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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离开梁城时,秦狄曾下令,对皇宫监牢内的那些人,进行秘密调查盘问。

除了十几名锦衣卫,并无任何人知晓此事,范老便是这件事情的直接负责人。

“已经调查清楚,地牢内关押的那些人,少则三年,多则已经被关押了二十余年。其中,还有大夏皇族的人。”

“大夏皇族后裔?柳如月的旁支血亲?”

面对皇帝询问,范老面色凝重,低语道:

“初步调查,应该是柳姑娘的近亲”

秦狄:“近亲?总不会是大夏皇室正统吧?”

范老:“如陛下所料,此人是柳如月的皇兄,大夏三皇子,柳辰宇。”

“柳辰宇?朕怎么从未听说过。”

秦狄眉头轻挑,对于大夏皇族的事情,他知道的少之又少。原以为只有柳如月死里逃生,没想到皇宫内的地宫中,竟然还有幸存者。

范老:“柳辰宇已经被囚禁在此二十余年,恐怕柳姑娘都尚不知情。陛下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皇宫内有地牢的事情,乃为越国绝密,即便很多朝中重臣,也未曾听说。”

秦狄:“怪不得越国最近几十年扩张的如此之快,原来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呵呵,朕还以为他是个鲁莽匹夫。”

范老:“这些人在多年前,便已经消失。如果他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恐会引起轩然大波。”

范老表达的意思多少有些隐晦,秦狄却心知肚明。

只见秦狄沉吟片刻,轻轻摇摇头,低语道:“不可杀,留着他们,或许还有些作用。”

“那个柳辰宇,多大年纪?对于朕的到来,他可曾说过些什么吗?”

范老:“回禀陛下,柳辰宇已经被关押了二十多年。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由于被囚禁的时间太长,人已经变得有些呆滞,似乎…”

秦狄:“他应该还不知道柳如月活着吧。”

范老:“不知道,在他身边还有几个大夏曾经的老臣,从他们口中得知,柳辰宇才是大夏皇室唯一血脉。”

秦狄:“柳如月还活着的消息,暂时不必告诉他。待到前去大夏故土调查的锦衣卫回来后,再做决断。柳辰宇还活着的消息,也要对外保密。”

“先找郎中为他诊治一番,看看脑子是不是装的。”

衡量再三,秦狄还是决定先保下柳辰宇。至于他最后的死活,那就只能看柳如月是不是真心对自己。

秦狄:“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范老:“一百八十七人。”

秦狄:“杀了他们一百多人?”

听到范老说出的剩余人数,秦狄有些意外,没想到沙哲囚禁的三百多人中,竟然有那么多禽兽。

“剩下的这一百多人,都是女人和上了岁数的男人吧!”

秦狄口中的话,多少有些调侃之意。

范老:“倒也不是,剩下的这些人,比较沉稳。”

秦狄:“不见天日的地牢内关押长达数年,还能够忍受美色的诱惑,剩下的这些人,不简单啊!”

范老:“陛下的意思是…”

秦狄:“锦衣卫杀的那些人,本就该死,定力不足,其忠心也会动摇。至于留下的这些人,先留着吧。”

对于他们的生死,秦狄看的并不重要。他真正看重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

这些人的身份背景都很强硬,否则也不会被沙哲囚禁在地牢多年而不杀。

这群人要是利用好了,对整合越国的计划以及维护境内稳固,必定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秦狄深吸口气。

“传旨下去,今夜设宴,令张琛代替朕,款待他们。”

“另外通知下去,为他们准备些干净衣服。”

“老奴即刻前去安排。”

范老离开,屋内只剩下秦狄一人。

望着面前的地图,秦狄嘴角泛起不屑冷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梁都皇宫内的一处偏殿,连同那些远越国官员在内,几百人聚集在一起。由于偏殿面积不大,桌椅直接摆在了殿外的空地上。

这边几百人的宴会进行着,后宫内的一处偏殿内,秦狄则死皮赖脸的将上官云锦紧紧拥在怀中。

......

