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待会儿是又要领兵出征了吗?”将煮好的茶水给罗一倒上了一碗递过去,搭大门灵噘着嘴巴有些沮丧道:“我怎么觉得你每次出征都是我催的呢。”
在罗一的寝屋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又是有些欢喜,好似等着夫君进来掀起盖头的小娘一样的大门灵。
在听到第一声军鼓时,就知道这一次又是空欢喜一场,对此又是无奈又是有些委屈。
可她也知道小儿女之情根本无法与军阵之事相比。
害怕罗一会直接去了大营,而无法再见上一面,只能将心中的委屈放到一旁。
急匆匆地煮了茶,打算给罗一送过去,算是当做送行。
当看到罗一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时,让她倍感欣慰与欣喜。
罗一并没有急着入大营,而是先回了寝屋来寻她,可见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不过一想到见面还没半天的功夫,话更是还没说上几句,欣慰与欣喜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罗一故意调侃道:“以后你可别来找我了,不然指不定又要被你送到哪去。”
见大门灵低垂着眼眸紧紧咬着下嘴唇,罗一知道这个玩笑有些过头了。
放下茶碗一把将大门灵拉到了身上,并且抬手攀附在丰腴之处故意坏笑道:“连茶都会煮了,看样子在汉源的时候没少熬糖霜。
把交待你的事情做得这么好,一定累坏了,快让我看看瘦没瘦。”
被罗一的大手攀附后,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大门灵先是身子一僵,脑子再次一片空白。
直到感受到罗一的大手来回握动了几下,大门灵才回过神。
本能的想要往后躲,一想到眼前的人可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硬生生的又停了下来。
将羞得通红的俏脸伏进罗一的怀里,强忍着那股怪异的感觉,大门灵声音发颤的娇嗔道:“你每次说了过头话,都是这样哄人的?”
手下传来的宣软本就荡得罗一有些上头,带着颤抖的夹子音,更是让他有些受不了。
咬了咬舌尖,轻轻地将大门灵推开,罗一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不与你圆房,你总是心里不踏实。
想着先做些夫妻间的小举动能让你安心些,也当弥补刚才言语的过失。
可结果却是引火烧身,让人更苦闷,今年当真是没有男女欢愉的这个命。”
大门灵被推开,原本娇羞之下还有些忐忑与疑惑,以为是她哪里不入罗一的眼,让他没了兴致。
听罗一这样说,大门灵才松了口气。
不过却也因为这番话太过私密与直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罗一平复了一下骚动起来的荷尔蒙,抬手在大门灵的脸颊上捏了捏,“不要太过沮丧。
相比只接触了几天,话都没说过几句就分别的冲娘,至少咱俩还能在这摸摸索索几下。”
“你能不能不要说摸摸索索这样的话。”大门灵白了一眼罗一,撅起嘴道:“这种话不该是你这样模样俊郎又身怀惊天之才的人说的。”
“早就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了,这会儿嫌我粗俗可是晚了。”
再次在大门灵的俏脸上捏了捏,罗一拉着她出了寝屋到了厨房,边打理食材边笑眯眯道:“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不知晓其中的滋味才觉得我说得粗俗。
等真正圆了几次房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没准还会觉得这样说更欢愉。”
看到大门灵刚刚恢复了些白皙的俏脸又是一红,罗一摇头道:“若是真后悔了,趁着还没真把你怎么样,咱俩可以好聚好散。
你放心,有关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我绝对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呸!你都,你都,对我那样了,还没把我怎么样?”大门灵拿起一根柴火对着罗一比划了两下,禁起鼻子龇着两颗小虎牙,装作恶狠狠地样子道:“别想甩开我,再说好聚好散这样的话,我就,我就打你。”
罗一被大门灵的这副可爱样子给逗得哈哈大笑,“你别把你手给弄伤了就行。
再者,我都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顿了顿,罗一将剥好的冬笋边切片边问道:“虽说大唐不承认你公主的身份,可在你们靺鞨人那,却是实打实的公主。
在你们那想找个什么样的驸马找不到,你就真这么认准我了?
跟了我可是没名没份的,以后你真的不会后悔?”
“见过了耀眼的珠玉谁还会对黑漆漆的瓦当有兴趣。”
看了看罗一身上的绯色衣袍,大门灵十分骄傲道:“能遇着年龄相仿的就极为难得。
更何况你现在就是大唐的四品重臣,再过个三五年,没准就会成了大唐的宰相。”
瞥了一眼罗一手中拿着的菜刀,大门灵美眸弯了弯,尽是幸福与满足道:“别说是在大唐,就是在我们渤海国的中京。
除了你之外,就没见哪个有官身的会亲手给家中的夫人烹制饭食。
单从这一点,妾室与夫人又有什么区别,又怎么会后悔。
更何况冲娘这位不是公主的公主还赶不上我呢,她是连妾室之名都没有。”
“你倒是看的开。”
将切好的冬笋放到一旁,罗一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你该知晓,如果你真的跟了我,有些事情上你会变得很痛苦。
假若…”
“不要说。”
大门灵急切地打断了罗一,随后低下头美眸一暗,低声道:“我不求名分,只求你日后都不要负了我。”
大门灵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绕不开的,沉默了一下,语带哽咽道:“真有那一天,我是连故国都回不去了的。
除了你,我再没了一个亲近之人,更没了了依靠。”
罗一叹了口气,走到大门灵身前一把两其揽在了怀里,“也不知道咱俩这算不算是孽缘。
煮糖的方子只给了你,售卖所得的财帛,就当做是聘礼,你想给几年都随你意。”
大门灵仰头看向罗一,泪流满面道:“父亲与祖父是不一样的,他对大唐是真心尊崇。”
罗一抬手帮着大门灵擦了擦眼泪,无奈道:“你出身于王室,很多事情该看得更清楚。
而且你看似娇憨,实则很是聪慧。
长岭府与鸭绿府那三千边军为何会无端消失,其实你是心知肚明。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更不是你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