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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像是一头被制服的猎物那样被男人踩在脚下,月光照亮她的小脸,穿着单薄校服的身上满是伤痕。

苏柏的眼角带着盛放的怒火,眼底流淌着和男人一样的暗红色光芒。

两个契约人?

秦尚远面部微微抽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柏在战斗中陷入劣势。

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到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材极其魁梧,这样寒冷的冬夜之中,他竟然只打着赤膊,背上隆起的肌肉如同游走的龙蛇。

他戴着漆黑的铁铸面具,面具刻画的是狰狞恶鬼。

秦尚远立刻冷静下来,他得做点什么,不能看着苏柏挨打。

对面是什么来路还不清楚,但就这样的架势看来,苏柏的处境恐怕会越来越凶险。

下一秒,大厅中央的人影闪动了起来。

苏柏左手撑地,右手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皮肤隐隐泛着暗铜色的光泽。

这是【隐秘王座】生效时的状态。

苏柏的肌肉量虽然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是与某个恶魔签订的契约会在瞬间异化她的肌肉形态。

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苏柏可以毫无压力地举起接近一吨的重物。

左手掌下的树根轰然断裂,其下的地砖忽然横生裂纹!

呼啸的风声!

巨量的风正从每一个进风口向整座大厅汇集,气流汹涌地在每个过道里奔腾。

它们仿佛是苏柏忠实的仆从,应着她的召唤而来,高速的气流贴着墙壁和编织的树根旋转,在大厅形成了一股恐怖的旋涡。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四壁传来,大理石砖和树根被正在被刀锋似的密集气流切断,从高空坠落。

男人的面罩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他察觉到了不对,魁伟的身形瞬时模糊,以极高的速度飞身退去。

苏柏艰难地原地起身,她从兜里掏出一根皮筋,将长发高高束起。

随后如同一头警惕的幼兽那样环顾四下。

“苏柏?!”夏蔷柔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们躲着别动!”苏柏躬身大吼,“这家伙很危险!”

下一刻,光影掠过,仅仅是数秒,就结束了几次交锋。

每次光影交接结束,苏柏的身上凭空多出几道血痕,但对方的臂膊也受伤不轻。

男人伸手,将脱臼的臂膀利落掰正。

对峙。

此刻,苏柏和男人之间仿佛紧绷着一根极细的丝线。

下一个瞬间,丝线毫无征兆地绷断!

男人如同一头蛮牛那样,手脚并用地朝着苏柏横冲直撞了过来!

整座大厅都在随着蛮牛狂奔的脚步震颤!

可苏柏丝毫不慌,她先是稍微稳了稳身形,而后身体后倚,沉肩坠肘,坐腕立掌。

太极起手,斜行拗步。

“苏柏竟然还会太极?”秦尚远目瞪口呆,没吃过猪肉,但是他见过猪跑。

“跆拳道、空手道、巴西柔术、泰拳、华夏武术中的各大门派、以及自由搏击等等。

你所知道的几乎所有格斗术,苏柏都系统学习过,并且能够做到精通。”

夏蔷柔和秦尚远同样是旁观者,但是此刻她的眼中却含着光。

“原来苏柏这么强?”秦尚远又吃了一惊。

他原本以为苏柏只是依靠蛮力在战斗,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因为当时面对的敌人太弱了。

脆弱的敌人,只需要纯粹的暴力就能解决。

而现在,需要在暴力之中灌注一丝技巧。

蛮牛的身形在苏柏的视野中越来越大,他此刻就像是一辆小型汽车被踩满了油门。

那股凶猛的架势,仿若千斤重锤,几乎能够摧毁面前的一切。

苏柏气沉丹田,意念集中,周遭环境中的所有信息都在这一刻汇入她的眼睛、耳朵甚至是肌肤毛孔。

下一秒,蛮牛冲撞直抵苏柏的面门!

两者体型巨大的差距下,苏柏就像是汽车上拴着的挂坠小娃娃,要硬生生接下蛮牛的冲撞,无疑是螳臂当车!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秦尚远以为苏柏会被撞得横飞出去时。

苏柏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腾挪脚步,似粘似躲,竟然贴着蛮牛闪开了!

长发摇曳,她不仅是闪开了,最后发力的一记双推掌,让蛮牛顺势撞向了大厅的承重大柱!

轰——!

水泥砌成的承重柱被恐怖的力量撞去了半边,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四溢。

玻璃橱窗纷纷破碎,整座大厅再度摇晃起来。

秦尚远看得瞠目结舌。

太极拳中的以小胜大,四两拨千斤,如今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自己应该不用出手了吧?

蛮牛般的男人从水泥块中站起身来,灰土在他身上无声抖落。

他沉默地看向苏柏,双眼中的暗红在铁铸的鬼面之后愈发炽烈,如同烧热的烙铁。

“你是谁?”苏柏沉声问。

死寂弥漫在大厅之内。

半晌之后,男人缓缓开口。

“星期一,坠地。”蹩脚的中文。

“什么?”苏柏没有听懂。

“坠地,你叫我坠地就可以。”男人的声音浑厚如牛,附带着嘶哑的呼吸声。

“是某种代号么?”

“是的。”

“坠地,为什么要和她浪费这么多口舌?”穹顶的空洞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随后,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女人轻盈地落地。

她身材高挑,月光像是舞台的聚光灯那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女人娇柔地傍在名为“坠地”的男人身边,像是倚着一台巨大的机械。

“星期三,娶妻。”女人不以为意地做了自我介绍。

“坠地,娶妻。”苏柏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女,“你们的代号真有意思,此行的目的?”

坠地抬手,手指缓缓指向角落的那头树人的方向。

“把那头使魔交给我们。”娶妻说,“还有那个姓秦的小子。”

“你说巴德尔?”苏柏眯起眼睛,“和秦尚远?”

“花之恶魔的使魔,你们竟然知道它的名字。”娶妻怀抱双臂,“不过也不重要,至于秦家的小子嘛,他是重要的祭品。”

“抱歉,我只能告知你们,它们俩......”苏柏紧了紧手上的拳击绷带,“现在都属于约束局!”

两扇巨大的木盾竖在巴德尔的面前,让它此刻看起来如同一座小堡垒。

“坏人,来找巴德尔。”巴德尔慢吞吞地说,“旧姐姐,保护巴德尔。”

“对啊!你还不做点什么?”秦尚远说,“你的旧姐姐现在要一打二啊!”

“可是,姐姐让我来保护哥哥,我帮旧姐姐,”巴德尔挠挠脑袋,“就不能保护哥哥了。”

“保护我?”秦尚远愣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段无端的梦。

梦中女孩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坐在巴德尔手上的女孩,花之恶魔芙罗拉,就是它的姐姐么?

使魔,竟然称呼创造自己的恶魔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