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逢巨变,又一人撑起生活,这对于一般人来说,都已经是极为不容易的了,更何况是蓉巫医这样的女子?就是论她一句巾帼不让须眉,舒沄觉得也是值得的。
静静地等候在了城门之下,很快那位蓉巫医大人便从郑家公子的马车内走了出来,由着她身边服侍的那个漂亮丫头扶着,走到了那几个守城官兵的面前,对着他们说道:“郑四公子的病症并不是疫病,可以入城去。”
“是,是,是!”那几个守城的官兵闻言,赶紧点了点头,一脸恭敬地对着蓉巫医大人说道:“如此,就请蓉巫医大人给郑家公子签份诺!”
蓉巫医点了点头,跟着那几个守城的官兵便走向了城门下的那张老桌,一眼便瞧见了那才用过的笔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边提笔,一边对着一旁站着的守城官兵问道:“刚听郑四公子身边的丫头说,有位素医给郑四公子看诊了,似乎是断出了郑四公子是什么病症?还给写了药方?”
“是,是的!”一旁的守城官兵闻言,目光在朝着舒沄的方向看了眼后,这才对着蓉巫医说道:“郑家公子手下的那几人与那位素医大人的车队发生了一些争执,那位素医的车队想要尽快入城,我们也想行个方便只是没有想到,郑家公子手下的人不太愿意于是他们为了赌气,便请了那位素医大人给郑家公子看诊,约定的是,那位素医大人要是能看好郑家公子的病症,到时候郑家公子便重金酬谢”
蓉巫医一边听着,一边在白纸上写下了诺书,仔细地看了两遍,确认无错之后,这才掏出了自己的私印来,就这朱砂红泥在那张诺书上按了下去:“诺书在此,放了他们尽快入城去吧。郑四公子的病症,还是早些治了为好!”
那几个守城的官兵们闻言,赶紧点了点头,把诺书看了一遍后,似乎这才察觉过来什么一般,望向蓉巫医问道:“蓉巫医大人,您不为郑家公子看诊吗?”
蓉巫医摇了摇头,便由她身边那个漂亮的丫头扶着,朝着她的马车方向而去。
那几个守城的官兵见状,顿时都把目光移向了舒沄和戌染的方向。
舒沄也是有些失望了起来。她以为,这蓉巫医和其他的巫医是有些不太一样的,却是没有想到,她也是一样,一样对素医有着敌意的。
为什么,巫医与素医就偏偏会成这样呢?
“蓉巫医大人!”戌染瞧着蓉巫医要走,顿时也忍不住着急地叫了一声,看着蓉巫医转身望向他,赶紧开口问道:“蓉巫医大人,您既然来了,就为我家公子看诊一番啊!公子这一路回来难受无比”
“你不用说了。”蓉巫医却是不让戌染把话给说话,直接看向了舒沄他们的方向,最终把目光落到了偃师的身上,然后说道:“既然有素医已经断出了你家公子的病症,也开了药方了,那你们便照着那位素医的吩咐来办吧!郑四公子的病症,我看不了”
“蓉巫医大人!”戌染一听这话,顿时便着急地喊了一声。
可是,蓉巫医却是根本没有要再留下的意思,由着那个漂亮丫头扶着便上了马车。
“蓉巫医大人留步啊!”戌染一看蓉巫医的马车动了,立刻便朝着她又喊了一声,却是看着车厢的车帘缓缓地掀开。
蓉巫医身边的那个漂亮丫头的脸从车帘内露了出来,却是面无表情地对着戌染说道:“我家主子说了,郑公子的这病症,她看不了,你们就是强留了我们下来,也是看不了的!主子的意思是,既然那位素医大人断的出郑公子的病症,也看了方子,那便由那位素医大人来医治便可巫医大人,也不是万能的!有些病症,不能治便是不能治的,不管是什么缘由!”
戌染听着那个漂亮丫头的这话,脸色越来越凝重了起来,任由蓉巫医的马车进了城门之后,这才扭头朝着舒沄的方向看了眼,想了想,对着他们说道:“素医大人你开的药很快便会送到,在这汤药未到,我家公子未能如你说的那般好转之前,我希望素医大人你们还是不要离了我们太远才是”
舒沄皱了下眉头,看向了偃师。
偃师却是正在冷笑,等着戌染把话都缩回之后,这才反问道:“难不成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家公子这病症没有痊愈,我们不能走就得跟着你们去郑公府上住下不成?”
“自然是可以的。”戌染毫不犹豫地便说了一句。
“这事情,你能做主?”偃师的嘴角顿时勾了勾,有些奸险地又问了一句,看着戌染顿时皱眉没有立刻接话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这郑公府上,你怕也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戌染瞪了偃师一眼,这才慢慢地说道:“我家公子就能做了这个主,你们不用担心什么。”
“可是,你家公子到现在都还处于迷糊的状态吧?”偃师毫不客气地对着戌染说了一句,看着戌染的脸色顿时黑下,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扭头看向了那几个守城官兵,对着他们缓缓地说道:“现在,郑家公子也确认了没有染上疫病,我们也是由你们检查过了,肯定没有沾染上疫病的,那么我们能不能现在就入城去了?”
“可以的,可以的!自然是可以的!”那几个守城的官兵闻言,赶紧对着偃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们那位素医大人这么厉害地能断了蓉巫医大人不能治的病症,那肯定也是能看诊疫病的如此的话,就请素医大人也给我们写一份诺书,然后你们便入城去吧!”
舒沄楞了下,看向了偃师,忍不住说道:“我没写过什么诺书”
“无妨的!无妨的!”那几个守城官兵闻言,却是毫不犹豫地朝着舒沄笑着说道:“蓉巫医的诺书就在这里,素医大人您照着写一份便可以了要是素医大人方便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能随便把您给郑公子写的药方子,也给我们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