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欢和东方玄夜来到山顶,这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亦初,旭东,远之,如枫,完颜察察,小星星,丁香,小荷,柳倩兮,柳盼兮等人都已到了山顶灵隐寺的门口。
丁香,小荷和小翠三个小丫鬟虽然满头大汗小脸通红,却一脸的喜色。
反观亦初,旭东,远之,如枫等四位侍卫,看上去很是轻松,脸不红心不跳。
完颜察察和小星星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
长欢走上前打量着他们,笑眯眯地问道,
“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进入前五名呀?”
亦初红光满面地走过前,对东方玄夜道,
“禀告王爷,第一个到达灵隐寺门口的,是我,旭东,远之和如枫,我们四人差不多是一起到的,算是并列第一。第二个是丁香,第三个是小荷,第四个是完颜小王爷和小星星姑娘,第五个乃是比您早一点到达的楚姑娘。”
长欢伸手指着自己,一脸的惊喜,
“不是吧,我爬得比乌龟还慢,也得了第五名?沈公子他们人呢?他们不是第一批到的吗?为何不见人影?”
亦初挠了挠头,疑惑道,
“按理说,他们比我们还早到山顶,可他俩上山后并未来这灵隐寺门口,而是从山顶的入口处绕到旁边去了。如果他俩是第一个到达的,那就没楚大夫什么事了。”
东方玄夜当即奖励众人,大多数人都得到了奖励,皆大欢喜。
长欢瞅了瞅山顶的入口处,发现那里有两条路。
一条宽点的平坦石板路通向灵隐寺的门口,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一条弯弯曲曲窄小崎岖的石板台阶,掩映在密密层层的松柏之中,通向灵隐寺的后山。那条路位置偏僻,一侧便是万丈悬崖,十分险峻。悬崖下云海翻腾,深不可测,看着有点心慌。
灵隐寺的后山处怪石嶙峋一片荒凉,远远不如前山的风景好。灵隐寺周围建有围墙,将整个灵隐寺都包围了起来。而前门紧紧关闭着,没有一丝声音,也不见香客。
这灵隐寺从外面看,充满了神秘之感。
长欢瞅了瞅紧闭的庙门,低声问东方玄夜,
“夜哥,他去后山难道是为了那啥......”
东方玄夜脸色沉了沉,目光幽深。
亦初看向后山位置,一脸凝重道,
“王爷,要不属下过去看看吧……”
正说着,围墙的另一侧传来沈兰舟温柔和煦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紫衣姑娘,这座灵隐寺已有上千年历史,江湖上盛传的江山令,据说曾在此处供奉。你看到的这座寺庙,乃是我姑姑以前出资重建。这里地势极高,人烟稀少,并没有多少香客过来,香火不是很兴旺,条件也十分简陋。你打算在山上住一晚明早看日出,可能不太方便。”
“不过,这香山的日出确实不错,乃是大容国一绝,太阳从云海升起,云霞蒸腾,很是壮观。若是幸运的话,还能看见灵隐寺万丈塔上的佛光。只是,寻常人难得一见,须有大机缘才可。”
众人回过头,便看见一身黑色纱衣的独孤青川,从松涛中风情万种走出来。那修长曼妙的身姿,让松涛云海黯然失色。
沈兰舟殷勤地陪着他,给他耐心地讲解着这灵隐寺的来历。深情地望着面前的人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虽然刚才表白被拒,但他越挫越勇,丝毫不影响他一如既往爱慕对方的心意。
独孤青川迈着修长的腿率先走在前面,面纱轻扬,眸光疏离,态度冷傲。
东方玄夜森冷地盯着独孤青川,眼底闪过一道浓浓的杀气,声音冷冽,
“复紫衣,本王劝你放老实点,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独孤青川立刻便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杀气。
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眼底寒芒涌动,面纱下的嘴角满是轻蔑的笑意,
“夜王真是说笑,奴家老实本分,你五次三番为难奴家,奴家到底哪里惹到了你?”
沈兰舟急忙挡在独孤青川面前,望着东方玄夜赔笑,
“夜哥,好好的,怎么说起紫衣来了?她刚才和我去看云海了,没有整什么幺蛾子。你能不能不要草木皆兵大惊小怪?吓着了人家女孩子可不好。”
长欢:“......”
东方玄夜冷哼,脸色阴沉。自从他知道对方是男人后,便对他心生警惕。特别是对方看向长欢的目光,让他十分不喜。
长欢则注意到另一个问题,独孤青川打算在山上住一晚?
他前来香山,难道真是为了古寺曾供奉过的江山令?
可是,江山令若真在灵隐寺,怕是早就被人给偷走了,又怎会留下来?
正在箭弩拔张之际,山顶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伤心的哭泣声。
四个小丫鬟连扶带抱连拖带拉,搀扶着沈仙儿吃力地爬上山来。小丫鬟们满头大汗眼圈通红,其中一个脸上还印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沈仙儿则走得一瘸一拐有气无力,如同重病号似的被丫鬟们拖着行走。
但见她美眸通红,豆大的泪珠从美丽的眼睛滑落,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弄花了变成了熊猫眼,身上的衣裳皱皱巴巴还破了几个洞,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当她抬眼看见沈兰舟时,再也忍不住,小嘴瘪了瘪“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甩开搀扶着她的四个小丫鬟,踉踉跄跄扑进沈兰舟的怀里,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抽抽噎噎地诉说,
“呜呜呜,哥哥你都不管我,害得我摔了一跤腿都摔破了,流了好多血,好痛啊,呜呜呜……我再也不想爬山了,再也不想爬山了,呜呜呜……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都是她要比赛。”
“若不是她要比赛,我就不会受伤了。呜呜呜,都是她害的,她太恶毒太坏了,非要让大家爬山,我恨死她了,呜呜呜……”
长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瞄了瞄东方玄夜。
东方玄夜脸色沉了沉,极不高兴地瞅着沈仙儿,
“并没人强迫你爬山,自己无能非要找个人来出气?”
沈兰舟尴尬地瞅了瞅长欢,对她歉意地笑了笑,
“仙儿,你摔跤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别人造成的,你不能因为摔了跤,就将怨气发泄到楚姑娘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你摔得严重吗?快让哥哥看看,哥哥帮你包扎一下。”
沈仙儿眼泪汪汪,委委屈屈伸出腿。
丫鬟小心地帮她挽起裤腿,纤细修长的玉腿膝盖处红肿了一块,并未破皮流血。
几个侍卫都识趣地别过头去,不好意思看。
沈兰舟一看,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急忙问道,
“你们谁带了跌打损伤药吗?我帮小妹涂一下。”
东方玄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扔给沈兰舟,
“赶紧给她用完药,将她送下山去,别影响别人的心情。”
沈兰舟细心地帮沈仙儿涂药,涂着药,沈仙儿杀猪般哇哇大叫。
正忙乱着,灵隐寺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老和尚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