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只有两个大房间,一间是那神秘人的屋子,另一间则房门紧闭,还落了锁。
她手一扯就把厚重的锁头卸下。
人还没进去,隔壁房间的门就打开,一个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一跃而出,直奔着她就过来了。
他不但罩了面纱,头上还戴着一个斗笠,将自己的容貌完全给遮住。
凌心略显失望。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谨慎,连在自己的屋子里都捂得严实。
凌心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打开的室内。
里面堆了几个箱子,初步估计都是银子。
为了这么点银子,暴露空间不值当。
她随手抓了一把银子揣入胸间,就转身朝着那人迎了上去。
朝阁以为是来抢银子的,人往前就要抓贼人,谁知她突然就转过来。
他闪身就往后躲。
可是……凌心又是虚晃一枪,手伸出就把他头顶上的斗笠给打落在地。
朝阁怒了。
真是狡猾又可恶!
还好他谨慎,做了多层防护。
“你是有多丑,这么怕被人看?”凌心恶语。
她能感觉到男人深深的怒意,可他愣是没出声。
真的很谨慎。
凌心无奈,故意激怒,人家都能忍着不开口。
此时,楼下也听到楼上的打斗声,瞬间就乱了:“杀人了!”
老-鸨抬头就看到,上面打斗的两个人。
她:“……小相公?”
感觉到不妙,她顾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往二楼的雅间跑去。
推开门就看到柳惜月躺在桌子上。
“惜月……”她喊了几声,过去推了一下。
柳惜月就缓缓的滑落,一看就是不正常的晕厥。
“来人啊,惜月被人打晕啦!”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喊。
楼上的朝阁听到柳惜月昏厥,怒气越加的明显,出手狠厉了很多。
看来,这柳惜月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凌心打的兴起。
貌似,好久没遇到这么合胃口的对手。
她不急不躁,一点都不担心,专心致志的与他周旋。
时不时的挑准时机,想把他面上的厚重面纱解开。
可惜,那面纱对这个人来说非常重要,情愿被伤到,也绝不让她得逞。
“欺人太甚!”朝阁怒喝一声。
他没这么被人欺凌过。
随着他的暴怒,隐藏在怡红院各处的暗卫全都涌了出来。
“杀!”他低吼。
不知死活的想要掀开他的面纱?
上一个看到他面目的人,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玩不起,看来真的是丑八怪!”凌心字字诛心。
让朝阁的拳头嘎吱响。
“封锁所有出口!”今日,他要让这个一再触碰他底线的人死在这里。
暗卫们立刻分散开。
凌心丝毫不怕。
刚刚的短暂打斗,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有所提升,正感觉不过瘾呢。
“发生了什么事?”被扶起来的柳惜月出来就看到了楼上打的不可开交的凌心跟朝阁。
她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那人要对主子不利!”老鸨讪讪的说道。
柳惜月的眸子紧张的盯着上面。
这才慢慢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给打晕了:“……”
狗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的!
“主子,惜月好痛啊!”她跟自家主子撒娇。
向来她撒娇,主子就会心疼。
凌心即便被十几个人围着,也还分心看了眼柳惜月。
她一脸的恼意看着她:敢打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不过,你可以求我,你求我呀!我高兴了,跟主子求个情!
凌心冲着她一笑。
柳惜月:“……”只觉得心跳加速。
朝阁撇了眼柳惜月。
一股怒火更是往上直窜。
手中的利剑耍的招招致命。
可不久前还势均力敌的人,怎么短短的时间,内力比他高出了不少似得?
他自认为,打得过自己的,全天月国也不超过一个巴掌。
“都一起上!”他的声音狠厉无比。
在府城怎么会出现这么厉害的人?
这号人,按理说应该在他卢月阁的名单里才对。
十几个暗卫武功都不低,加上朝阁直逼凌心而去。
凌心又不傻。
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吃亏,反脚将两个人踢开,找出突破口,就冲出了怡红院。
老鸨:“……”银子呢?
就她刚刚收了五两银子的赏银。
这才想起早上来捣乱的好看男人:“主子,他好像是早上那个白嫖的人!”
朝阁瞪了她一眼,就带着人追了出去。
凌心根本没走,绕到了后院。
趁着暗卫们不在,从窗户进去,将三楼库房给收了。
里面不但有银子,还有两箱是银票。
这可就值钱了。
她又去了朝阁那屋。
可惜……屋里暗黑,只有几个小摆设。
趁着朝阁他们回来前,她便又偷偷从后院溜出去,直接躲进了空间。
没追到人,返回的朝阁:“……”
他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可恶!
啊啊啊!!!!
他朝阁在江湖多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会易容术的人屈指可数。
且如此精湛的,怕是只有百年前兴起一时的东洲齐家。
可是齐家只是兴起一时,还不到十年就没落了。
难道东山再起?
“让府城里的所有人,全力挖这个人的底细!”凭着卢月阁的势力,他就不相信挖不出什么。
凌心就很愉快。
不但敛财,内力还提升了不少。
在空间里悠哉的做了一桌子的食物,吃饱喝足后,睡了一觉。
睡醒了就将菜地收了,又把蛋蛋捡了。
她空间里的蛋蛋,足有几万个,回去的时候绕到平阳县,给尹家军送一波温暖再回家。
……
朱德胜满心的盘算,这一夜都没睡好。
他想不通到底哪一步错了?
明明以前也有官员下派,可还不都被他轻松给解决掉了?
怎么这次事情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那叫凌心的找不到,他的库房跟贪墨的证据都被盗了,会是一伙人做的吗?
他扭头看了眼趟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五年了……竟然没养熟!
他厌恶的向外挪动了些。
昨夜现找来的破床榻嘎吱作响,飘红睁开了眼。
朱德胜瞬间就收起了厌恶:“再睡一会儿,还早着呢!”
飘红感觉到了一股恶意,却掩下了那抹警惕,揉了揉眼睛:“老爷,怎么起这么早?”
其实她并不觉得库房真的被盗,毕竟那库房藏的那么隐秘。
此时,敲门声传来:“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