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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拥有一条金环蛇,对于一名真正的医者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无往而不利。

一旦遇到中毒的病人,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复杂了,可以在伤口处,直接让这小东西吃一口尝一口吸一口舔一口,一切奇毒都将无所遁形,最终消失于无形,成为这金环蛇最好的养料。

而对于医生本人来说,虽然能够治疗常见的毒伤,但同样惧怕各种防不胜防的奇毒,一旦拥有一条金环蛇携带身侧,也自是从此以后,几乎就是百毒不侵之身。

而且,这金环蛇的攻击能力甚为恐怖,就连一般的金丹修士也是为之奈何,束手无策而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样的天下奇宝,二蛋越想越兴奋,难怪华佗祖师的真经中,虽是寥寥几句,却是力推这金环蛇为天下至宝。

此时的牛二蛋,他热血澎湃,摩拳擦掌,就差仰天长笑出门去,恨不得立马就要去这凶山里闯荡一番。

但仓促行事,必有祸乱,他只能按捺住不轨的心思,并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但愿这凶山之中,真的隐藏有这种凶名赫赫的天地奇物。

但如此奇货可居,必然得天地之灵,也自是桀骜不驯,又怎么可能轻易地为一般人所驭使折服呢?

没有多会,老船长就端来了一大桶热滚滚的开水,混合着并不是很浓烈的陈醋酸味。

他已经尽力地搜寻,奈何只是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仅剩半瓶的陈醋,看那瓶身上厚厚的灰尘和油污,也自是好久没有见过天日了。

“船长,把老偷儿直接扔进开水里,使劲地泡他一番。”

“等会还要辛苦你继续烧水,最少连续加注三锅开水,才有可能把这老偷儿的一条性命给抢救回来。”

“小子,老偷儿到底咋样了?”

“能咋样,快死了吧!”

“啊?”

“有啥好大惊小怪的,你不信就近身仔细看看,他还有呼吸没?”

老船长这些年来,因为老偷儿儿子的缘故,倒也和这为世人所不齿的老偷儿结下了不错的友谊,也自是担心他的安危。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一上一下地搭在老偷儿的鼻腔处,奈何端详了半天,都没感应到任何的动静。

“小子,你可别骗我,老偷儿咋没有任何的声息呢?”

“他不会是早就死了吧?”

“你放心好了,这老偷儿命硬着呢。”

“他还憋着一口气在胸肺中,彻底地堵住了他的呼吸。”

哦?

“你的意思老偷儿还没死?还有呼吸?”

“我咋一点都没感觉的到呢。”

“嘿嘿,要说这老偷儿,你老船长走南闯北鱼虾捕捞了不少,牛逼更是吹了不少,但这次啊,可是彻底看走眼了啊。”

哦!

“小子,此话怎解,我怎么看走眼了?”

“他不就是老偷儿吗?”

“他是老偷儿自是没错,如假包换的老偷儿,我说你看走眼也没错,因为你并不真正了解这位老偷儿。”

“这老偷儿偷盗的功法或许真的不赖,他的轻身功法我没亲眼看到,但他那死去的儿子我却是看到过的,以他那样的修为,有如此灵巧而精妙的逃生功法,也是殊为不易了。”

“想必这老偷儿盛年时候的轻身功法,相比他的儿子可能还要更胜一筹,那也自是筑基期的修士里为数不多的逃命高手了。”

但你老船长所不知道的,是这老偷儿的身上,还有一门更加精妙的功法。

也正是现在的老偷儿正在使用的功法,能保他命的功法。

哦?

“老偷儿还有其他的绝学?”

“我和他认识也好几十年了,我咋就不知道呢?”

“你小子不会是又在忽悠我老人家吧?”

“忽悠你?”

“忽悠你我能有啥好处,你家又没有年轻貌美大长腿的闺女。”

“再说你混了那么多年的船长,也自是没有家财万贯,不然你还睡那几间茅草屋干啥啊。”

“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你并没有真正了解这位老偷儿的缘故。”

“你自己曾经讲过,这老偷儿每次毒发的时候,如果离凶山越近,他毒发的症状和反应反而稍微轻松些,这一点我将信将疑,最起码还没找到太好的佐证。”

“但是呢,这老偷儿能在毒发数十年的情况下,不仅艰难捱过了无数的月圆之夜,就连一年一度的血月之夜,他照样是连滚带爬地熬过来了。”

“这就绝对不会是偶然了,毕竟偶然一次可以,偶然两次也能够理解,但这把偶然当饭吃,源源不断的偶然就是必然了。”

“真正的必然,不得不归功于他修炼的这门神奇的功法了。”

“什么功法?”

“具体什么功法我也不知道,只有等老偷儿醒了,到时你再好好问他吧。”

“我只是由他现在的症状大致知道,他这门功法很是不错,能让他在面临任何外界的风险和自身危机的时候,将身体收缩能量,进入一种类似于蛇类冬眠的假死状态。”

“这种状态的好处是大大的,对外界甚至自身的感知能够降低到最低,对于能量的需求也就降到了最低。”

“这个时候,即使你拿把菜刀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当球踢,他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疼痛。”

“但这种功法应该也是有缺点的,如果没有修炼到大成境界,必然要有人帮助他,以特定的方式,才能最终安然地唤醒他。”

“如果不是这次海捕,如果他的儿子能够按时的安然回来,这老偷儿凭借此功法,应该还是能够安然度过这次月圆之夜的渡劫。”

“至于血月的残酷,如果他的身体机能再好一点的话,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以他现在这样瘦弱的身躯,无数次的被这奇葩的毒素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切也都是讲不清了。”

数个小时过后,在老船长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也自是期待奇迹不停补充滚烫热水的情况下,如一只待宰拔毛的白斩鸡,这一直没有任何声息的老偷儿,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大口浊气,其猝然溅起的水花,把个在旁边眼睛咋都不眨的老船长吓了一大跳。

“老偷儿,你醒了?”

“谢天谢地,你可真的醒了啊!”

“你是?”

“我是船长啊?”

“你是我儿子?”

“我呸!”

“你个老偷儿都快要死了,还想着沾老子的便宜。”

“你在烂嘴牙子的瞎说,小心我一把撕烂你的臭嘴巴。”

“儿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老子刚才可是快要死了啊。”

“呸呸呸!”

“你个老偷儿是不是脑子被烧坏掉了,我看你不是身体中了毒,而是脑袋瓜子中了毒,净在这里说胡话呢。”

“船长啊,你别和他计较,他这个功法应该是有后遗症的,到现在为止,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你就当作他在凭着本能说胡话吧,等他稍微缓一下,习惯一下环境,要不了多会就会好的。”

“老偷儿,认得我不?”

“你是船长老哥?”

“对啊,我是船长啊,我来看你来了。”

“这位是?”

“老偷儿,我来给你郑重介绍一下,这位啊,就是人见人爱是牛二蛋医生啊,他是来帮你看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