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宁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片刻兴奋过后立刻就被“现实”打了回来,这是张池看上的人怎么会想和他分享呢?何况褚修宁也没有抢别人之爱的癖好。
张池一个脑瓜崩把之前的“一弹”之仇报回来也把褚修宁打回来了。
褚修宁一下拍开叹雪瑞的手极速后退挡着自己的嘴,用力过猛还险些摔倒,眉头皱在一起有气但不敢发:“前辈自重。”
“啧。”叹雪瑞化回自己的样子:“现在的孩子就是不禁逗。我要是自重你知道这世间要死多少人吗?”
“楚萧~别丢下我。”
一个衣衫不整的人突然出现紧紧抱住白楚萧的腿用脑袋一通乱蹭 ,嗓子是哑的带着可怜的哭腔:“你不要嫌弃我,我可以的我努力好不好,别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几人的脑子瞬间清空,只有一个念头。
这丢人的货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需要休息。”白楚萧言语平静动作柔和,他蹲下身用袖子遮挡着在那人额头亲了亲:“我们回家好不好,别在这里闹。”
大袖的衣料有些薄,半透的质感显得躲在后面的两人更加暧昧。还不等人做出评价白楚萧就带人闪走了。
刚刚那个是任山卿吧……
传闻物妖初成人身会在某个时间段受欲缠身,此为劫难一生仅此一次,白楚萧如今肉身重塑应是也躲不掉这一大劫。
所以任山卿不会是……不行哈哈哈哈哈哈。苦了白楚萧这个长期保持波澜不惊的,今天这丑出大了。
褚修宁这样想着却忍不住发笑,虽然只是浅浅的漏了一两声却还是被张池听到。
“你笑什么呢,那是谁啊。”
“没,没事,你听错了。”褚修宁努力把笑容憋回去淡定回他。
“事后抑郁啊。”叹雪瑞倒是正经了起来摇头叹息:“真是可怜,不过想当年小棋子儿可是个冷淡到连情毒都免疫。怎么说呢?因祸得福,无福消受哈哈哈。”
“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可怜。”张池发自肺腑不禁出声。
褚修宁与叹雪瑞看向张池。张池深感背后发凉向后退步尬笑两声,想跑,但知道不可能跑得掉。
“还真是个花心的小东西。”叹雪瑞合眼媚笑出声:“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小宁儿,你这朋友我很喜欢,你应当是带不走了。”
“……还请前辈留他一条狗命。”褚修宁淡言。
“褚修宁,你,你什么意思!”张池紧张向后逃一把抱住树干不想人叹雪瑞拽着走。
“接着。”叹雪瑞向褚修宁抛出一物,手指重新回到张池脸上深情端详:“吾愿意把他算做你送来的礼物,吾会保证好好待他。”
“救我,我不喜欢他了,好兄弟,你得救我,我要回家!”张池奋力在叹雪瑞怀中挣扎,也不知为何,明明叹雪瑞没比他高多少他却双脚触不到地面。
这有些太假了吧,巧合是不是有点多。
又是信物吗……
褚修宁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笋玉佩,拇指摩挲着温润的白玉。
刚回来就遇到张池,虽然这人向来不着调但也不至于见面就要让褚修宁带他去找漂亮美人。何况张池根本不信神学传说,顶多闲的没事玩笑似的念叨两句,即使他好兄弟就修仙。
“与其求我不如想想是谁让你来这里的更有用。”褚修宁笑说。
“我姐姐怎么了?她怎么可能害我,那可是我亲姐!”张池被叹雪瑞抱着还不甘心被控制住双脚不断的乱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叹雪瑞带着飘离了地面几寸。
“是吗,只有你姐姐?”褚修宁被气的想笑:“你姐姐是会放纵你纵横情场玩转风月的人吗?”
“是不会,她要是想开了也不是不可能啊,那可是我姐姐!”
张家仅有一位长女,为人温婉知书明理,如今早已嫁人才貌兼备还是宫廷画师,家庭和睦令人羡煞。张池致死都不愿意相信姐姐会坑他。
“你姐姐怎么会和银杏山有关系,再想。”
“姐夫也不可能,我,我不知道了。”
“你姐姐背后除了你姐夫还有呢。”褚修宁看着那个脑袋转不过来的张池恨铁不成钢:“是你爹啊!”
“我爹早就不管我了,不可能。”张池已经挣扎的没了力气,他摇头否定着扇子都掉在了地上。
“张大人已经在朝中因为你无所事事被同行念叨好几次了,你这样乱来他怎么可能不管。”褚修宁叹气:“就只有你当看不见吧。”
“呀,被小宁儿看出来了,我就说我不擅长演戏嘛。”叹雪瑞放下张池让他坐靠在树干上,抬手轻掐他的脸:“本来是想把这个事情推到你身上的,再装就不礼貌了。”
张池难以置信的看着叹雪瑞的脸,还是很难恨他,这张美人脸贴的太近让他完全燃不起气愤的情绪。
“要看看嘛。”叹雪瑞将一张泛黄带着细闪的纸交给张池:“你爹也算是银杏山很忠诚的信徒了,钱是没少出,这人倒是不贪,只求儿子能收收心变得上进些。”
无论什么手段只要别断手断脚,受点伤也无所谓。
张池看着纸上的内容脸色越发难看。
“我是很擅长对付那些花花肠子的。”叹雪瑞揉了揉张池的脑袋:“就是不太友好,有些废人就是了。”
这是张池的家事褚修宁没理由参合,他此时只在乎一件事。
“这信物前辈不会反悔吧。”褚修宁抛接玉佩问。
“不反悔,虽然本意是补偿你背锅子,可你幸运没背上就是了。”
“我想知道,恨长歌在白楚萧重生之时带着的那颗珠子在哪里,要怎么拿到。”褚修宁笑问。
“早听闻你胆子大,恨长歌的事情也敢乱打听。又打什么算盘呢说来听听。”叹雪瑞抬头看向褚修宁的脸:“我敢答,你敢信吗?”
“信物何时还需要报理由了?而且,前辈不也说了,我胆子大啊。”
玉佩在褚修宁手中化作一缕青烟,叹雪瑞眸中闪过的微光轻笑一声:“成交。”
叹雪瑞起身勾勾手指:“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褚修宁凑过去,先是垂眸记忆,渐渐的神色染上为难,下意识咬唇皱起眉头。
“……有点难。”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怎么样还敢去吗?”
“还请前辈为我保密。”
“嗯哼。”叹雪瑞轻笑。
妖神的保密性还是可信的,但是要拿到东西是个问题。
深玉只是小问题。
“你,你要是敢逼我我,我就死给你看。”张池掐住自己的脖子。
纸张掉落在地立刻燃起火焰化成灰烬被风吹散。
这愚蠢的举动引得叹雪瑞发笑:“放心,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好看吗?”
“好,好看。”张池被他一瞬间态度的改变惊了惊却还是下意识的答了。
“我带你去我家好不好。”叹雪瑞向他伸出手。
“……我。”张池低下头。
“你不想睡我了?”
张池被叹雪瑞牵着手轻按在胸口,中指的指腹浅浅触及肌肤,带着暖意……
“我想回家。”张池抬头望那近在咫尺的青色眸子,柔若春水诚如赤子:“回我自己家。可我家有好多人……”
“没关系。小小内宅之斗罢了,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