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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怎么不继续了。”褚修宁问:“刚才那群吓得跟小鸡仔似的连五感都给封了。”

“长歌的身子是你能看的?”白沐敲了褚修宁脑袋一下:“找打。”

几位被灵团爆炸波及又看到一系列疯子行为的可怜虫被发现时都自封五感紧缩着身子。

因为这次爆破的关系大会被提前结束,几个有缘竞争的门派都被炸的瞬间淘汰,原本以为楚萧山无缘第一却没想到这次直接撵过第二名近一倍的积分。

可是为什么?!

被恨长歌拉进记忆片段之前明明记得是第四。

“不能再算了嘛。”风海洛拿着几颗妖丹在一旁对大会监察问。

“大会已经结束了。”监察倒是也不烦他还耐心的给他解释:“你这次可是没少刷啊,知足吧,第一呢。”

所以说,之前打灵兽护送伤员的时候风海洛一直在忙着挖妖丹攒分吗!?

不过回想起来,恨长歌给的任务是刷到仙门第一他就一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先不提风海洛的忠诚度,哪怕是一身反骨的兰千祭也是不敢明着违抗恨长歌的命令。

“你见过恨长歌动真格的打起来吗?”褚修宁问。

“啊?”白沐被突然的一问给问住了:“我的印象里是有那么一次长歌一打多。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动真格的。”

——

白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此时身在一处昏暗的大牢中,血腥的气味从鼻子直冲大脑,他只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穿起恨长歌为他缝制的嫁衣来了一波自挂东南枝。

“所以我现在算是成功了吗?”白沐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处境,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身死成鬼的喜悦。

这样他就能在恨长歌身边多陪几年了,白沐开心的恨不得跳起来可他双手被捆因为身体变小了一大圈嫁衣变得不再合身,宽大繁重的喜服互相纠缠着让他连站起来都费劲。

“你好。”

角落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沐抬眼看过去那是苏君霜。

“燃辰?你怎么在这里。”白沐有些惊讶,他不是应该在楚萧山吗?

“那个你认错人了。”苏君霜尴尬的揉了揉自己脑袋:“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我叫诸葛梧黎,但是以前总有人叫我狐狸。”

“是换体术吗?那人呢。”白沐淡定非常,跟着恨长歌的这些年什么奇怪事情他没见过,不过是和妖族换体之术而已。

“他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诸葛狐狸畏畏缩缩的回答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白沐费力的挣了挣,手上的绳子是半点没动摇,带灵力无疑了。

“冥府其中一个魔族的大牢。”

人或妖有可能因强大的执念而成鬼,鬼一诞生便在冥府,要重回人间需要通过阴界之门,也就是冥府通往外界的出入口,最开始时通路是留了不少,可因为人间对魔族的忌惮总有人主张彻底封印,现今所剩不多不好找,最大的那一个就落在东妖域,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个。

白沐不是很理解,虽然他这一身穿着是华丽过头了点,但也不至于打劫他这么一个弱小的连灵力都没有的鬼吧。

“弟弟,你是不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被抓起来。”诸葛狐狸似乎有些自来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陪你多久。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觉得你被抓是因为这个。”

白沐看着诸葛狐狸拿出来的玉佩,苏君霜的玉佩他看着自然眼熟,所以诸葛狐狸指的肯定不是玉佩本身,是这个雕刻的形状吗?有点眼熟。

白沐低下头正好瞧见自己嫁衣上的衣领刺绣,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了。

突然一阵尖叫声求饶声响起来,那声音有男有女皆是哭的撕心裂肺,白沐警惕的挺直了身体往外看,只看到一群映在墙上的影子。

“他们总是这样。”诸葛狐狸往白沐身边靠近:“这群看惯的狱卒喜欢吃人,不过魔族出不去冥府就都改吃鬼了。”

“嗯……”刚开始因为兴奋还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那股子腐臭的血腥味直冲上大脑让白沐打心底的犯恶心,恨长歌可是几十年都没让他接触到这种场面了,他养娇了实在不习惯。

“人怎么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副趾高气昂的气势被下人簇拥着走过来。

狱卒对那脑满肠肥的魔族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都给您留着着呢,这次还抓到个穿嫁衣死的,那长得叫个水灵!”

白沐越发恶心不断干呕诸葛狐狸看人不对劲立刻把人扶起来。白沐已经做好了魔族长相不佳的心理准备,可不知道是银杏山美人太多看习惯了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他还是被丑到了。

那魔族胖也就算了,本就潦草的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身上的肥肉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银杏山的妖神里长指甲的也有几个,他一直认为那只是个人爱好人家喜欢就行,可现在看到这魔族手上发黑的长指甲白沐都出现了苍蝇围着他盘旋的幻象。

诸葛狐狸安慰似的拍了拍白沐的背给他顺气:“害,多看几遍就好了,他总来。”

这种体型在人间估计都不知道会因为肥胖死几次了,好怕他下一秒皮肤会爆开。

白沐胃里翻江倒海可惜是空的,他深吸了口气去缓,更严重了。

“说实话明明都是王族,怎么他就长成这样呢。”

