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总觉得这件事蹊跷。
好像皇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从那个女人被带进宫后发生的。
最为奇怪的是,刀影失踪!
那刀影虽然算不上是顶尖高手,但是在京都城也少有对手。
去杀个村妇后就没了消息?
多半应该是出事了,或者追出了皇宫?
那村妇恐怕就不是一般人了。
没准,昨晚皇宫整体昏迷,就是那个女人先进来探路,然后带着人洗劫了皇宫。
只是……皇城的守门护卫那里,没人闯,也没人昏厥的迹象就很奇怪。
明明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么多东西别说带出京都城,就是想悄无声息的带出皇宫都不易。
可……从昨晚发现到现在,宫里宫外都没有一点消息。
反而像是鬼魅做出的事情。
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悄悄抬头看了眼皇上。
莫不是皇上加害镇国侯府一家,引起了天怒?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
皇上的眸子暗了又亮起:“你是说,昨天被镇国侯世子撞到的女人有问题?”
他终于有了些人气,从床榻上坐起:“全城搜拿那个姓凌的女人!”
虽然他不大相信,刀影会被那女人给杀了,但暂时找不到人,只能按照这逻辑去查。
想了想又道:“派人去镇国侯府盯着!”
……
直到快天黑了,侯夫人才一身疲倦的回来。
眼睛红红的,带着对儿子的愧疚。
当初,但凡她能再注意一些,儿子或许就不会丢了。
余生她就吃斋念佛,为早逝的儿子祈福。
“家里的东西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至于铺子,宅子跟田庄就让秦副将留下一一变卖!”老镇国侯想到皇上的样子,难免对天月国未来担忧。
几个皇子私心都太重,天月国交给他们,怕是要民不聊生。
只有五皇子宅心仁厚,可他太小,不能服众。
侯夫人怎会不知自家侯爷的心思:“以后这里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了,少操没用的心!”
老镇国侯无奈的点头,以后他就是想操心也没法操了。
镇国侯府忙到大半夜,才将家当收拾好。
府里的下人放出的放出,卖的卖,只留下几个可靠忠心的。
凌晨后的京都城,静悄悄的,漆黑的街道,像是泼了黑色的墨一般,只能看到建筑物的轮廓。
一道身影在尚书府门外不远处短暂的停留后,从旁边的墙壁一跃而入。
可能是最近干的多了,凌心找库房一找一个准。
尚书府富得流油,库房能有镇国侯府的三个大。
等收了库房出来,她就听到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凌心一跃而起,跳上了大树,勉强将自己隐藏于树干处。
尚书府侧门处,一道身影踉踉跄跄的走来,应该是喝的多了,脚步不太稳。
后面跟班将侧门关好,跑过去扶住主子:“大少爷,今晚可尽兴了?”
“尽兴是尽兴,就是那如月小浪蹄子,竟然说卖艺不卖身,弄得本少爷心痒难耐,她可是吃了本少爷不少银子,竟然只能亲亲小嘴,摸摸小手。
你说,有什么办法,本少爷能将她给弄到府里当个小妾,让本少爷天天乐呵?”身为尚书府的嫡长子,他知道自己的婚姻必须由爹娘决定。
当初那镇国侯府的尹月玲也是爹娘定下的。
他见过那尹小姐一次,虽然好看,但娇娇弱弱的无趣又古板,哪有如月那般的风-骚又勾魂?
想到如月他就觉得血-脉-膨-胀,必须去消消火才行!
赵迩直愣愣的奔着通房丫鬟的房间走去:“开门……”
跟班见状有什么不明白的,识趣的走开了。
“少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丫鬟穿着纱质地的半透明睡裙,硕果丰盈的展露出来。
眼中那股子诱惑,让赵迩安奈不住,推着她就往床榻倒去。
“……果真是个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畜生!”凌心没想到,大半夜的还能看到这一幕。
一把迷烟下去……以后就让你知道不-举的滋味!
尚书府她是连个砖瓦都不想留。
粮食收了,厨房收了,各房都收了,最后还在尚书的书房里,发现了不少房契地契跟田庄的契书。
先给收了,以后交给林子元来出手。
等到她离开尚书府时,尚书府连大门匾额都没了,砖瓦等只要是能摘下的东西,就没有剩下的。
一家人,在大少爷赵迩的一声惨叫中醒过来的。
睁开眼,看到的是满天的星星?
冻得一哆嗦,才发现大冷天的身上只有一个亵裤,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想找一身衣服穿,可怜快破布都找不到。
赵迩也是一样的情况,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亵裤,可他觉得浑身疼的厉害,针扎一样的疼,有些地方都鼓包了。
凌心:可不就是针扎?
她空间里有让男人歇菜的药剂,是国外专门给qJ犯注射的。
有次做任务的时候剩下的。
这次便宜了赵迩,一口气给他扎了二十几针。
不一定死!
反正,传宗接代是甭想了。
不过,好像,尚书府的这赵迩是三代单传,哈哈!
她又将宁远侯府清空,但房瓦啥的就没整走。
不能单单找镇国侯府有仇的薅,她又顺道撸了几家看着挺气派的宅院。
回到镇国侯府时,发现盯梢的人还在。
出去前她就发现有人盯着镇国侯府,多半是皇上派来的。
就没打草惊蛇,绕着出去的。
睡了一觉,天亮吃了早饭,镇国侯府一家就出发了。
凌心打算先跟半天,反正前面三十里路是一个方向。
镇国侯府在京都城多年,东西不少,装了整整二十辆车,雇佣了长安镖局护送到离平阳县五十里远的朝县。
之后,在朝县停留几天,再偷偷去平阳县。
女眷们分别坐在马车里,老镇国侯跟尹正天骑马。
原本他们让凌心也上马车的,可是她扮做丫鬟,坐马车容易被人怀疑,便跟着车队一起走。
她总觉得镇国侯府走的好像太顺利了些?
果然,还没到城门处,他们就被禁卫军赶上,拦住了去路:“镇国侯这么急着出城,不会是跟昨晚尚书府跟几位大人家失窃的事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