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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兴见潘知客语无伦次,忙说:“潘师兄,你不要着急,讲清楚。” 潘弥望缕缕思路说:“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说过,我们道观中有好多师兄弟,甚至我们师叔辈分的好多人都到了三重,我们从从平城搬到此地不久的时候,还有师叔达到突破的迹象。可是来此之后,在静定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有的神识没有守住,内精泄漏,有的面色恐怖、神志不清,再后来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有说好像是晚上出去没注意掉洛河淹死,也有人说被河妖吃了。反正从此以后,多年来再也没有人突破到四重。”

李顺兴不解,问道:“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事情发生?”潘弥望继续说:“出了这事儿,我们观主和师叔们都猜测一定是濯龙园的冤魂搞的鬼。李师弟有所不知,此地崇虚寺的旧址,原来是东汉的濯龙园,为众皇家宫苑之首。从明帝以来,一直作为天子的别宫。可是听说东汉皇帝的后宫,在此园多有冤死之人,一直阴魂不散。我们来前,听说洛阳百姓曾经在此安家,因总看到妖异便都搬走了。所以当初孝文帝才命令在此建寺,并把我们天师道从平城搬到这里驱魔,后来为了震慑妖魔,我们还原样把宝塔仿照搬来盖好。这些年大概是有宝塔镇妖的缘故,我们并没有看见妖怪。但也偶尔在及阴之夜的时候,看见阴风惨惨,所以他们才猜测是这些师叔在建塔之前入定的时候,神识被妖怪侵入。正因为恐怖的原因,再后来没人有突破的迹象,因此我们崇虚寺弟子,也就很久没有人能晋级四重行走江湖。”

李顺兴一听,怪不得崇虚寺的声望落魄,原来里边有个隐情,不过这个隐情似乎要和他们楼观台有关,便问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么此事会对严达有影响吗?”潘弥望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严达师侄急于入定,我们也是建塔多年也忘了此事,若不是刘晖突然提起来我根本想不到,现在宝塔年久失修,我也是拿不准其中的危险,才与你说出来。”

李顺兴皱着眉头说:“这个,这个,这可麻烦了。严达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又是今年剑士比武的冠军,是我们楼观宗今后的希望。万一因为在此入定被妖怪破了元神影响他今后的修炼,我可吃罪不起。”潘弥望说:“那我们可否马上喊严达师侄出来呢?”

李顺兴摇摇头说:“不可,突破入定的契机难得,一旦这次机会错过,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中途打断,势必会有影响以后修炼。”李晖也有些着急,问:“那可怎么办?”

李顺兴想了想,立刻转头对身边的弟子说:“事已至此,只能找我师傅回来坐镇了。快快快,你们立刻发信号,找掌门师傅过来。剩下的人,随我在宝塔的四周结阵作法,务必在师傅过来前,保证万无一失。此外我们人手不够,潘师兄,麻烦你把寺中三级功力的师兄弟和弟子们都喊来,助我们一助。”是,弟子领命去发放火箭信号。

这边潘弥望也说:“好没问题。刘晖,我们也发信息,请掌门师叔赵静通大侠过来一趟。其余的三重弟子都喊出来。”是,大伙呼啦啦的也忙活起来。

李顺兴不敢怠慢,立刻和潘弥望往道坛宝塔下走去,道士们各个紧张起来,大家在李顺兴的指挥下,约有近十几个达到三重的道走上宝塔外台阶回廊,脸朝外背朝里围成一圈,不足三重的都在台阶下围坐。大家随着李顺兴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念诵道德经,运气结阵。

楼观与茅山,为北魏南梁道教之首,受上清、灵宝派影响,杂采众家之长,对诵经思神、行气咽液、炼丹服饵、符箓斋醮等方术皆兼而行之,其道法深奥,功力深厚。尤其李顺兴那是天才中的天才,引导大家做法,大伙很快入定,不大一会儿,只见夜色之中,仿佛有淡淡的金黄光晕从十几个人的头顶升起,罩住宝塔。李顺兴悄悄睁开眼睛,心想,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不管有没有作用,如今阵法已成,但愿师傅回来之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再说嵩山少林寺,中侠僧稠、西侠陈宝炽、北侠了然、中岳大侠赵静通、王屋大侠慧育、僧实等老一辈,以及法上、昙洵、灵询、昙任、昙相、吴遵世、魏宁等小一辈正在议论剑士比武和明年嵩山论剑事宜。赵静通刚到,因为领着魏宁过来,因此少林的小一辈也进屋相陪。

僧稠对赵静通说:“赵观主,明年嵩山论剑,虽说由我们少林承办,但还需要多些人帮助才好,尤其此间有好多道教的客人,我们接待总会诸多不便。我师弟慧育说中岳庙与我们是邻居,你们二位又是多年的朋友,尤其中岳大侠也是十大明侠之一,有你参与承办此次论剑也是最为妥当,因此我和西侠陈师兄一商量这才请赵观主来一同参与讨论,有些唐突,见谅。”赵静通说:“岂敢,二位昆仑见招,贫道焉能不来,何况慧育道友和我关系莫逆,这些日子我又受达摩大师不少点播。二位师兄放心,辅助承办明年论剑,贫道责无旁贷。”

