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四个都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脸色暗下,立刻命人去把大理寺卿请来。
苏沐刚好人还在皇宫里调查沈悦失踪的事情,又被急匆匆的叫去了大殿:“苏爱卿,你放下手里的事情,专心调查燕王妃的死因。”
“臣遵旨!”苏沐也是头大。
上次,他是按照凌心告知的,从城外到了丰山里的神秘房屋处。
没想到四位燕王妃确实被绑在那里,不过她们都处于昏迷状态。
身上没有明显的伤,据太医说她们身体亏空的厉害,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
就一直安置在皇宫里,只有少数人知道。
皇上特别让他保密。
他担心给凌心带去麻烦,这件事就一直没对她提过。
没想到,四位燕王妃却一个都没活下来。
这分明是有人不愿意她们活着。
他先去查看了一遍尸体,并未发现明显的伤痕。
又把周围都检查了一遍,连同太医也都一一盘问。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
另一边,正在荔香院外等着柳倾城出现的凌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姬天师确实有动机,也最有可能绑人不被发现。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月晨明明都已经给他最大的权利,将沈悦交给他了。
这时候他把人带走,岂不是多此一举?
她迅速的在脑中搜寻,抓了沈悦后,谁是最有利的一方。
或者……沈悦出事了,对谁最有利?
自然是皇宫里的贵妃们。
如若在贵妃的寝宫里藏人,肯定是能藏住不被发现的。
“去皇宫!”
很快,到了皇宫。
她现在有点后悔,之前草率了,急着出来。
现在她想进去就没那么容易。
皇宫的侍卫将她拦下。
恰巧,苏沐的马车从里面出来。
凌心便把自己的发现对苏沐说了:“我现在进不去,我怀疑悦贵妃人就在哪位贵妃的寝宫里,最为可疑的当属秦贵妃!”
苏沐现在插手不了这件案子:“之前按你说的我们去了丰山,当晚就救出了四位燕王妃,之前……她们四人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
就在悦贵妃失踪后不久,四位燕王妃一起死亡,皇上让我去调查燕王妃的死因!”
凌心:“……”
她说怎么苏沐自从去了丰山回来后,没跟她说后续呢。
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内情不便说。
不过……燕王妃们死的真是时候,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有什么牵扯。
或者说是有人想将注意力从沈悦失踪的事件上,转移到别处。
还别说,这个方法真好用。
苏沐这不就被穆月晨抽出来了。
“燕王妃们被救回来的事情,除了大理寺的人跟皇上,还有两个太医,一个老嬷嬷外,是不是还有秦贵妃知道?”
苏沐一愣。
发现这些人里出现了一个秦贵妃确实有些异常:“是!”
秦贵妃不但知道,全程还都有参与,连被救回的燕王妃们的住处都是她安排的。
“你去调查秦薇秧,没准能挖出些什么,悦贵妃很大可能性也在她手中!”凌心提醒。
现在天还没黑,她根本无法进皇宫,即便进去也不可能查到什么,还容易打草惊蛇。
就让苏沐进皇宫,限制住人也可以。
最起码有大理寺卿在皇宫里,那些人也不会胆大到在他跟前就敢杀人。
苏沐想了想也可。
反正四位燕王妃都死在皇宫里,他在皇宫里查案理由很充分:“那丰山的宅子,我见不是什么好地方,已经全部拆除了,路也完全堵死!”
“辛苦苏大人,在皇宫里调查时,动静弄的大一些!”凌心担心沈悦的安全。
如若是贵妃中的人所为,那么为了自己,她绝对会对沈悦赶尽杀绝,不管她交不交代。
苏沐过去让人抽不出手来杀人,争取一些时间。
见苏沐又返回皇宫,凌心也没急着离开,而是抬头看了眼皇宫。
今晚,她必须往皇宫跑一趟。
皇宫里应该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吧?
没多久,段五过来通知她,宋婉秋的最新消息。
沈悦的消息几乎被压下去了,街面上最为火爆的是燕王妃死亡的消息。
凌心:“……”
穆月晨让苏沐保密,这事却是已经传了出去,怕也是有人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燕王妃死亡的事件上。
知道的一共那几个,太医跟嬷嬷肯定是不敢传,大理寺的人都很有纪律,也绝对不会说。
皇上不可能,那么只剩下个知情者秦薇秧。
秦薇秧抓沈悦是想从她身上抢夺沈家的宝贝?
可……秦薇秧不通过穆月晨,私自做的话,味道可就变了。
凌心眯着眼。
她一直以为书中的男女主是互相喜欢,互相信任,彼此帮扶着千进的。
现在看来未必!
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秦薇秧藏了私心。
她也没离开,而是在皇宫不远处的茶楼里等了一个时辰。
天黑,她从茶楼出来,走到无人处进空间换了一身黑衣才奔着皇宫而去。
与此同时的林子元,将人手全部放了出去,让他们守住几个能出京都城的出入口。
忙完的时候也天黑了。
他知道凌心去了皇宫,便也换了一身衣服后,找去了皇宫。
皇宫今夜格外的亮,禁卫军增多,巡逻侍卫到处都是。
皇上在御书房里,没心思批阅奏折,只能来回踱步。
秦薇秧鲜少的没陪在这里,而是荀逸紧跟着皇上:“皇上您别急,悦贵妃肯定会吉人天相!您要小心您的龙体才是!”
穆月晨怎能不急?
那沈悦可是现在唯一的沈家人,如若连她都丢了,沈家的宝藏就没了。
更糟糕的是,很可能贼人抓了沈悦,就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沈家的宝藏。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事,那证明这人有二心的。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人会在皇宫里下手,将沈悦给掳走。
“皇上……奴才觉得有件事很奇怪,不知该不该讲?”荀逸弓着身子,完全低人一等的姿态,又一副完全为皇上考虑的表情。
“朕恕你无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