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看着前方不远处路口的信号灯,缓缓放慢车速,心中开始默数:
十,九,八,七……
绿灯倒计时变成三的时候,灯光开始闪烁。
许可瞬间加速,在绿灯变黄的瞬间,车身跨过停车线,迅速穿过路口。
珠港的黄灯只闪两下,后车反应不及,一脚刹车猛地停住,犹豫片刻后,果断闯红灯跟上。
此时许可已经与来车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约摸半个路口。
许可没有减速,继续前行,到达新的路口后果断右拐。
右拐过后,许可也只是提速两秒,看了眼后视镜,来车还没有跟上来。
许可迅速掉头,往回开去。
快到路口的时候,才看到疾驰而来也学着右拐继续追踪的来车。
许可车速不快,尽量不引起来车注意,规规矩矩打开了左转向灯,在与来车擦身而过之后,迅速变换车道,然后右拐。
来车的注意力显然没在许可的车身上,全速朝他们所认为的许可行车方向追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才想起了那辆跟自己擦身而过的q8。
好像是打了左转向,原路返回了?
来车这才调转车头,原路返回一路狂飙,可哪里还见得到那辆q8的影子。
这么明亮的路灯下,还闯了个红灯,却依旧被许可彻底甩掉了。
此时的许可已经安全抵达珠港酒店,这一次,他没把车停在地上停车场,而是绕远停往地下,又通过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接上了酒店四楼。
回到房间,许可把仔细检查一番门窗,开始仔细回想路上追赶自己的车辆。
会是谁?
除了王嘉和,许可暂时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难不成是莫长风?
算了吧,就那小子那两把刷子,压根就不能追到这里来。
这一晚,许可早早睡下了,睡前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甚至还在门后的保险锁扣上挂了一只茶杯。
如果半夜真的有人偷摸进来,这茶杯落地的声音起码能提醒自己。
翻来覆去很久,许可才勉强睡去。
半梦半醒中,隐约听到了一声闷响,声音不大,但是在静静的房间里,听的很是真切!
许可缓缓睁眼,门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之前的闷响,正是茶杯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茶杯太厚,地毯太软,根本就没摔碎。
而现在的响动声,或许正是压力钳剪断保险锁链的声音!
许可缓缓下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躲在了床边靠窗的大型盆栽后面。
许可睡前只拉上了纱帘,所以房间内还有依稀的月光。
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适应过来,许可清晰的看到门被推开了,缓缓进来了两个身影。
楼道中的灯光透过门缝,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体型稍瘦的那个,手里拿着个打开的手电筒,他把灯光调暗,缓缓对着床尾照去。
没有人。
手电光束缓缓上移,一直移到空荡荡的枕头。
稍瘦的黑影迅速转移手电光束,对着门口的开关晃了晃,示意同伙直接开灯。
就在这当口,许可迅速移动,烟灰缸结结实实砸中了稍瘦黑影的后脑勺。
闷闷的撞击声,然后是轻哼声,再然后便是扑通倒地声。
正要开灯的同伙闻声猛地回头,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声,然后便是剧烈的钝痛。
“啊卧槽!”
这同伙前额中招,吃痛惨叫,已经扶在开关上的手迅速按下,房间内灯光瞬间大亮。
许可也觉得有些眩目,短暂捂眼低头,迅速适应过来。
视线中,多了一只抓着尖刀的手,看那架势,应该就要往自己肚子上捅了!
许可顾不上别的,抬手一推,脚底下也迅速后撤,跟对方拉开距离。
对面站着的,是个体形魁梧,手持尖刀,另外一只手扶在额前满脸鲜血的大汉!
“太好了警官,你来得正是时候!”
许可兴奋的对着门口说道。
大汉闻言瞬间有些慌张的回过头去,心中还在纳闷,警察怎么找来的?
直到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上当,再次回过头时,熟悉的风声又来了。
但这一次,是侧脸。
砰。
噗通。
许可卯足力气,又是一烟灰缸,这一下正中壮汉太阳穴。
壮汉哼都没哼,直接倒地,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毯上。
许可迅速捡起刀子,快步走到门口,反锁房门,然后抽出两人的腰带鞋带之类,把他们捆了个结实。
两人再次醒来后,不得不接受了他们不但失手被擒,接下来还要遭受严刑逼供的事实。
因为许可正在摆弄着从他们包里掏出来的各种工具。
而他们的嘴里,已经被塞了抹布。
两人呜呜呜半天,许可依旧没理会,手里拎着一截铁丝,径直走到壮汉面前,一把扯开了壮汉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不等壮汉反应,被弯成U状的铁丝直接勾进了他的锁骨!
许可知道,能摸进星级酒店干这个的,普通的拳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壮汉拼命扑腾着,许可则只是揪着铁丝拉着他。
每扑腾一下,铁丝都会沿着锁骨边缘扯开一些皮肉,壮汉也只是扑腾两下,便再也不敢动弹,眼角甚至还流出了泪水。
许可见状,用钳子把铁丝另一头也弯了个钩,一把扯开了瘦子的上衣。
瘦子拼命摇头,裤裆里传来一阵腥臊。
许可淡淡说了一句:
“再动,就挂你喉结上。”
瘦子瞬间安静了,强忍着锁骨上撕裂般的痛楚,祈祷着许可手上的动作快点完成。
穿过两人的锁骨,许可满意的抽动铁丝,把两个粘满血的弯钩接到一起,用钳子紧紧的旋在了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被这么一根不到一米长的铁丝穿到了一块儿,就好像勾在吊炉里等待熏烤的两只鸭子,或是鸡。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俩还没被吊起来。
许可从他们的包里掏出绳子,绑在铁丝上,又把另外一端绑在床腿上,然后打开了窗子,转头笑了笑:
“这是四楼,下边就是绿化带,自己跳下去,我什么都不追究。”
简单一句话,壮汉拼命摇头呜呜乱叫。
他也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