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大门前的警卫员,看到刘爱民的身影,赶紧放行。
进入军区医院,三人下了车,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形削瘦的中年男人。
看到刘爱民进来,立马笑着打招呼,“刘首长好。”
“丁院长,不用这么客气,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时间不等人,我今天特意带了一个大夫过来,准备让她去看看左老的病,看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是后面这位女同志吗?哎哟,看着可真年轻啊!”丁冬笑着说道。
“是,她叫梁玉莹是一个中医,医术很不错,这次也是我特意把她叫来给左老看病。”
丁冬听着刘爱民的话,眼神时不时看向梁玉莹,有些怀疑,又有些不确定。
一行人边走边说,穿过大门,转入旁边的一个侧门,入目极为宽阔。
里面是一个小花园,种着许多的花草树木,饶是梁玉莹是后世来的,也忍不住感慨,这儿真是别有洞天。
穿过小花园,来到一栋三层楼的院子,“刘首长,现在有几名专门为左老找来的大夫正在一楼开会,商讨医治左老的方法。您看,小梁同志要不要先去听一听?”
刘爱民看向梁玉莹询问她的意思,“小梁同志,你怎么想?”
“能和同仁们一起商讨,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只是现在左老的病情不是很乐观。
所以,我的想法是先去给左老诊脉,诊脉完,我没有想法,再去和同仁们商讨也是一样的。”梁玉莹笑着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丁院长,你现在就带着小梁同志进去吧,我就在一楼等着。”刘爱民觉得梁玉莹说得有理,索性让梁玉莹放手去做。
“诶!”丁冬一边回应刘爱民,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照顾好刘爱民。
“小梁同志,之前都治过什么病啊?”丁冬边走边问道。
“普通感冒、冻伤、溺水的、高血压……”梁玉莹虽然不知道这个丁院长为什么这么问她,也不露怯,直接说道。
“真是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小梁同志你年纪轻轻竟然治了不少类型的病症,不错,大有可为啊!”
丁冬听着梁玉莹说的,对梁玉莹说的话也只信了几分,毕竟梁玉莹实在是太年轻了。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轻视之色,毕竟能够混到院长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蠢人呢?
这位梁玉莹可是刘首长带来了的,就算真的不能治病,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嘲笑的对象。
“谢谢丁院长!”梁玉莹笑着感谢。
丁院长的脚步在二楼的一间病房前停下,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员,走廊上还有不少警卫站着。
梁玉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恐怕下一秒小命就要不保了,可见里面的左老绝不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付队长,这是梁玉莹同志,是刘首长找来给左老治病的大夫。”
“好,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姓付的队长朝楼梯口方向做了一个手势,靠近楼梯的一个同志,快速下楼。
过了大概两分钟,那位同志拿着一张字条上来,上面正是刘爱民的字迹。
原来是,刚才刘爱民和丁院长寒暄,一下就忘了写一张条子给梁玉莹带着,这才耽误了点儿时间。
“梁同志里面请!”付同志看到字条,朝梁玉莹领了一礼,打开门,跟在梁玉莹身后一起进了病房。
病房很大,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护士,正在给老人擦手。
“左老,这位是刘首长找来给您治病的梁玉莹同志。”
左缙听到付瞳的声音,目光落在梁玉莹身上。
目光虽然特意收敛了,但梁玉莹还是从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了意外和好奇。
“左老您好,我是梁玉莹,是一名中医,不知道您现在方便让我诊脉吗?”梁玉莹没有被左缙的眼神吓到,神色如常,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可以。”左缙看着面前的女同志大概才十六七岁岁,容貌清丽,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坏。
左缙在打量梁玉莹的同时,梁玉莹也在打量他。
和左缙出于好奇打量自己不一样的是梁玉莹打量左缙是出于一个医者诊脉的一环。
梁玉莹看左老体态丰腴,脸上赤红,这么看心脏确实有问题。
“左老,麻烦您把舌头伸出来。”左缙依言照做。
接着,梁玉莹搭上左缙的手,细细的给他诊脉。
片刻后,梁玉莹放下手。旁边站着的付瞳赶紧问道,“梁同志,怎么样了?”
“左老体丰面赤、脉两寸关微、至数不明,有散乱之象,两尺沉迟,舌质黯红、苔白腻,由操劳过度肝肾真阴虚,真阳浮越,肝风将动之象。
治从肝肾,此属虚症,不可做实火治,宜益阴潜阳。”
梁玉莹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下来把付瞳和床上躺着的左缙都搞得晕头转向,压根没听懂梁玉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梁同志,我没听懂你说的,你能用我听得懂的话,再说说吗?”付瞳是一个实诚性子,开口道。
“当然没问题,左老因为患有高血压性心脏病,虽然一直服着药,但是因为长期操劳,身体到底有些吃不消,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严重。
我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付同志方便给我一张纸和笔吗?”
梁玉莹没有藏着掖着,用付瞳能听得懂的话再说了一次。
“呼~那就好,这次,我总算是听懂了。当然没问题,梁同志稍等。”
知晓了病症,用药就好办多了,梁玉莹拿过纸,唰唰唰在上面写着方子。
梁玉莹写完方子,仔细看了看,又斟酌了一会儿,才拿着方子回到一楼找刘爱民。
“付同志,我开了一个方子,现在打算拿给给首长看,让他准备药材,我现在能下去吗?”
“当然可以!”付瞳佩服的看向梁玉莹。
“首长,关于左老的病情,我已经了解了,并且有了一个方子,方子上面的药,还要麻烦首长找来。”
“这么快?!”刘爱民看向梁玉莹,伸手接过梁玉莹递过来的方子。
“是的,昨天您跟我说了左老的病情后,我细细琢磨了之前看过的医书和医案,当时就有一些想法。
今天给左老诊脉完,一些想法和昨天不谋而合,所以方子开得很顺利。”
“不错!小梁同志,你真是一个有天赋又肯定努力的医者!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吩咐人去把药材备齐。”
梁玉莹没有拒绝,坐在一旁休息。看旁边有纸张,梁玉莹索性拿起笔,在上面记下刚才的诊脉情况。
“丁院长,这方子上面的药材,医院里都有吗?”刘爱民把梁玉莹给的方子递给丁冬。
丁冬看着方子上面写着:生龙牡(打)各六钱、煅石决明八钱、灵磁石四钱、生玳瑁(打)三钱、生龟甲(打)六钱、红人参三钱、川熟附子三钱、酸枣仁四钱、远志肉一钱。
“这是小梁同志开的方子?”丁冬有些震惊地问道。
“是啊,丁院长。这些药材医院里都有吗?”
震惊过后,丁冬看刘爱民脸上神色如常,赶紧说道:“有几样没有,我这就叫人去找来!”
“好,你尽快去把药材都准备齐,这样小梁同志也好早点儿给左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