十日光景,很快便过去了九日,明日便是秦狄召见原越国在职官员的日子。

自他的旨意下达后的第三日,便开始陆续有官员抵达梁城,确切的说,应该是抵达梁都。

梁城已经正式更名为梁都,大汉王朝,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拥有双国都的国家。越国国都被侵占的消息,像是飓风一样,快速蔓延到各国。

南楚皇宫。

秦浩坐在宝座,面色极其阴沉。手中酒盅狠狠朝着下面跪着的文武百官砸了过去。众人战战兢兢,却无一人敢开口。

坐在秦浩怀中的陶岑,此时面色也极其难看。

对他而言,越国被灭,是惊天噩耗。意味着,自己的后台倒了,同时也意味着,威胁他的人,没了。

担任南楚丞相半年多,他的权势,已经达到了顶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有些时候,秦浩都会听他的意见。正是因为如此,朝中大臣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行事都要看他脸色,甚至,他才是南楚的主心骨。秦浩的权力,几乎已经被架空,成为的一个终日只知道饮酒享乐的傀儡。

随着权力不断变大,他的内心也逐渐发生改变,变得膨胀起来。

他曾受制于越国,本来是奉李庆胁迫,入南楚讨好秦浩。没想到表现过于优秀,由男伶一步登天,成为南楚丞相。

陶岑大败于汉朝大军,却并未受到秦浩的指责,反倒是用一场梨花带雨的委屈姿态,赢得了南楚全部大军的控制权。

不仅如此,一道强行征兵令发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楚大军再次扩充到了三十万。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总之南楚大军的人数得到了提升,而秦浩想要看的,也仅仅只是个数字而已。

为了加强自己在秦浩面前的地位,这段时间他也曾利用征讨汉军的借口,出兵几次。土地未曾收复一寸,但每次出征的大军,都会拎着许多头颅凯旋而归。

曾有官员上奏秦浩,说陶岑杀良冒功。对这样的污蔑,不等陶岑自辩,秦浩便已经主动替他做主。

直言上谏最后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令朝内百官,清楚的意识到,南楚的君主,不过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真正的掌权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陶岑。

如今越国被迫宣告灭亡,能够制衡他的人,也就只有在外征讨幽州的李庆。

现在仔细想想,李庆似乎已经有十几日没有与自己联系,就连粮草都未曾派人来催促。陶岑心中一沉,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

“越国就是一群废物,沙哲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可笑,可笑之极,自诩百万精兵,现在却被汉军打败。短短三个月,三个月,不足百天,汉军就攻入了他的国都。”

“一国君主,竟然成为了汉军刀下亡魂,可耻,可悲,可笑!”

秦浩尖锐的嗓音在大殿内响起,陶岑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从慌乱中回过神后,急忙跪倒在地。

“臣启君主,越国战败已成定局。当务之急,是做好迎战汉军的准备。汉帝处理完越国之事,必定会挥师北上,直奔我南楚而来。”

秦浩:“嗯,还是陶爱卿目光长远。寡人的这个弟弟来了也无妨,他若是敢来,寡人就在荆州,为他修建一处寝陵,让他此后长眠于此。”

陶岑:“君主,汉帝秦狄灭了越国,汉军此时士气正盛,我军切不可大意轻敌。据臣所知,越国丞相李庆率三十万大军停滞在幽州。这三十万人,乃是越国精锐。”

“君主可一道诏书,规劝李庆投效南楚。到时我们可以联合李庆,以为越国复仇的契机,共同抗击汉军。”

秦浩:“嗯?陶爱卿的意思是,招揽李庆?”

陶岑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眼眸中闪过阴森。

“君主,我们只招揽李庆手中的大军,至于李庆是死是活,还重要吗?”

