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安答的干脆让褚修宁有些猝不及防。
“不会吧。”褚修宁搓了搓手笑嘻嘻的看着玖安:“您一定知道对不对。”
“对吧。”褚修宁对玖安不断眨眼睛。
“……”玖安合上眼:“我不告诉你你还敢对我严刑逼供不成。”
“好长老~”褚修宁拖着长尾音晃玖安的手臂:“就告诉我嘛,你之前不是说过什么系统告诉你什么什么的。”
“你能不干这么毁人设的事情吗。你手里的不应该是忠犬双标王爷的本嘛,这股子奶劲儿是什么鬼。”玖安无语叹气:“那我也说过系统死机了吧,死机就是坏了用不了了!”
“怎么会坏呢。”褚修宁愣了愣又开始晃玖安:“玖长老~,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额”玖安越发烦躁的捂住耳朵:“你再哼唧我弄死你。”
“唔……怎么还急眼了”褚修宁立刻定住:“玖长老,求你了。”
“这种事只有梦狐做得到。”玖安捂着耳朵说。
褚修宁想了想:“轻狼不行吗?”
“可以。”
“玖长老再见!”褚修宁跑的飞快一转眼就没影了。
“……”玖安站在原地风中凌乱她翻开宾客名单:“这混小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我就不信恨长歌来了以后他还笑的起来,我就等着看笑话喽。”
……
楚萧山大门口,恨长歌和白沐刚到。
“长歌,今天要带的都带齐了吗。”白沐翻着竹篮里准备了礼品:“怎么没有杏糖,那对星月吊坠呢。”
“在这里。”恨长歌脸上挂着微笑将另外两个大红盒子放进篮子:“有人过来了。”
“嗯?燃辰动作这么快的吗”白沐回头望去只看到褚修宁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是褚修宁啊……”
白沐显得有些失落往边上快走几步躲开褚修宁要路过的地方走上小路:“我现在不想看到拱我家白菜的猪,我还是去找白菜啊不燃辰。”
“好。”
“恨长歌?”褚修宁临近在山门的地方停下来刚好与门口台阶下的恨长歌对视。
道路两旁密集的灯笼将路照的明亮,在挂着星的夜里像是一条指引亡魂的星河,场面一度沉寂,虫鸣声仿佛都停了。
“晨安。”恨长歌面无表情吐出两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字,像极了例行公事。
“师祖早上好啊。”褚修宁心不甘情不愿的卖笑打招呼。
他为什么在啊!
“玖安的生意是银杏山照顾的。”恨长歌在手提篮子里拿出请柬展示给褚修宁看。
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见即所为。”恨长歌收起请柬走上台阶:“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吾看得到。吾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傻事。”
“我只是去买个东西而已。”
他了知道什么?
