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龙千丈的一句话，直接让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弦。
无论是现场观众，直播间的网友，纷纷脸色大变。
云颖初、姜白雪在这一刻直接屏住了呼吸，眼神在颤动。
云颖初的父母云岩山、范淑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速。
尤其云颖初嘴唇更是不断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经受了什么不可接受的打击似的。
“那件事，是什么？”
“直觉告诉我，是老首长第一次和秦羽谈话的内容，也是上面极力想抹去的事情！”
“不会吧？秦羽的改变，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让云颖初恨他，对他失望的？”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好气啊，为什么偏偏是最关键的部分错过了？”
……
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炸了。
此刻画面里的秦羽，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是孤独。
以及淡淡的庆幸。
就像一个本该堕入黑暗的人突然有一天得见了光明。
开心，喜悦。
但是不属于他的世界，终究是不属于他的。
“他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
龙潜都市，怎会甘于平淡？
归隐时，他收起了锋芒和獠牙，遇见了正处于最美好年华的云颖初。
他是九州的第一位战神，最高五星统帅。
亦是九州的国士。
会这样甘于平凡吗？
哪怕他想，现实也不会让！
空气的气息忽然变得压抑而凝重。
一个本该沉入黑暗的人，怎么能有妻子女儿呢？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我恨你的……”
云颖初声音沙哑的嘶吼出声。
她死死的看向昏迷中的秦羽，跟丢了魂似的，踉踉跄跄走到他身边。
噗通一声，跌坐在秦羽身边。
双手死死的抓住秦羽的衣领，一下，一下晃着。
愤怒、绝望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好狠的心……”
云颖初双目猩红，声音沙哑，牙齿都要咬碎了。
“云小姐，请您冷静！”
节目现场的人，连忙把云颖初拉开。
“唉，也怪不了云小姐情绪崩溃，毕竟自己恨了好几年的人，忽然发现，可能是故意让她恨得。”
“背后一定有什么不能让云小姐知道的引擎。”
“和龙千丈和秦羽谈话的内容有关！”
……
现场低声议论着，一双双复杂而怜悯的双目，都看向了云颖初。
“背后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但，这仅仅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这时，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姜白雪，这个如雪一样清冷的女人。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屏幕。
她永远，都保持理智。
画面，此刻也在不断滚动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羽身上。
想知道，秦羽会怎么回答。
这一刻，只见秦羽沉默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摇摇头，他说：“哪有这么快？老首长您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放弃现有的一切，背上骂名。”
“哪怕在途中不幸死了，也没人替我收尸。”
“我本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秦羽笑着，对龙千丈说出这番话。
“是啊，你本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龙千丈感叹一声。
说着，他表情变得无比郑重，对着秦羽敬了一礼：“秦羽同志，关于这件事，我不会逼你做选择，哪怕你拒绝，我也绝不会怪罪你！”
这一刻，从龙千丈眼里，他们的看到的是尊敬。
对此，秦羽只是会心一笑。
“这件事，只能由我去做。”
“别人，不行。”
他虽然在笑，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语里的坚决。
龙千丈继续用温和的眼神看着这个孩子。
抬起手，想去拍秦羽的肩膀。
但是手伸到半空中，还是止住了。
一切，全部变成了昂长的叹息。
……
这一刻，现场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云颖初眼神颤动得更加厉害。
那种悲怆的无奈感，更浓了。
顿了顿，画面里龙千丈才再次开口。
他看着秦羽，声音变得凝重，严肃。
“这一次的第五代战机演戏首秀，干得很漂亮。”
“但是同样的，你也被那些人盯上了。”
秦羽的眼神，也随之一凝。
眼里有一瞬间的冷峻，他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毁了他们十几架隐形战机，他们不记恨我才怪呢。”
但龙千丈摇了摇头，说道：“错了，他们不是想对你出手，而是，想出手招揽你。”
“招揽？”
秦羽一愣，眼里掠过一丝诧异。
节目现场，也掀起轩然大波。
海外势力，竟然想招揽秦羽？
联想到秦羽日后的行为，在场所有人面色都有一瞬间的变化。
“他，不会投敌了吧？”
画面里，秦羽表情变得冷峻。
他看着龙千丈问：“是那些人？”
“不错，你们从很久之前，就盯上你了。”
龙千丈点点头，说道：“这一次，主动向我们谈判，更像是一场交易。”
“他们给我们九州开出了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只求我们放人。”
秦羽抬起头，从龙千丈眼里看到的，是严肃，是坚韧。
有太多太多的话他想和秦羽说，但是此刻，只能点到为止。
这一刻，秦羽笑了起来。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笑了起来。
“我曾向一个人许下诺言，会把他带回来。”
“我，从未忘记。”
丢下这句话，秦羽大步离开了这里。
节目现场的姜白雪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是对她的承诺。
脑海里，也浮现了她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画面。
那时候，她刚刚赶到事件现场，可看到的，却是秦羽面无表情的向他的大哥李昊，扣动扳机的画面。
“砰！”
灼热的火舌迸发，鲜血飞溅。
其中一滴，溅到了她的脸上。
姜白雪，瞬间呆滞。
只记得耳边轻轻传来秦羽低微的呢喃声。
“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