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夏康凯的电话,大坤异常兴奋,巧的是他现在正在京都洽谈新媒体业务,听说许可醒了,并且需要他的帮助,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带了一组专业的拍摄团队往医院这边赶。
按照夏康凯的说法,许可的要求只需要一台配置高一些的电脑,就可以轻松操作。
在当前的AI深度技术之下,这就是小儿科。
京都有着数以千计的摄影公寓对外出租,几乎涵盖了所有主题,从许可出院,到摄影场景全部按照许可的要求布置完毕,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看着拍完的视频成片,许可皱起了眉头:
“就差换脸了,还有就是换脸后的语音特征……”
大坤在一旁笑道:
“只要有需要生成者的音源,可以制作音源库,然后调音生成,这个也不难。”
许可闻言没有说话,而是掏出手机,摆弄几下,拨通了柴勇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足足半分钟,才被接起来。
柴勇显然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但接听后还是谨慎的没有说话,只是在那边听着。
“勇哥,是我,科子,我这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
许可率先开口道。
“卧槽,科子,我还以为你也被抓了,R国彻底变天了,你在哪躲着呢?”
电话里传来了柴勇的声音。
“勇哥,不是我信不着你,现在风声太紧,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藏身之处,就先不跟你透底儿了,之前山口健捅死山口正男的监控录像,你那还有吗?”
许可怕柴勇起疑,留了个心眼。
“录像?手机里存着呢啊,科子,你要这个干嘛?”
柴勇好奇道。
“还能干嘛,保命啊,我这跑路出来投靠了原山口组的人,他们非得说是我整死的山口正男组长,那视频能帮我撇清这事儿,勇哥,你得帮我,我肯定报答你!”
许可的语气中满是焦急。
“行,科子,我现在发你手机上,你那边要是站稳了跟脚,你也得帮帮哥哥,哥哥这边也是水深火热啊。”
柴勇也开始向许可求助。
“勇哥你放心,你加我这手机号好友,把视频发过来,这视频一到,弟弟我立马就能翻身,到时候你来我这边,咱兄弟俩东山再起。”
许可说完,在柴勇的千恩万谢声中挂断了电话。
等了足足五分钟,视频终于发了过来,大坤和夏家人看完视频后皆是吓了一跳。
他们压根就想象不到许可在外面销声匿迹的日子里居然会经历这种事情。
但是许可的经历,又岂止这一件事。
“这都是他们帮派份子之间的纠纷,没必要大惊小怪,大坤啊,你把咱们刚才拍的视频里你助手的脸,换成这个杀人者的脸……”
许可打着哈哈,指着视频对大坤继续说道:
“然后对白就按照我给你写的那个来,用杀人者的声音,越像越好,如果有瑕疵,可以把清晰度稍微弄低一点,掩饰一下子。”
大坤一脸紧张,转头看了一眼夏康凯,有些犹豫。
“没事,这些人都已经伏法了,这东西是用来帮助警方破案的,放心,不会追究你们责任。”
大坤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许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违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许可笑着拍拍大坤的肩膀:
“你小子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拖你们下水。”
话音刚落,许可的手机响了。
是苏卓。
估计A先生的审讯工作一直没有进展,上面确实没办法了,只能答应了许可的要求。
苏卓成功申请到了一百万的奖金。
接下来,便是带着许可去见A先生了。
在京都武警总部的收押中心,许可见到了A先生。
她的精气神很好,显然是该吃吃该喝喝,她很清楚,半面佛只要安全,她就能一直活着。
活着,就有机会。
A先生见到许可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之色,只是淡淡说了句:
“你命还真大。”
许可则一屁股坐下,笑着说道:
“命大的可不止我自己。”
A先生挑挑眉毛,瞥了许可一眼,没有接茬。
许可转身看向看守人员,装模做样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私事儿跟A先生聊聊。”
看守之前就得到了指令,要全力配合许可,除了开门放A先生走之外,许可说什么,都要照做。
等看守走了,许可又抬手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
“劳驾,先关一下。”
摄像头上的红色指示灯很快就灭了。
A先生看着许可的举动,笑了笑:
“真没看出来,你级别还不低。”
许可也笑了:
“我不说了么,我只做最大的大佬的小弟,今天来,是跟你做个交易。”
A先生不屑的转头看向只有巴掌大的小窗子:
“我一个死囚犯,有什么可交易的。”
“你精心选中的移植载体被救出来了,估计没机会做下一次手术了……”
许可淡淡说道。
A先生转过头:
“我无所谓。”
许可扑哧一笑:
“是吗?那山口健呢,也无所谓吗?”
A先生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你告诉我毒品原材料供应者,我安排你跟山口健见面。”
许可丢出了重磅炸弹。
A先生明显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许可,好半天才蹦出一句:
“健已经死了,你们警察也喜欢搞兵不厌诈这一套吗?”
许可对A先生的反应非常满意,笑着说道:
“我们华夏的警察,从来不会对嫌犯用那种下三滥手段。”
说完掏出手机,摆弄几下,调出了一段视频,按下播放键,把手机屏幕朝向A先生。
A先生原本已经故作淡定的转头再次看向小窗,但听到视频中的声音后身体不由自主一个激灵,然后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视频中不是别人,正是被大坤团队精心制作换脸后的山口健。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山口组成员,在R国山口组也是合法组织,你们所说的罪名我不承认,帮派有没有罪责,也是R国政府说了算。”
山口健说着把头转向正对视频的一侧,一脸不屑的继续说道:
“我要见律师。”
许可按下锁屏键,视频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映出了A先生不可置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