诸葛狐狸吐槽着白沐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不过那跟他什么关系,无所谓。

魔尊哪怕年事已高维持不住年轻模样眉眼间也是能看出几分俊郎在的,他一共就七位子嗣,到现在斗的就剩下三个了,眼前的胖子就是魔尊家老二君弋。

比起他所剩的五妹妹君麓和七弟弟君临他就像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在有权和有颜中间选择了有病,在变强和变帅之间选择了变态。

白沐被狱卒扯出去,实在是不想离这东西太近,太恶心了。

君弋可不会给白沐机会抓着他的胳膊就提了起来,白沐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哪怕一脚踹君弋脸上他都觉得脏鞋,何况他现在没穿鞋。

年龄跨度太大白沐的鞋变得不合脚早就不知道丢哪里了。

“你这是臣服与本座的美貌了吗?”君弋笑着对白沐说。

白沐并无什么反应,他完全听不懂魔族的语言。

君弋的母妃对其格外的宠溺,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君弋喜欢人魂美人她就给君弋满冥府搜罗,可家花哪有野花香他就喜欢自己乱找。

白沐扭过头躲开那张大脸的靠近,君弋太粗鲁让白沐厌恶极了,不过说实话他身上确实没什么怪味,只是有股子极淡的药草苦。

“放我下去,我已经嫁人了。”白沐全身使力勾起身子一脚踩在君弋脸上,不解气的又补了几脚,他确实不会用灵但防身术还是学过些不至于柔弱。

白沐本想着惹怒他也好,让他把自己扔出去也就脱身了,可君弋非但不生气还笑的更加猥琐了他作势要亲上来:“性子烈的,本座喜欢。”

白沐惊了惊他还被君弋拎着根本连躲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是比他高出半个人的魔尊王子,哪怕是草包也有血脉带来的力量撑腰。

白沐狠了很心往君弋眼睛上撞,君弋吃痛的把白沐扔出去,白沐在大牢栏杆上狠狠撞了一下好险没把肺摔出来。

“我头上。”君弋要发作,白沐喘息着对诸葛狐狸说:“我头上有把剑簪银色的,拿出来。”

“啊,啊?”诸葛狐狸不知所措的过去,虽然心中没底却还是在一众金饰中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独一无二的绿色,比起银色那抹扎眼的绿更为吸引注意力:“这小东西只是看着贵吧,打不了架啊!”

“流怨,你再不出来我就找长歌告状,我要让长歌折了你!”白沐不知在对谁喊。

就在诸葛狐狸疑惑的时候手中的剑簪化作了一把长剑,可这剑剑身很细剑柄似银还没有护手,诸葛狐狸凭着对剑的记忆刚握住就被割破了手指。

与其说是剑刃锋利不如说是它满身都是刃,流怨剑身有灵丝在不断的环绕诸葛狐狸就是被这灵丝伤到的。

“我怎么办啊!”诸葛狐狸双手握住剑柄对着面前的大块头,把自己学过的剑法都忘个一干二净。

“不会用就随便挥几下啊!”白沐恨铁不成钢的对他喊。

君弋看着这两只捶死挣扎的小老鼠越发兴奋一颗灵团径直轰过去。

诸葛狐狸见状紧闭双眼尖叫着一通乱砍。

剑芒疯狂的向着君弋席卷,猛烈的冲击打得他连连后退,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一片寂静让诸葛狐狸睁开眼睛,一片铁片砸在他脑袋上,原本就不规整的牢房变得更加杂乱,房顶都被轰出了个大洞。

“快给我解开。”白沐对诸葛狐狸伸出手。

“哦哦好。”诸葛狐狸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用流怨将白沐手上的绳索割断:“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是谁的东西。”

诸葛狐狸是个修过灵的,只是他刚入门还没学过什么厉害东西是个菜鸡,可常识他是有的,所谓宝剑配英雄,灵器再怎么高端使用者实力不行也没办法发挥出灵器真正的实力,白沐甚至都不会用灵,灵器认主,偷肯定是行不通,这把剑要么是高端到某种可怕的级别让菜鸡变大佬,要么是别人的东西注灵之后留给白沐防身的。

还是第二种可能更可信。

“储存有限,重点是逃啊。”白沐轻声说。

“你别过来。”诸葛狐狸用剑指着君弋牵着白沐的手往出口走:“再敢动我可揍你。”

君弋有气不敢发,他在那把剑上感觉到了一个几千年未见的熟悉力量,那是一个可怕的让魔尊都要敬三分的力量。

君弋又岂会就这么甘心的放人离开,一批批的魔兵冲过去将白沐他们包围,诸葛狐狸挥剑将魔兵击倒了一片又一片。

那些被胡乱砍断的尸体都爆成了一团一团的血雾死的连渣都没有,这让诸葛狐狸越打越自信原地耍起了剑法。准确的来说,是终于不紧张能想起来了。

流怨携带的灵力渐渐耗尽伤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诸葛狐狸甚至只能与高大的魔兵开始近战,一剑能杀死的现在要多砍几下,可这群魔兵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止不住的往上涌。

