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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特意为你做的。”将装着糖葫芦的瓷盘递给洪秀,罗一稍显心虚道:“比单吃赤瓜好吃的多,酸甜的味道特别的开胃。”

看到罗一谨小慎微的样子,洪秀嘴角微微牵起,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意,“熬了一夜,不早些躺下歇息,还忙这个做什么。”

拿起一根糖葫芦尝了尝,洪秀的一双美眸立刻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你就不怕把我宠溺坏了?”

“做了心虚的事,怎么也要找补找补。”看着脸上含着笑意,眸底闪动着美艳的光泽,显得既俏皮又娇媚的洪秀,罗一忍住咧嘴笑了笑,并且从后边环腰揽住了洪秀,“居然用的奶香味儿的香皂,不怕我把你吃了吗?”

“将身子完全靠在罗一的怀中,洪秀先是娇笑了两声,才满心欢喜道:“满大唐怕是也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成婚前纳妾室,还要哄着正妻的了。”

罗一闭上眼睛将脸埋在洪秀的秀发上,“说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有些太虚伪。

心里就是觉得愧对你…”

“又不违背礼法且安使君是那么好拒绝的?你心里有没有我,感受的到。”

洪秀打断了罗一,撒娇般的拱了拱,刚想转身将糖葫芦喂给罗一吃一颗,突然身子一僵。

咬了咬嘴唇,压住心中的那股慌乱,洪秀瞄了一眼罗一的荷尔蒙,“有了妾室就是不一样了。”

“我现在身子骨可好多了,再这样就真将你吃掉了。”松开洪秀,罗一平缓了一下,脱掉鞋子躺到了炕上,嘿然笑道:“还没做过你所指的那种事呢。”

“我可什么都没有想。”将糖葫芦叼在嘴里,洪秀从挂在墙上的皮囊里拿出一个账簿递给了罗一,“看看这个吧,省着你心里痒痒。”

“不看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将香皂作坊的账簿推回去,罗一从炕上坐了起来,“还有一件事忘说了,老李要收你为义女,准备帖子与礼品,明日敬茶时要用。”

洪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生出一股雾气,“如此怜爱于我,我…”

“不许哭,这是高兴的事,该笑才对。”

想到李尚客被李泌劝说收洪秀为义女时气急败坏的样子,罗一先是打断了洪秀,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洪秀脱了鞋子,上炕依偎到了罗一怀里,“与你共披星月,为我一生之幸。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我都没法接了。”轻抚了几下洪秀的头,罗一叹道:“咱们两家人丁都不多,成婚又是一生的大事,怎么也要有些排面不是。”

“知晓你是怕我娘家没人压不住你那位妾室。”握住罗一的手,洪秀双目有些迷离道:“对我好便是好,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俩是从生死中提炼出来的情意,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摩挲了几下洪秀细腻而光洁的小手,罗一打了个哈欠,“城外若是能安稳下去,再有半月就能办婚事。

现在别弄出这副样子,不然我真是真会吃人的,到时候大白日的被人撞见了可别怪我。”

“怕你吃是怎么着。”洪秀几不可闻的嘟囔了一句,抽出手噘着嘴白了一眼罗一,“按礼,纳征之后你我不能见面,你自己歇息吧,我回自己房去。”

“回来吧你。”罗一将洪秀揽回来,一探头就将嘴压了下去,过了半晌对着气喘吁吁地洪秀嘿嘿笑道,“真甜。”

“你,你可真行。”洪秀先是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随后眼中满是幽怨地看向罗一,“没你这么戏弄人的,都给你,你自己吃吧。”

“哈哈,别气。”罗一加了加力,将要挣脱出去的洪秀紧紧揽住,故意吧唧吧唧嘴,“我跟你说,我禽兽起来我自己都害怕,你真准备好迎接我的狂风暴雨了?”

“我懒得与你多说。”洪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葫芦,囫囵不清道:“真心与你,结果我成了不知廉耻的。松开我,我要回家。”

罗一嘿然笑道:“抱着你软软呼呼的多得劲,而且身上又香喷喷的,回什么家。”

捏了捏洪秀鼓鼓的脸颊,罗一挑了挑眉,“得先算算日子,不能贸然激动,不然容易中标。”

“算日子?中标?”洪秀秀眉拧了拧,“你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罗一将揽着洪秀的手向上挪了挪,感受了一下手中传来的舒适感,忍着胀麻道:“你只要听我的就好。

你月事每月可来的都准,这个月的月事走了多少天。”

“只要没月事不就可以了吗,怎么还问得这么细致。难道这种事情你真要卜筮个好日子?”

洪秀在罗一大手覆盖过来的时候,原本脸上再次蒙上了红晕,可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一摇摇头,“不是卜筮个好日子,你月事的前七天与后八天,不太容易有身孕。

得挑着这个时候来,可以尽兴些,少些担忧。”

洪秀一阵惊愕道:“哪家的小娘嫁过去不是想着早些有身孕,不然是要犯了七出的。

若不是知晓你对我的情意不是假的,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个什么用心了。”

罗一撇撇嘴,“能有什么用心,当然是为了你好。

之前不是说过,你身子骨看似不弱,其实也没长成。

最好是过二年再有身孕,不然太伤身。”

“你身子骨弱不是没有缘由的,劳神思虑最耗心血。”洪秀盯着罗一看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我身子骨什么样,自己最为清楚,少给算那些日子,给罗家诞下子嗣才最为重要。”

罗一有些挠头,即便是洪秀这种性子,某些事情上千年的鸿沟还是难以跨越。

“不吉利的话我不想说,这事你得听我的,不要担心犯了七出。”手上向下压了压,罗一在洪秀脸上啄了一口,“咱们家没有和离那种一别两宽那种说法,只有白头偕老后的丧偶。”

“乱说什么。”洪秀抬手捂住了罗一的嘴,刚想再继续说下去,突然房门被扣响,吓得她赶忙从罗一怀里挣脱出来,“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