“希望如此。”
褚修宁卖乖:“当然了,我那么听话。”
“师尊!”苏君霜突然在不远处出现,快跑几步跳起手脚并用的挂在恨长歌身上。
“不像话。”恨长歌没什么表情似乎心如止水,他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托着苏君霜的身体:“又偷懒了。”
“没有。”苏君霜坐在恨长歌手臂上软着声音撒娇:“我还以为师尊还要晚些才来,师娘呢没来嘛。”
“他急着去看你,从小路上去的。”恨长歌放下苏君霜说。
“宁儿不是去帮玖长老买东西去了吗?”苏君霜回过头问。
“是啊,我这不是在这里碰上师祖就停下了到招呼。”褚修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晃了晃清单:“那个,我就先去了啊。”
——
天还没亮,褚修宁运灵闪现到一家民院,敲响成衣店掌柜的房门:“杨掌柜我是楚宁,开个门呗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来了来了。”
杨掌柜是个年过七十的白发老太太他打开门问:“什么事啊。”
“我买衣服啊。”
“让我猜猜,玖安让你来的对不对。”杨掌柜不屑的问。
“你怎么知道。”褚修宁疑惑。
“楚萧山下谁不知道今天一早玖雪萌要成亲。玖安让你来买喜服对不对。”杨掌柜哼笑一声:“她到现在还没把自己的那份准备好。她几十年前就这样,她会改吗?我以前跟她说她要是再敢大半夜来敲我门我就跟她绝交,所以她推你出来顶雷。”
“……还真像玖长老会做的事。”
“东边第七个架子上面,你自己进店里去挑吧。”杨掌柜被提前叫醒犯困的大气哈欠,他摆摆手:“拿完我记她账上,去吧。”
“嗯好……”
褚修宁按着清单跑完几乎都是这么个状态。
“谢谢啊。”
玖安接过褚修宁拿回来的东西着急忙慌换好衣服出来。
“长老,你簪子带反了。”褚修宁无奈帮她正过来:“雪萌师兄知道你这样会哭死的吧。”
“我当然知道萌崽崽会感动到哭。”玖安拍拍裙角整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当年我刚过来这边的时候就捡到他。雪地里的小崽子小脸圆圆的手脚都冻红了,可爱死了。”玖安看着东方云中探出头的朝阳叹气伤神:“孩子不好养,可一转眼他都要嫁人了。虽然说很不甘心就是了。”
“可是雪萌师兄很开心不是吗。”
“每一个婚礼之上都有人伤心欲绝,只是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你是说雪萌师兄的那些小迷妹吗。”褚修宁问。
“你说是便是吧。”玖安走向典礼现场。
正堂练武场焕然一新,大红的绸缎火红的灯笼装点起喜庆之色。
萧家夫妻与几位亲属御剑伴在灵轿旁落在练武场正中。亲属身穿喜服伴轿是对这门亲事的认可,成排一眼不见尽头的嫁妆是萧家给萧牧澄的排面。
“还真是多啊。”褚修宁不禁感叹:“棺材本都当了吧”
“可能因为玖安答应彩礼给双倍吧”苏君霜弹着琴说:“你会给我双倍吗?”
“……”褚修宁身体越发僵硬,他看了眼在迎亲队伍中的恨长歌,脑中甚至出现了恨长歌拿钱箱砸他的幻觉:“把我哥卖了我也给不起啊……”
喜乐由几位善琴的长老带头演奏,上宾站成一排迎接灵轿,这是对对方的回敬,也是灵雪萌母家给他的排面。
灵轿与人间花轿不同四周无壁,这轿子不需要人抬着,由夫家准备。
掐丝珐琅花顶下垂着云纱,轿中人影随着灵风吹动垂缦若隐若现。四角挂着的风铃发出脆响。
看着就很贵的样子,就是审美不怎么样,不能说有多难看,但就是感觉有一种让旁人难以欣赏的富贵美。
灵轿落地,玖安牵着灵雪萌的手上前,萧柳安牵起萧牧澄的手引他下来。
“哼。”
两个死对头一见面就互相给了个白眼。
萧牧澄也不等自己爹把自己送出去了自己摘了喜花带在玖雪萌头上抢过玖雪萌的手:“就别等他们打起来再动了。”
“附议。”玖雪萌与萧牧澄手牵手跑上台阶。
“儿大不中留啊。”
玖安与萧柳安异口同声的说完互相瞪一眼有一起说。
“别学我说话!”
“……就不能克制一下吗。”萧母没脸见人似的伸手捂住眼睛叹了口气跟上跑在前面的小夫妻。
“恭喜。”恨长歌将红包递给她。
恨长歌个子很高,在人群中格外突出虽然站在靠边的位置但还是引得萧母向着他走过去。
陆陆续续的有人聚集过来向萧母道喜送上长方形纸盒状的红包。
这种红包里包的是贺礼专用一种特殊打磨过的灵石,每人只许给一块。
几百年前仙门管理极为混乱,曾经有人在礼品上耍心借着贺礼名义受贿,因此为了预防此事,特别制定了这条规定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