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兄弟,你俩的事儿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我只接自己的货。”
许可假意拒绝。
他不知道闫世杰和金门板之间有什么过节。
“赛哥,一百五十万,我不瞒您,这一趟就三百万利润,咱俩对半分,你就当帮帮兄弟。”
闫世杰表明了诚意。
许可更迷糊了。
贩毒不就是为了钱吗?
闫世杰倒好,宁肯分出去一百多万,也不肯自己送货。
那个金门板,有这么难对付吗?
“闫老弟,我有些不明白,你送,他接,这事情就算做完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许可想听听那个闫世杰的说法,毕竟那小子算得上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
“金门板以前是我老大,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地盘,有些时候难免得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事情,但是金老大他……唉,有些事没法拿出来说……”
“赛哥,我这么说吧,如果是我直接跟他接头交货,我的利润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我是新来的,不想给上边添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闫世杰含糊其辞的解释着。
许可听完笑了,闫世杰啊闫世杰,编这种鬼话确实有一套,尽管许可想不出闫世杰脱裤子放屁的真实原因,提防之心还是要有的。
“金老大这么爱给你穿小鞋吗?行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货到称重,以我的称为准,这个没异议吧?”
许可试探道。
“当然,赛哥,我信你,毕竟西海北岭都是你在做,从没出过任何问题。”
闫世杰拍起了马屁。
货运的各种细节谈完后,闫世杰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顺利,那个赛陀螺很容易对付,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淫虫罢了。
上次跟金门板求助,他那副落井下石的态度深深刻在了闫世杰心里。
以闫世杰对金门板的了解,如果自己再次跌倒,金门板定然会重重的把自己踩进泥泞中!
因为在金门板看来,闫世杰就是学成出师后不懂感恩回报的逆徒。
闫世杰不想被动,现在既然攀上了金雅这根大腿,就要主动出击。
金雅或是虎哥试图做掉许可的时候,选择了赛陀螺,这足以证明他们更加信任赛陀螺。
所以赛陀螺便是闫世杰最好的佐证人。
闫世杰不惜把自己的利润拿出一半,用来收买他。
金门板那种元老不容易扳倒,所以闫世杰的计划务必周密详尽,货运路线变化只是第一步。
闫世杰知道金门板太多事情,更知道金门板有很多门徒都是自家亲戚,他只需要让上面的人知道,金门板疯狂发展自家势力,压榨其他负责人就够了。
没有老板喜欢这样的员工吧。
如果上面的人认为还能接受,闫世杰还有压箱底的计策。
金门板这么多年一直稳如老狗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从不生事,更不会强出头吸引目光。
闫世杰有足够多的伎俩让警察盯上他。
扳倒金门板,少个一直盼着自己出事的对头,还多个新的机会。
五个负责人里只有闫世杰对东河省的网络最为熟悉,再加上与临津与龙城相离并不算太远,闫世杰认为他完全可以胜任两个省的负责人。
早在风帆酒店的时候,金门板就看出了闫世杰的野心勃勃,但他根本想不到,闫世杰这么快就把算盘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许可早早的到了公司。
本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原则,许可再次喊来了王凝。
“公司有十个管理层,你去洽谈一下t国的旅游公司,找个七天六夜的旅游项目,作为管理福利。”
“徐总,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王凝扭着大胯附到许可身边问道。
“有有有,都有,对了,之前离职的刘亮也有份,快去安排吧。”
许可并没有对王凝精心准备的新造型做出评价,假装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
那旗袍的叉,恨不得开到咯吱窝了。
王凝不想自讨没趣,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王凝水蛇般的背影,许可琢磨着,这地不能荒了,自己好歹也投资了,怎么都得给她找点活干。
花钱的事儿,总是好办的,下午王凝就带着报表回来了。
许可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便签了字:
“机票分开订,先给刘亮定好,他回来跟我讨要福利,还不想跟团走,就让他做先锋队员,实地体验一下吧。”
王凝答应着,再次离开。
刘亮接到公司电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他认为新老板已经被他拿捏了。
等他到了t国机场,见到热情奔放的地接导游,更是把确认对方信息这种最基本的注意事项都抛到了脑后。
再后面的事情,也就只有刘亮和金雅才知道细节了。
最高兴的当属将军,因为干女儿金雅送来了消息,找到了完全配型的三十岁的肾脏。
移植手术定在了第二天。
而虎哥也按照计划,去了L国,处理一些琐事。
龙城市公安局局长马建明,按照承诺给辛志远送去了五十万现金。
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还是装出一副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借齐的可怜样,只为博得辛志远的同情谅解。
马建明已经经不住任何事了,好在这两天金雅并没有继续催他。
当然,他手上的监视工作并没有停止,并且有了新的发现。
新监控没有许可出现的迹象,马建明选择把时间范围缩小到从许可出事到张强遇刺这一时间段,确实发现了许可的行踪。
马建明得出了结论,许可在珠港市。
想到金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打来可能是最后通牒的电话,马建明一咬牙,只身前往珠港市进行查探。
尽管已经多年没有一线工作的经历,但是马建明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局长这个职位上来的。
尽管没有相关文件,但是碍于马建明的局长身份,珠港市公安局同事还是接受了马建明查看监控系统的请求。
在监控室熬了一天一夜,马建明终于发现了许可的踪迹,但也只是到了老街区,便再次人间蒸发。
马建明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后,拿着许可的照片,开始在老街区挨家挨户的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