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家主子!”婆子立马丢下了手中的大刀,眼眸中充着血,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那挟持自家主子之人。
车夫也一样。
他身上已经多处伤痕,不甘的将双刀扔到了地上。
“一群狗奴才还挺忠心的?”那人冷笑:“都已经快入土了,还有人这么忠心耿耿的护着你,就算死了你也该满足了!”
他瞥了眼,被自己挟持住的乾越国前女皇惠映岚。
当初她多风光?多英气?让一众男人都自觉不足。
现在还不是被他抓住,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拿着去威胁乾越国的女王,简直不要太好了。
“你别伤了我们主子,想杀就杀我们!”婆子见放在主子脖颈上的刀,划出了血口子,心疼不已。
“狗奴才,你以为你还能活?”他的话落,便使了个眼色过去。
围堵在他们周围的人,就挥刀照着婆子跟车夫身上砍。
映岚歉意的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两人,苦涩的一笑。
看来,她没机会找到女儿了!
她不甘心!
她多想找到女儿,然后将她送到他面前,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个女儿。
可惜!
她的眼眸抬起,脖颈处被刀又划深了些。
可她完全不在乎,从袖口处抽出了一把匕首,对着挟持自己的男人的腰间狠狠刺了进去。
她老了没错,但也不会死的那么卑微。
男人一痛,手中的刀就掉了下去:“你,你敢……”
他捂着自己的腰,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个忠实的仆人见自己主子脱险,哪里还肯束手就擒?
可是……敌方人太多了,他们又都受了伤。
特别是主子,在刺伤了那人后,便虚弱的靠在了柱子上:“你们走,快走!”
她不希望他们跟着自己一起死。
他们哪里肯走:“我们不走,要死也跟主子死在一起!”
此时,一道身影一跃而入。
“心心?”惠映岚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虽然,她穿着一身的夜行衣,可那双眼睛就是她没错。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我们可是替云城的严大人办事的!”说话的正是挨了惠映岚一刀的人。
严大人在云城可算得上的只手遮天。
即便是府城的人来了云城,也都要给严大人面子的。
“让严大人知道了,你还有你们一家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那就不让他知道呗!”凌心很是敷衍。
严大人……不就是与南县县丞走的最近的?
“……你什么意思?”受伤的是云城县衙的捕头,奉命来抓岚国夫人。
“字面上的意思!”凌心说着,动作更加的快了。
捕头一听不对,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转身就要逃。
这女人武功太厉害,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可是,凌心哪里肯放走他,伸出指头弹出了一枚小钢珠,直接刺穿了他的后脑勺。
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沓。
看的惠映岚一阵欣赏,也让她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主子……”婆子跟车夫顾不上身上的伤,连忙去搀扶主子。
主子喝了那泉水后,身体才稍见好转,想着在云城只逗留一日便回乾越国。
谁曾想,会被人盯上了。
按理说没几个人知道主子的身份。
惠映岚脸色苍白,晃了晃手:“死不了!”
话才说完,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主子……”两人吓坏了。
凌心只觉得心间一紧,从袖口拿出了个水囊,走过去给惠映岚喂下。
灵泉水下去,惠映岚就睁开了眼睛。
她虚弱的笑了笑:“又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凌心点了点头:“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去看看大夫!”
想想,云城不安全,怕是人前脚到医馆,下一刻就有可能过去抓他们。
“我们还是连夜离开这里吧,主子!”婆子劝解。
当年,小主子就是在云城丢的。
所以主子到了这里后,总是要多住上几天。
这次也不例外。
惠映岚看到他们身上的伤,也不忍他们继续跟着自己受苦,便点了点头。
凌心将水囊给了婆子:“记得一定要让你家主子喝,对她身体有帮助!”
婆子应道:“我记住了!”
这可是她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她说的话她一定会听。
凌心不放心他们,一直将他们送到了边境,看着他们过去了,才返回。
“老爷子人呢?”她这才想起跟着自己一起的逍遥王并没有等着自己。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
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伤得了逍遥王。
她直奔云城县衙,找那狗屁的严大人。
狗东西这怕是要造-反?
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敢对乾越国的人动手?
这不是要引起两国的战争吗?
虽然没问,但是她猜出惠映岚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即便是病着,那股上位者的贵气,也丝毫掩藏不住。
思绪间,她就到了云城县衙。
跃入墙的她:“……”
县衙里一片狼藉,那些官差捕快啥的躺了一地。
逍遥王一身冷寒的站在中央,手中提着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头。
他的双腿耷拉着,浑身都跟没了骨头似的。
“老爷子,你干啥?”这仇不共戴天?
逍遥王一掌劈下,那穿着官服的严大人就一命呜呼:“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在看到惠映岚浑身是伤的刹那,他眼里如起了火。
他都舍不得碰她一下,甚至与她说话都舍不得大声呢。
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派人伤她?
他甚至都没想她与凌心是如何认识的,只知道凌心在,她肯定会没事。
所以,他转头就来了衙门。
严大人刚好接到了南县县丞的来信,与送上门的银子。
正在盘算着连夜与其他几位大人商议一番,对凌心一伙人赶尽杀绝,免得回到京都城跟皇上告状。
如果那边派兵过来,或者让镇守这里的岳统领出手办了他们,也是挺难办的。
不管那叫凌心的是不是真的大理寺的人,必须要死在这里。
谁知,信还没派下去,就被人提起来给‘松了骨’,都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谁来都不好使,硬生生拎着他,将所有人都给打倒了。
凌心眸子微动,惊讶异常:“你与那老夫人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