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轩和雪域言曦被送回宫中做最后的休整踏入返程路途。
恨长歌说还有其他事情只是把褚修宁送到银杏山他就没回来。
“师祖母——”褚修宁笑眯眯的靠近正在备菜的白沐苍蝇似的搓着手。
“……咦惹”白沐往后撤步:“恶心。”
“我下次一定注意。”
“有事求我?”白沐得意的微笑着瞥着看他。
“师祖母真是聪慧,英明神武。”
“少来,有屁就放很难吗。”白沐又被恶心到厌烦的捂住眼睛。
“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师祖把这个喝下去。”褚修宁将一个黑色的瓷瓶交给白沐。
“你想让我下毒。”白沐作势要砸。
“不是!”褚修宁拦住白沐的手发誓:“我保证,绝对不是毒,绝对无害,我拿我师尊保证。”
“……哦,那我去跟燃辰说说。”白沐毫不动摇继续切菜。
“哒哒哒哒”菜丝被切整整齐齐。
“我,我也答应帮你做一件作为交换。”褚修宁开出条件又做补充:“私事。”
“你觉得燃辰会不会喜欢文思豆腐。”白沐也不看菜刀而是一直盯着褚修宁的脸。
“别这么无情嘛。”褚修宁看着菜刀从白沐手指头切过去,径直穿过毫发无损。
你是想说鬼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是不会伤到长歌对吧。”白沐说。
“只是普通的梦狐血而已,它又不是什么毒物。”
“我确实是有该感谢你的事情,也有需要你帮忙。”白沐放下菜刀:“帮我偷个东西。”
“……啊?”褚修宁不由得愣住:“还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恨长歌不是一直……额你不会是要我偷恨长歌的东西吧。”
“你说呢。”白沐笑着晃晃那只黑色的小瓶。
锅子中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宁静紧绷的气氛在整个厨房蔓延开来。
把柄……
“你,说。”褚修宁咬牙忍耐自己想打人的神情笑着回应。
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 白沐立刻笑意盈盈的收起小瓶子:“大概是个这么大的珠子。”
白沐用手比划:“粉红色透明的,有金色的丝在周围转圈……”
“……我要是被抓住你会捞我的对吧。”白沐形容的过于详细让褚修宁倍感不安。
这尼玛是惦记了多久。
“不会。”白沐坦言。
“你去告我吧。”褚修宁转身就走。
“哎我开个玩笑的。”白沐将褚修宁拉回来:“没事没事,长歌说随便我想办法,拿到手就是我的,他绝对不往回要。”
“……我什么时候帮过你?”褚修宁想不起来以前到底是帮他做过什么事造了这么个孽让白沐还要感谢他。
“我其实挺佩服你这种不怕死的风格的。”白沐顿了顿:“是你说的,长歌不愿意教我法术是因为人类修行就不能成鬼。所以。”
“等等,这就是你自尽的理由?!我也说过这未必能成吧。”褚修宁有些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看他。
“你那个震惊的表情算什么,这是事实。”白沐深吸了口气显得无比放松,他看着厨房门口空荡荡却香烟缕缕的院子:“人类寿命就那么几十年,就像你说的,我这个年纪修行已经太晚了,天资又不高长歌有更多的选择,那么多人喜欢他。”
“……”
“你能体会的吧,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一群莺莺燕燕数都数不清,即使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做什么但还是嫉妒。他太优秀了,优秀的让人觉得自卑。”
苏君霜的脸映在褚修宁脑海里,曾经的点滴生活都在循环播放,忘不掉,放不下,脱不开。
“我做不到放任自己容颜老去却毫不作为,我不是傻子,未来是靠自己争取的,我不可能坐以待毙,哪怕需要赌一把。”
如你看到的我赢了。
“恨长歌真的会有爱这种东西吗……”
“这很重要吗?你觉得什么是爱呢。”白沐问他。
“我不知道……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爱”不重要吗?
很重要,怎么会不重要。
可“爱”到底是什么呢。
雪域言曦说爱是占有,玖安说爱是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是心有灵犀,师尊说爱是两个生命在相处中互相赌上一切的信任……
——
褚修宁有些浑浑噩噩,他毫无目的的在银杏山上乱晃,不知不觉的他走到了那颗似与天齐的银杏树。
他随手在众多鲜红的布条中随意扯了一条下来。
上面空空的,没有记好,没有姓名,没有愿望……
褚修宁把它捏在手心里嗅闻着上面香火的气味。
恨长歌不在山中又到了饭点,山顶一个人都没有。风儿摘下一片金黄的树叶放在褚修宁的头上。
“你也要笑我吗。”褚修宁捻着叶柄看树叶打转,他现在看什么都是在嘲讽他。
“怎么两年不见这么拉了。”
褚修宁突然被人狠拍了一下肩头下意识的转身打回去却打空了。
“你有病吧。”褚修宁看清来人放下戒备但突然被打断放谁也不会开心:“张池你要点脸行吗。”
“你在那里黯然伤神什么呢,被喜欢的人扔了?”张池这人没什么特别能让人记住的特点就是贼欠儿,他拍拍褚修宁的背:“行啦,天下人多的是,走哥们陪你出去耍,给你点几个人间绝色。”
“比不了张少爷你这个风情满天下的。我想多活几天”褚修宁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年不见你就这么对我,忘了咱俩以前一起上房揭瓦的交情了。”张池是褚修宁的伴读,家世没的说。
家里的小儿子嘛惯的有点过就是了。没少怂恿褚修宁去跟他胡闹。
“还记得你小时候卡树上的事情吗。”张池忍不住笑:“到现在都哈哈哈忘,忘不掉。”
“我真他喵谢谢你。”褚修宁给了张池胳膊一拳:“你还敢提,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罚?”
是了,他是没注意被张池挂在树杈上的,一看有人过来张池跑得可快,就剩下褚修宁被抓包。
“话说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你家破产了,跑这里拜神来了?”褚修宁忍不住想损他,这也是两人正常的相处模式了。
“嗐,那不是听说你在这里有人脉吗。”张池容貌不算多好但也是白白净净看着顺心的那种。
他摇着自己的扇子往褚修宁身上轻撞了一下,扇子咔的一声合上,执跨弟子气质直接拉满。
褚修宁一看张池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哦~你兄弟我在这里可以说是苟且偷生啊。”
“靠,不带你这样的。”张池往边上退了一步:“听说这里美人成堆你就没一个认识的?”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人间绝色了。”褚修宁玩味的将红布条重新绑回去捏着一端合眼许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勾的嘴角倍感甜蜜。
张池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一激灵:“咦,这东西你也信。”
这货始终坚信钱能搞定一切。反正是没遇到解决不了的。
褚修宁歪头摊手:“我都在修仙了我敢不信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张池开扇半掩面:“哪怕敷衍我一个呢。”
“你是有多管不住下半身啊。”褚修宁给了他一个假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你不会是真不行吧。”张池故作高深。
褚修宁暗暗攥紧拳头。
我忍。
“唉——”张池摇摇头:“兄弟果然还是靠不住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见色忘义的,他不会是想独吞吧,啧啧啧……”
“走,我带你去送死。”褚修宁揪着张池的衣领子就往空间结界里走。
走过石子路和昏暗的林子,浓雾遮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