魔城的居民忽然开始四下逃窜,从正门方向开始,一阵阵爆破轰炸声不觉于耳,处处都散发着尖叫声。

烟尘越炸越多,一个让白沐感到熟悉的红白身影径直向他走过来,路上的一切都被那人荡平变得平坦,白黄双色的纸钱飘飘洒洒了一路。那人撑着一把红伞,准确来说是一把引魂幡,伞骨末端挂着金铃与红底纱绸金线刺绣的符文,他一步步的走,步伐从容的与现场的疯乱格格不入。

魔兵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镇住不能动弹,白沐激动的流下眼泪,他跑过去铺在恨长歌怀里,不知道说什么,滴滴血泪染在白底的祭袍上。

“大人还好吗?”恨长歌一手撑着引魂幡一手拖住白沐的身体,这副身体瘦小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营养不良。

人成鬼后会保持生前最幸福时刻的模样,白沐最重要的时间段不是与恨长歌在一起,他连最幸福的时间连身体都没养好。

白沐的神魂并不稳定,在引魂幡和恨长歌的身心双重加持下安心委屈的说不出话,他只是趴在恨长歌肩头哭着默默把血泪往他身上蹭。

“大人失踪了许多天,可让吾好找了。”恨长歌轻声在白沐的耳边安慰:“不怕,很快就能回家了。”

恨长歌平稳的走过去将流怨拿回来,所到之处自动开路:“多谢你对大人的保护,有什么心愿吗?”

“什么都可吗。”恨长歌站在他的面前就已经是一种精神的压迫,可诸葛狐狸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君弋与外族勾结杀了他的父母,他需要报仇恨长歌就是那个足以与君弋抗衡的人,诸葛狐狸壮起胆子指着君弋:“我的心愿就是让他给我父母偿命。”

“节哀顺变。”恨长歌看着眼前的人,他可以感觉到这是另一个人的魂魄,苏君霜不是这样的。

诸葛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说来也是,他只是与白沐目的相同而已,用的也是人家的东西突围,结果还没突围成功差点被拿下,本就是互相利用怎么能当做人情卖给人家呢。

“节哀顺变,吾本想这样说的。”恨长歌将白沐交给诸葛狐狸温柔的凑近他问:“看在大人和徒弟两个人的份上吾可以帮你得罪一下。不过得罪的后果你想好了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呢?

诸葛狐狸眼中的希望重新燃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在乎。”

“大人身娇好生看顾着些。”恨长歌嘱咐:“人类小孩还是把眼睛闭上的好。”

“……”白沐低下头自己打着引魂幡任由诸葛狐狸抱着。看不清脸色但应该是红了没错。

诸葛狐狸占了苏君霜的身体,半妖天生力气就远胜人类,抱起来好不吃力。

毫无征兆的,恨长歌闪身到君弋身前一掌下去被君弋化解开:“还是有些小瞧你了。怎么说?不愧是皇族血脉。”

君弋被这一掌震得发麻,他低头去看自己近乎报废的双手,与力气无关而是灌灵,恨长歌的进攻简单粗暴到毫无技巧可言,近身突脸,任何肢体接触都会让恨长歌有机会将灵力灌输过去。

这份灵力君弋可以调用,甚至能让他的力量有质的飞跃,可他不敢再与恨长歌有任何接触,一瞬间涌进身体的灵力霸道且强硬。灌灵本身就是一种极度自信的赌局,恨长歌的有恃无恐让人胆寒,再让他这么灌几次君弋恐怕就要爆体当场。

君弋不敢再上就想与恨长歌打车轮战。但凡有点心眼在的都早已躲得远远的,毕竟高手过招喽啰升天的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场只剩下魔兵自不量力的向恨长歌冲过去。

一身的祭祀大袍并不适合打斗,恨长歌甚至都没拿流怨,从容到如同切菜一般红线围绕在身边随便勾勾手指一下一个小朋友。

千缘所触之物皆化为块块尸体,解决掉一圈无趣的蚂蚁,恨长歌再次闪身到君弋身前,君弋抽刀挡住恨长歌劈下的一掌。

“你想拿他保命?”恨长歌淡然问他。

君弋被激怒鬼头大刀向恨长歌疯狂砍去,恨长歌直接闪到君弋身后给了他一脚。他掐住君弋的脖子本想着直接解决他,却被求救声打断。

白沐担心恨长歌又实在面子上过不去就非要下来自己站着看,虽然看着小但毕竟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让一个小辈抱着反正他还要脸。白沐与诸葛狐狸并排站着观战却不曾想诸葛狐狸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盯上了。

“救命啊!”诸葛狐狸将白沐推远自己却被人拎起来扔进了一个传送的通道。

白沐爬起来躲到恨长歌身边干着急。

“好久不见,薄情人。”那人看着恨长歌的背影神色复杂到无法分析,如果硬要说,那是一种结合了久别重逢,委屈不甘,怒与欲纠缠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