陈宝炽说:“师弟,不必客气,要说谢谢,我还没谢过你呢,我们楼观此次来京,多亏师弟安排我们入住崇虚寺,也让我们有个清静的地方使得弟子们可以专心练功。所以严达能夺得此次的金剑,师弟也有莫大的帮助,愚兄我这里多谢了。”赵静通说:“师兄哪里话,我就是担个都维那的名字代理崇虚寺,因此留住一事纯属举手之劳。本来我还想,我们北朝道教由我做都维那之后一直声望日落,很想把我的位置让给您,刚听说五大门派要推举您做副都统,那就再好不过。振兴道教还得仰仗师兄。”北侠以前也做过都统,如今已不愿意挂职。

这时昙洵说:“陈师伯,怎么没看见严达,他为什么没跟您过来,我们还想多和他切磋呢。”昙洵得了第二,严达第一,因此昙洵还想找机会和严达较量。陈宝炽看看昙洵,笑呵呵的说:“比武之后,严达一直有突破的迹象,这不今天一直跟着他师叔李顺兴平息烦躁,寻机入定。”

昙洵说:“真的么?那太好了,严达师弟果然不愧是金剑第一,连突破也率先。”赵静通说:“昙洵师侄,也不必过谦,我看你也该突破了吧,不会日久的。还有吴遵世师侄,以我看来,也会近日突破的,你们都是我们武林的未来希望。”昙洵脸色一红微微点点头,吴遵世更是早就该突破,只不过一直刻意压制,因此他也笑笑没吱声。其他几个师兄弟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俩。接着大伙又随意聊了几件相关的事情。

这时候,门外的弟子突然喊道:“掌门,各位师伯师叔,山顶值日僧传信,京城有人放信箭!”众人听了,立刻出门,片刻山顶之上多出几道身影,大家闪目观瞧,果然京师方向,一道火箭冲天而起,最后一道火光如礼花绽放,不一刻响声传来。陈宝炽道:“奇怪,那是本门的信号,应该是崇虚寺方向的。李顺兴、严达他们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有危险情况?”

紧接着又有信箭腾空而起,赵静通也皱了皱眉说道:“不错,是崇虚寺的,也让我也过去呢,怕是遇到大事了。”大家看到真有事情发生,都紧张起来。陈宝炽连忙问赵道长:“师弟,你说崇虚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赵静通摇摇头没猜出来。

这时僧稠说:“京城之中不会有江湖冲突的事情,如果我记得不错,是不是崇虚寺又发生妖孽的事情?你们二位赶快回去看看吧,去了就清楚了,我们庙里有快马。我这边安排信箭回应一下,免得他们担心。”赵静通说:“我也想起来,崇虚寺原来是濯龙园,曾经发生妖异的事情,虽然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却因此寺中从平城搬迁来之后,再无突破四重的弟子。是不是师兄的徒孙正在入定,引起河妖作祟,我们且不可大意。我陪你速速回返看看。”

僧稠说:“这事我以前听说过一点,当时还建了宝塔想镇住妖孽,此塔建成后倒还管用,好长时间没听过有什么闹鬼的事。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此事发生,还有因为什么发生。我看这样,慧育师弟,麻烦你和法上领着昙洵、昙任等小弟子,也跟着陈师兄、黄师弟走一趟吧,多带点法器以防不测。”慧育点头:“好吧,就依师兄。”说罢他下山到禅房取了佛珠、木鱼、钟磬、云板等物品,一行多人连同陈宝炽飞马赶回崇虚寺,北侠及弟子暂时留下观望。

京城愿会寺门口。骆子渊、樊元宝、加上孙云几人辞别众人,他们往南走,暂时一路。骆子渊说:“我家在城南,元宝家在城东小市附近,一会儿到了青阳门御道,你们还能搭伴儿走一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城门那儿有车大云你就打车回去吧。”孙云说:“我知道,子渊师兄,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骆子渊笑笑不置可否,他知道孙云是说他昨天转让金剑的事情,当着樊元宝的面不便说出来。

元宝说:“诶,对了子渊,你总说让我去你家,这节都过了,我还没去呢?过几天我们去徐州驻防了,你说什么时候我去你府上啊?”孙云一听问:“子渊师兄,您马上就要离开京师?”

骆子渊说:“是啊,重阳节后说话就走了。至于去我家,元宝,你随时----”他的话还没说完,这时城西的方向突然出现一道钻天电光,接着一声响箭暴起。樊元宝说:“今天不是节日都过完了吗?怎么还放烟花,而且还如此的明亮响亮?”没等他说完空中又亮起一颗。

骆子渊见烟花散尽,笑笑说:“好了,元宝,前面就是青阳门御道,你送送我小师弟回去,能打车你就给他打个车,我还有事,现告辞了。”说着他摆摆手顺着景林寺奔开阳南门而去。樊元宝说:“这个子渊,忙忙碌碌的,孙云我们往这边走吧。”俩人左拐向青阳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