说话间,陶岑的手在脖颈处轻轻一挥,做出个砍头的手势,继续说道:

“臣与李庆接触过几次,此人心狠手辣。若是不将他除掉,说不定他会利用手中大军,胁迫君主,也未曾可知啊!与其让君主涉险,倒不如做的周全些。”

秦浩闻言,不由点头称赞。

“爱卿果然是寡人的心肝,考虑事情果然周详。哼哼,李庆手里的大军,寡人要定了,此事就由爱卿去办吧,交给你,寡人安心。”

陶岑:“臣生是君主的人,就算不幸为国捐躯,也会守护在君主身旁。”

秦浩:“这叫什么话,谁死你都不能死,今后你我还要同穴。来,陪寡人同饮一杯。”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共饮一杯,对于下面跪着的众臣,视若无睹。

下面的官员,对于这副景象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只要陶岑没有怒火,对他们而言,便是保住了一命。

此刻陶岑的脸上看起来平静,内心却极其慌乱。

权势的膨胀,让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脱离沙哲与李庆的控制,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契机出现。

沙哲被杀,越国被灭,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个好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别说摆脱李庆,就算取代秦浩成为南楚之主,也未必不能实现。

都说人的欲望无限大,这句话在陶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从殿内退出后,当即便派出自己的心腹,前往幽州打探李庆的消息。

远在梁都的秦狄,对此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在上官云锦的陪伴下,感受着梁城的繁华。

经过张琛与喹莫这几日的整顿,梁城内的隐患已经全部肃清。对百姓而言,皇帝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他们所追求的,只不过是想有饭吃,有衣穿,最后有一个稳定安宁的居所,几十年平平安安的度过,就已经很知足。

秦狄正是了解他们的心中所想,故此针对性的做出政令调整。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喹莫。对于汉朝新政令的实施,没有任何推脱,而且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六十万人的城池,传达新政,他只用了半天时间。

将城内驻军按照街道数理分配若干小队,以街道为主,各司其职,同时行动。方法简单粗暴,但有效。

半日的光景不仅通知到了所有人,还重新登记了城内户籍人口,一步到位。

这样的速度,就连秦狄都暗暗惊叹。别说在这样落后的社会,即便是他前世最为发达的时期。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如此高效的事情,也是一件难事。

正是因为这件事,秦狄终于意识到,喹莫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所有越国归降的将帅中,他的武力不一定最高,但他统兵,点兵的速度,绝对最快。

“咦,前面好像聚集着很多人,似乎有热闹看。”

悠闲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秦狄感受着难得的安宁。

“那种地方,你还是少去吧!”

听到秦狄的话,上官云锦看都没看,而是将目光转移到街边小贩架子上的红色摇鼓。

“拨浪鼓?锦儿难道喜欢这个?”

秦狄沿着上官云锦扭头的方向看去,暗自感叹,这个世界竟然会有拨浪鼓。

他开口询问的时候,上官云锦已经迈步走了过去。

“当当当...”

见有客人来到摊前,小贩拿起货架上的拨浪鼓晃动几下,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这位夫人,是想给府上的公子挑选个小玩意吗?您瞧,这是摇鼓,正经牛皮,我亲手做的,结实的很嘞,保准让您家公子玩上两年都不破,您来几个?”

上官云锦倒也没有回答他,随手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晃动两声,昔日冷艳的脸上,竟浮现一抹笑意。

“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秦狄开口,慨慷一把。他实难想象,一个在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竟会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

“不必了,我买两个就好,店家,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好嘞,一看夫人就是有福气的人,我猜府上肯定是有公子又有千金吧,买两个就对了,小孩子不打架。”

小贩嘴里嘟嘟囔囔,尽显生意人的本色。一旁的秦狄则窃喜,凑近到上官云锦的耳边,低语道:

“我觉得他说的挺对,锦儿玩具都买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要个孩子。”

话音刚落,上官云锦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冷眼看向秦狄。

“我听闻两位姐姐已有身孕,这是给尚未谋面的孩子准备的礼物!”

“呃...还是锦儿想的周到。”

秦狄瞬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热,恨不得挥手给自己大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