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点头,萧含冬道:“放心吧师叔,保证完成任务!”
“不管怎么说,还是安全第一啊!去吧!”容北点头,众人就各自点人去救那些快要变成提线木偶的人家了。
顾知谦与容北时隔数日,可算是走出了郑府。府中还留有一些弟子在搜集物证,不过他们二人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二人回到客栈时,审讯已经开始了。郑府的那些下人们交代完自己在案件发生的这段日子里所做的事情之后,也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郑大有和那位静贤门的副门主非常谨慎,除了那位副门主的心腹以外,竟没有惊动任何下人,大家都以为郑大有请手艺人入府真的是想抢生意呢。
容北和顾知谦倒也没太在意,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关键的信息还是要靠那些静贤门的人来说。
静贤门的弟子们心里都清楚,他们认为普玄山好歹也是正道门派之首,只要他们不说,想来自己也不会被怎么样。可若是一旦吐露半个字,就算普玄山和贞华宫肯放过他们,副门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邢知礼一开始觉得审讯很有趣,可拖得时间一久也就没耐心了。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那些人就是一个字都不说,把邢知礼急得在大厅里不停地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顾知谦想了想,小声对邢知礼说:“知礼师弟,我看这样不行。这些人聚集在一起,靠着其他的同伴壮胆,这样下去就算耗得再久他们也不会说的。”
“那怎么办?”邢知礼急得直冒汗,“我倒是想像那些凡人的衙门审问犯人时一样给他们打板子,但师兄你能允许吗?”
顾知谦与容北都笑了,容北说道:“打板子估计谦谦是不会允许的,但至少我们不能像这样把他们一直聚集在大厅里,万一他们串通起来说假话呢?我看还是分开审讯比较好。”
正说着,杜知义走了进来。容北和顾知谦都吓了一跳,然后又喜形于色地迎了上去,“知义师兄,你怎么来了?”
杜知义拿手指点这两个师弟的脑袋,“有伤患我当然要来啦。你们两个不靠谱的跑到贼窝里去孤身犯险,还是含冬通知我来救人的。结果我到了之后又告诉我还不能马上施救,以免打草惊蛇。你说说你们啊,做事怎么一点计划性都没有?”
容北一手护着顾知谦的脑门,一手护着自己的。顾知谦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有派人盯着那些人家了,要是症状严重的话就算打草惊蛇了那也是要救的。现在的状况应该不致命,不过确实可能比前几天严重一些......”
杜知义翻白眼,“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顾知谦也不管杜知义的牢骚,反正等会儿一看到伤患,杜知义肯定就把其他的事全都忘记了。顾知谦道:“不过看到知义师兄来了,我倒是有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杜知义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一步,“你不会又要坑我了吧?”
顾知谦笑眯眯地向邢知礼招了招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锦袋递给他,“去,给这些不肯说实话的静贤门的朋友们每人喂一颗。”
邢知礼不知缘由,但顾知谦让他做的事情他向来是指东不往西的。那些跪在地上的静贤门弟子们本能地不想去吃,但别说他们浑身被捆了,就算没有这种带有仙法的绳索的束缚,邢知礼要给他们喂东西他们依然还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那位副门主被迫吞下了一粒,只觉得口中酸涩异常,赶忙问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
顾知谦依然笑眯眯的,“毒药啊。”
“你!”副门主大惊,“你们身为名门正派,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
“少在那里义正言辞了。”容北冷冷地驳斥他道:“就许你们视人命为草芥在这大延镇中到处制造惨案,难道还不许我们拿你们这些杀人凶手开刀吗?有种你就看看天下人的反应呗,好好看看他们知道以后到底是唾弃我们还是拍手称快啊。”
那副门主说不过容北。自从得知自己吞下了毒药之后,他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更何况他虽然并没有听清顾知谦他们方才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但杜知义的存在让他浑身更加难受。杜知义毕竟是神医,配出一些让他们穿肠破肚的毒药简直是轻而易举。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着顾知谦跟杜知义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这装着毒药的袋子交给邢知礼了。
顾知谦也懒得跟他们费嘴皮子,直接吩咐弟子们:“把这些人单独关押,让他们各自招供。等招供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一起来对一下他们的证词,然后再根据他们的表现分发解药就行了。”
客栈的老板一家人在得知了大延镇的惨案都是这些静贤门的人一手造成的以后,就对这次的审讯非常配合。一听顾知谦这么说,就立刻小跑着去准备房间了。
待弟子们各自去忙之后,老板一家人又回到了大厅之中,一脸热忱地看着顾知谦与容北,毕竟这两人可是救了他们大延镇的英雄啊。
顾知谦拿起邢知礼随手放在桌上的锦袋,从中取出了一颗圆圆的东西扔入口中,一张俊脸立刻就皱了起来。
老板一家人大惊,“顾掌门!不可啊!”
顾知谦皱着脸缓了一会儿,表情才又慢慢舒展开来,对眼泪都快要急出来、撒腿就向着杜知义跑去的老板一家人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诈他们的,这只是一袋子糖果而已。”
老板一家人愣住,倒是老板的小儿子很是有些机灵劲儿,“噢,我明白了。这是镇西糖果店里的那种先酸后甜的糖果吧?”
顾知谦笑着点头,把锦袋递了过去,“这糖果刚放入嘴里时可真够酸的。我们买了好多,你们要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