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不能做恶,强占人家的铺子,这是要遭天谴的,这不天谴就来了,来的这么猝不及防,来的这么及时……”
钱掌柜那跟个失去弹力的松紧带似得嘴,吧啦吧啦个没完。
“天谴?”凌心就感觉一堆苍蝇在脑瓜里嗡嗡,烦躁的很。
听这噪音,比起铺子被烧都更让她烦躁。
“你心眼太坏了,天谴你这铺子被烧,不然好好的别家没事,怎么就你这铺子被烧了?”
“对呀,为什么就我家铺子被烧了?”凌心反问。
众人:“……”
齐刷刷看向钱掌柜。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绝对是钱掌柜做的。
可没人敢指责他,也不愿与恶人交恶。
谁知道回头,会不会自己的铺子被烧?
钱掌柜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巴不得所有人都怕自己:“你的铺子被烧,你问我为什么?
指不定是你得罪的人多,来报复你!”
凌心嗤了一声:“老娘知道是你做的,就丫的没有证据,不然还让你在这里放屁?滚一边儿去,不然我打你!”
没去找他算账呢,他自己非得往跟前窜找存在感。
“哎呦,给你狂的,欺负打压赶我不够,还想打人?你打,你打?”他认定了,她不敢公然打自己,很是嚣张。
凌心不客气的起脚就踢了出去:“惯得你!”
这一脚她用了三层力,把钱掌柜踢出了两米远。
摔到人群中时,看热闹的人哗啦的往后退,谁都不想给他当垫背的。
钱掌柜圆润的身体摔出,胳膊腿摔的不轻,半天没缓过来。
人群:“……”活该!看的好爽怎么办?
他们再度向后退了些,不想被牵连进去。
最可怕的不是钱掌柜,是怕他背后的那个。
“贱皮子!”凌心冷冷的收回目光。
钱掌柜吓得不轻,真怕她再过来给自己一脚。
她怎么敢?
想说话可五脏六腑都疼,缓了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你给我记着!”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姑奶奶等着!”嚣张的投去不屑的一撇。
林子元全程没说过话,只是宠溺的眼神一直都没断过。
钱掌柜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大多数人看到钱掌柜那恨毒的眼神,就知道,这夫妻两个怕是再也没法在京都城混下去了。
有些好心人则提醒凌心,钱掌柜会报复她。
“谢谢你们的提醒,但我不惧强权,才不怕那狗屁钱掌柜呢!”凌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像极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样子。
有些人嘲笑:“果然小地方来的,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京都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傻的可以!”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心当做没听到。
等房子都清理好了,与林子元一起往家走。
“不知道这个样子,那谢弦会不会出头?”凌心是故意打伤了钱掌柜的。
林子元说过,上一世谢弦投诚了穆月晨,成为了他有力的经济后盾。
协同侯贵妃的娘家……吏部侍郎与各大富豪联手,设计陷害首富沈家。
沈家家产被抄,一家三十八口人被杀,被打入冷宫的悦贵妃在得知自家人被杀后,白绫自尽。
男女主恶心,利用完沈家,还斩草除根。
真的够狠够不是人的!
谢弦这样的助纣为虐的玩儿意,与李程焕那种祸害不同,留着对他们没有一点利处。
“针没直接扎他身上,他不会出头!”
“想让他痛还不容易?”凌心已经有了主意。
此时,林子元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进。
两人是走在道路边缘的,按理说马车就算是不长眼,也不会轻易撞到他们这里。
偏偏……那马车就是奔着他们来的。
凌心有危险,他没有任何犹豫,条件反射的要带起她。
却在他内力汇聚时,反被凌心抓住,脚下一点,就把林子元带起。
同时,一脚冲着马车踢了出去。
马车连带着马与车夫一起被踢翻。
天冷,路上没什么人。
可这一声咣当的巨响,吸引了店铺里的人聚集过来。
看着那翻倒的马车与昏厥的车夫惊愕不已。
没几个人看到是凌心踢的。
“你没事吧?”有好心人去查看车夫的情况,还试图唤醒他。
凌心放开林子元,清冷疏离的精致脸庞,带着侵人的狠意,蹲到了车夫旁边。
原本想唤醒车夫的人,还以为她有办法,便起身让开:“你来救救他吧!”
凌心一手将人拎起,另一只手嘭的打在车夫鼻梁上。
众人:“……”
倒吸了口凉气!
车夫只觉得鼻子一股热血,人也清醒了过来:“你,你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故意撞我?”
“我什么时候要撞你了?是你,故意撞翻我的马车,害我受伤!”
人群倒是不太相信他的话,毕竟人家一个小女人,怎么可能一脚踹翻马车?
凌心拳头握起,对着他的鼻梁又是一拳:“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你也敢撞?”
车夫嗷的一嗓子,眼冒金星,鼻血哇哇往下淌。
路人觉得车夫好可怜,想劝,可这疯批娘们,她真打,他们不敢!
“不说,我今天就打到你说!”凌心又抬起了拳头。
“我说,我说,是,是那钱掌柜的!”他来之前主子就交代了。
如果不小心被抓,就将责任都推到钱掌柜身上。
有人吃惊:“是那金铺的钱掌柜?”
这人可真黑呀!
凌心眸子暗了下。
如果钱掌柜安排了这一出,刚才就没必要自己送上去挨打了。
“刚才你差点撞死我,这笔账怎么算?”既然,谢弦这么喜欢玩,那她就陪他玩。
先割一波韭菜,就不相信他不出来。
车夫:“……”
现在是他受伤啊!
凌心抬起了拳头。
“这马车用来赔偿给你!”车夫有打算。
跟主子说被她抢了即可。
路人:“……”这是碰瓷吧?
凌心看了看马车。
还好刚才她没用全力,马车还没摔坏。
马也就是轻伤。
找几个人花了点钱,才把马车扶起来。
见凌心走了,车夫才爬起来去跟主子禀报去了。
凌心跟林子元回到家没多久,云六就回来了:“车夫去了城南风荷园,进去后就没再出来,应该是被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