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休息了一会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山上走去。
可别再让她看到辣眼睛的画面才好……还有那酱酱酿酿的声音。
才走出去,就看到程焕下山了。
他一脸的满足,走路都是大摇大摆的。
凌心绕过他奔着山上跑去,一直追到了天缘大师住的地方,都没看到秦薇秧。
按秦薇秧的腿脚,不可能走的多快。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敲天缘大师的门时,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怎么还没休息?是找我有事?”
凌心等门开了,看着他的脸才开口:“我是跟着秦贵妃的,可她好像不见了!”
她不确定秦薇秧来找的人是不是天缘大师。
毕竟,之前秦薇秧也有来找过他。
天缘的表情没多大的波动,如实说道:“刚才有个内力深厚的人在此处出现,带着秦贵妃朝着深山里去了!”
凌心看出他不像是说假话。
那么那个内力深厚的神秘人是什么人?
让秦薇秧大半夜跑来相见?
“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天缘向来不爱管闲事。
之所以管小杜,不过是因为那是师妹种下的恶果。
凌心想到了山里那神秘宅院。
不过……她可不会独自去冒险。
之前跟林子元一起的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神秘人,来去她都没发现。
自己过去,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
回到屋子睡了一觉,就听到秦薇秧回来了。
她几乎是在听到声响后,就一跃而起到了窗口。
可惜……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只有秦薇秧凄凄凉凉的身影,跌撞的进了屋子。
她还捂着自己的右脸颊。
难道是被打了?
很快,那边就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如不是知道是她在哭,非得吓出一身冷汗不可,这大半夜的……
时间不多,明日还有好多事要忙,凌心便进空间睡觉。
天刚亮就已经精神饱满的起床了。
在寺里吃了顿斋饭,才看到秦薇秧起来。
她的右脸颊有一点点的红肿,看来昨晚确实是挨揍了。
想到自己的脸颊,秦薇秧后知后觉的伸手遮挡住自己的脸:“小荀子,即刻回宫!”
荀逸便立刻命人去准备。
匆匆上了马车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善缘寺。
坐在马车里,秦薇秧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也特别委屈。
昨夜失身于程焕,又不是她自愿的,他凭什么要打她?
又让她务必拿到沈家的钥匙!
沈家的钥匙现在多少人盯着?是她想就能拿到的?
她都已经用尽了办法,可沈悦那贱人嘴硬,根本什么都套不出来。
皇上那边又看的紧,想下手也不容易。
况且……她现在还没想好,东西拿到了后,是给皇上,还是……
“小荀子,先不回宫,去秦家老宅!”秦薇秧突然说道。
荀逸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恭敬的答道:“好的娘娘!”
卢远征跟蒋杰二人全程不说话。
他们觉得今日起床后,脑袋特别沉。
两人是负责守夜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这是失职,即便觉得不对劲他们也不敢声张。
凌心一直跟着他们。
原本以为是同路,顺便跟着看看,没想到,秦薇秧竟然没直接回皇宫,而是出了京都城。
凌心那触感马上就感觉到了什么,必须得跟着。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一幢看似还不错的宅院外。
只是这宅子看着像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长了不少的杂草。
凌心:“……”诧异的看着周围。
就前方几十米处,便是丰山里给慕月白放血,还发现燕王尸体的宅子的神秘通道的出口处。
她记得苏沐说过,那个出口已经被封死了。
而秦薇秧突然来这里,绝非偶然!
她并没有跟过去。
秦薇秧身边有高手,她离得太近会被发现。
大概过了现代的半个小时差不多,秦薇秧抱着一个中型的盒子出来上了马车。
全程荀逸跟卢远征他们都在秦家老宅的前院守着。
即便荀逸说不放心她一个人要陪着,都被她拒绝了。
等马车走远了,凌心才靠近秦家老宅。
她才刚刚踏进老宅的墙院,就迎面看到了一个穿着邋遢,浑身都脏兮兮的人从那边的一个柴火垛里钻出来。
显然,那人没想到又会有人来。
等到他发现有人,已经吓得石化的地步,随后,趔趄的倒回了柴火垛里。
凌心:“……”她也吓到了。
着实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
“你是什么人?”都发现了,她便没避讳的走上去。
不过,还是留着一段距离。
实在是这人太脏了,离着老远都有股味道,且浑身上下都长了奇怪的疮。
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她一开口,柴火垛里的人明显哆嗦了一下,柴火垛都一阵颤动。
之后,不管凌心说什么他都不肯出来,也不发一声。
如果不是,刚才惊吓之时这人发出过声音,她都怀疑他的哑巴了。
试了几次都没法沟通,凌心只能从袖口拿出了几个白白的馒头放到了柴火垛不远处。
“我走了,这个馒头给你吃!”无奈,凌心只能走了。
好半天,那身影才畏畏缩缩的从柴火垛里钻出来。
犹豫了半晌,抓起馒头包就往回钻。
远远看到这一幕,凌心知道想要与他沟通,还需要些时间。
她先去了神秘通道的出口处,依然是封闭的状态。
这才返回了京都城。
在靠近京都城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从京都城里出来,一路延伸出去。
大门被挡住,凌心只能靠在旁边等着队伍过去。
韦礼安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的盔甲,傲气的扫视着路边的百姓。
他是要去西部,与成王军汇合,打退蛮族,收回被蛮族侵占的天月国土地。
凌心看他那熊样子,就觉得这事不可能。
蛮族的武力不容小觑,不然就林子元病重的几个月间,他们能一路打到封城?
他去时多自信,打脸就有多疼。
韦礼安的视线扫过众人后,落在了凌心脸上。
他记得这个女人,那日在保和林。
话说,这个女人长的可真好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