施子容好久都没有见到枝枝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老早就想来看她了,奈何上官云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出来,还说人家夫妻的事情外人最好不好插手。
她觉得枝枝那么聪明,肯定能很好的解决一切的,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如此境地了。
施子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枝枝对不起,你这段时间受了这么多的苦,而我都没有帮上你的忙,甚至都不知道你陷入如此困境。”
枝枝抬起纤细的手指,才是她脸上的泪痕,“好了,容儿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施子容哭得更厉害了,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施子容上前紧紧的把枝枝抱住,“枝枝,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一定要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枝枝笑着说,“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治之症,别哭了,容儿。”
“再说如果我真的有个万一,只能说是我的命数如此,怪不得任何人,到时候就请容儿有空来帮我看看孩子。”
“每个人都躲避不了生老病死,所以容儿面对生死看开就好,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顺应自然规律而已,你说是不是?”
虽然这是个很忧伤的话题,但是枝枝却是轻松加上打趣的说出来,让人并不觉得很悲伤。
施子容点点头,她当然明白,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金秋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正好,微风拂过脸颊十分舒服,好似妈妈温暖的手掌在抚摸着自己。
枝枝带着施子容坐在凉亭里,几个孩子围绕在周围,欢快的玩耍着。
勋儿总是很懂事的跟着小妹妹,甚至还知道看娇娇快跌倒的时候手脚利落的上前扶住。
因为年龄还小,辰儿即使再淡定,也经不住孩子喜欢玩耍的天性,一大两小你追我赶。
两个小家伙也就两周岁不到,但是长得却很快,看上去一点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婴儿。
“容儿,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上次回去,上官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一直很担心你,但是没有机会去看看你。”
“枝枝放心,他现在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了,而且加上用你说的招数,很快就能把发怒的老虎抚平了。”
“枝枝,听说王爷失忆了?”
“恩,”枝枝苦笑着,“本来以为失忆大家都可以重新开始,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执念如此之深,其实娶妻纳妾了还是不放过自己。”
“那新王妃没有为难你们吧?”
枝枝拍拍她的手,“放心,没有,至今我都没有看到过她。听说她是一个特别端庄贤惠之人,我一直觉得这样有素质有礼仪的人是最适合王爷的。”
施子容凑近枝枝的耳朵,“我听我夫君说王爷至今都没有碰过她们,可见心里只是有你一人的。”
“容儿,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而且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有责任心就不应该拖着几个女人,耗费别人的青春和荣华。”
“他不会觉得这样做,自己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了吧。”
容儿听着枝枝的讽刺之语,不敢接着这个话题说了。
“枝枝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
枝枝点点头,“好呀。”
君北越远远的看着她们两人在凉亭闲聊,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脸上甚至出现许久不见的像盛开的花朵一般鲜艳的笑容。
果然只要不是自己,她可以毫不吝啬的对任何人展开笑颜,手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这种痛意才能转移自己发酸的心。
……
临走之前,崔茵茵还是觉得有必要来见一见这个女人。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牢牢地拴住了君北越的心。
听到丫鬟说崔姑娘拜见的时候,枝枝很是迷茫,不知道这人是谁。
“王妃,崔姑娘就是王爷新迎娶的那位。”
“让她进来吧。”枝枝打点了下自己容颜,扑上腮红,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
两人见面都有一点尴尬,感觉很不自在,不知道为何称呼为好。
“你好,我是林枝枝。”枝枝主动的开始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崔茵茵。”茵茵不禁感觉好笑,两人这幼稚的自我介绍,很有意思。
茵茵随即也开始随意起来,“我今日前来,也是因为即将离开王府,所以想要走之前来看望下你,来王府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拜访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其实我也一直想要拜访你,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你。很感谢你,在我落难之际,对我孩儿的多加照顾。”
“可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了?”
茵茵看着眼前有点虚弱的女人,“你还不知道吗?王爷已经打发我出府了,不过也给了我相应的报酬,我以后也可以去追寻自己的生活了。”
枝枝看她如此轻快的说出这些话,好像并不难过。
茵茵接着继续说道,“王爷其实当初娶我们,只是为你刺激你,想让你认输,可惜先认输的是他。
男人就是这么有意思,眼巴巴的贴上去的他不喜欢,反而不给他好脸子的总是忘不掉。”
“你说男人这样是不是很贱。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王爷,也想离开这里。可惜被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囚住,离不开而已。”
枝枝没想到古代还有如此通透的女子,既然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好久不曾真正开怀一笑了,而她却让自己感觉找到了同类。
“确实,男人真的很贱,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追求刺激感和挑战感。就像他们的事业一样。”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很多东西都不言而喻。
“祝你此行一路顺风,幸福安康,从此海阔天空。”
“也祝你健康平安,有一天可以自由飞翔,摆脱控制。”
君北越听到崔茵茵来访越枝院的时候,立刻站起身,冲向院子,他开始心虚,害怕这个女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到枝枝。
更后悔没有让人看好崔茵茵,打扰了枝枝的清净。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害怕,就是心虚,其他的都是为自己寻找的众多借口。
崔茵茵差点被飞奔而来的君北越撞倒在地,还好自己反应快,躲开了。
“王爷怎么是你?”茵茵看着这个男人急躁的样子,很是好笑,终于也可以小小的报复一下他了。
“你有没有对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王爷我不懂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只知道我和王妃聊得很是开心投缘,时间不早了,王爷,我要告辞赶路了,后会有期了。”
说着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