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一脸惊讶,收音机还能这么玩啊?
苏卓弯下身子,往灯罩里面看去,终于发现在灯座后方狭小的隔栅中,藏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形物体。
果然有监听器。
“哼,便宜你了,我看了一下,应该没有摄像头,帮派大佬还是比较讲究的,哪会做那种安装监控监听的下三滥事情呢。”
苏卓用撒娇的语气说着,又伸手指了指灯罩,示意许可那个位置有监听设备。
许可自然知道苏卓这是拐着弯骂川和正雄呢,笑了笑果断加入:
“这可是川和先生的家宅,接待的客人都是贵宾,那肯定是要注意隐私的,监控监听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小人行径,川和先生怎么做得出来……”
说着许可话锋一转,指了指一旁的浴室:
“小宝贝儿,既然如此,赶紧洗白白吧,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苏卓杏眼圆瞪,柳眉倒竖,抬手指着许可的鼻子,口中却说:
“死相。”
说罢转身走进浴室,很快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等苏卓走出来,许可耸耸肩,对着空荡荡的床就扑了上去,嘴里还说着:
“唔嗯,真香啊宝贝儿,来来来,让我好好的……”
不等许可说完,苏卓凑到灯罩旁,娇声怒叱:
“猴急什么,你也洗澡去,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啊,臭死了。”
许可会意:
“害,今天给A先生做手术了么不是,手术服就这味儿,得,我洗还不行吗?”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苏卓赶紧看看。
苏卓好奇的伸头一看,原来是许可趁苏卓洗澡时编排的剧本。
没看两行,苏卓便涨红了脸。
许可戏可真多,随便嗯啊几声应付过去就完了,整这么多对白干什么?
尽管苏卓压根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只看那些字便有了极强的画面感。
许可甚至还详细描述了应该怎么叫。
比如嗯,要先抑后扬然后再抑,并且要用前鼻音拖长音。
再比如啊,气要足,但声音不能太大,还得配合身体摇晃混合似断非断的喘息声。
至于对白,那简直太露骨了。
苏卓知道这是逢场作戏,但是许可最后却备注了时长一定要达到二十分钟以上。
其实原因只有许可清楚,昨天跟那个和服折腾了大半天,今天太快的话未免太假了。
这是苏卓执行过的所有任务中,最难的一次。
哗哗的水声很快结束,许可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看苏卓一脸为难的样子,许可皱皱眉,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灯罩,最后掀开了浴巾。
苏卓瞬间捂住脸。
许可不得不上前拽开她的手,就当苏卓再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时,眼睛却落在了许可穿的好端端的裤衩子上。
自从当年的巴勒库蒙干称号事件过后,许可毅然决然的把裤衩全都换成了这种平角阿罗裤,看起来只比普通短裤稍短一些。
苏卓刚松一口气,便听到了许可浪叽叽的声音:
“小宝贝儿,我来啦!”
许可说着猛地扑到苏卓旁边的空荡位置。
苏卓知道,要开始了。
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在这事儿上掉了链子。
“哎呀讨厌,来来来,让我好好检查检查,昨晚你有没有做坏事~”
苏卓边说边瞄向一旁的手机屏幕,生怕说错了词儿。
此时的川和正雄跟A先生,正坐在书房中,听着监听设备中不绝于耳的虎狼之词,一阵沉默。
尽管已经交代了任务,但是任务进行之前,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丝可能发现徐志科隐藏秘密的机会。
任务不容失败,但是除了徐志科,他们没有更好的人员选择。
十分钟过去了,监听设备中的各种浪叫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书房内的气氛也暧昧到了极点。
川和正雄轻轻叹了口气:
“年轻真好啊。”
A先生则撇了撇嘴:
“你年轻那会儿,也没这水平。”
川和正雄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一脸不悦的看着A先生:
“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A先生转身坐下,笑了笑:
“要不,给你找找配型,你把肾也换了?”
川和正雄一脸不屑:
“我没那精神头儿折腾这些。”
A先生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咱们毕生的心血,现在全押在这个徐志科身上,会不会太冒险?”
“时间太紧了,只能搏一搏,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健真相?”
川和正雄把监听设备音量调低,这种背景音实在不太适合谈正事儿。
“他一直把你视作榜样,帮派中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说了他应该也能欣然接受,只是现在不能给他太大压力,等事情办妥吧。”
A先生说着轻轻拿起川和正雄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错,恢复一阵子,或许咱们还可以给他添一个弟弟。”
川和正雄叹了口气:
“总不能,还姓山口吧。”
A先生笑笑,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柔情:
“不,姓川和。”
川和正雄闻言,抬头看着A先生的眼睛:
“惠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A先生眼眶瞬间红润,没有说话。
书房中,只剩监听设备中不堪入耳的浪叫声。
又过了近十分钟,浪叫声终于结束了。
随后便是哗哗的水声。
再然后,便是许可的鼾声。
川和正雄缓缓起身,关掉了监听设备,站到窗前,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淡淡说道:
“其实,如果能留住徐志科,就凭他的医术,我们应该还能看到健的儿子,甚至孙子,掌管山口组。”
A先生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
“可惜的是,要想计划成功,徐志科必须死,组长的审讯,他撑不过去的,一旦暴露,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健的前途,也彻底毁了。”
川和正雄转过身,叹了口气: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正雄,我总感觉那个苏卓有问题。”
A先生忽然转移了话题。
川和正雄闻言微微一笑: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只是华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皮囊好一些而已,终究只是个花瓶。”
A先生脸色一沉:
“在你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花瓶吧,再不然便是像我一般的工具。”
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