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和苏玦接了长欢回到楚府,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不过,众人都还没有用膳,都在等他们回来。
见长欢带着三十万两银票回来,众人都十分高兴。
她赚钱的能力实在是强大,让人不佩服不行。
小星星蹦跳着扑上前,抱着长欢“吧嗒”亲了一口,
“欢欢姐,你就是我心中的财神爷呀,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以后让我嫁给你吧,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肯定幸福死了。”
一个不满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
“哼,你要嫁给他,本王怎么办?要嫁也是本王嫁,你嘛,靠边站。”
完颜察察陪着楚天赐大摇大摆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侍卫乌琊。
小星星愤怒地瞪着完颜察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就你?配得上我欢欢姐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完颜察察叉着腰,气势汹汹,
“好像你配得上她似的,长得跟癞蛤蟆精似的,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花孔雀,你嘴真欠,我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就算你想嫁给本王,本王还不想娶呢,大夜里看着会做噩梦。”
“花孔雀,你别太过分了。”
“你才是花孔雀,你全家都是花孔雀。”
…….
楚天赐走得满头大汗,小脸红嘟嘟的,看见长欢溢满笑意。
长欢拉着他的手,伸手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赐儿回来啦,今日国子监为何下学这么早?我们还未用午膳,你们正好一起吃。”
楚天赐扬起小脸,高兴地望着姐姐,
“姐姐,夫子生病了,所以今日提前下学,我们已经用过午膳啦。”
长欢想起那个被自己怼得差点吐血的夫子,不由笑了笑,
“是不是之前的那个夫子,叫什么来着?对,苏思远。他现在还会为难你吗?”
丁香适时地捧上茶水,楚天赐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
“苏夫子后来不知去了何处,现在教我的是林墨生林夫子。”
长欢为他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拉他坐在桌边,
“不吃就喝点汤吧。林夫子为人怎样?对你们严厉吗?”
楚天赐慢慢喝着汤,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林夫子人不错,非常有才学。他还说,听闻姐姐你是神医才女,改日想登门拜访你呢。”
长欢宠溺地捏了捏他滑嫩的肉包子脸,
“姐姐最近有点忙,等有空再说吧。”
厨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围在桌边,吃得十分开心。
完颜察察让丁香将他存在楚府的金碗拿过来,一屁股坐在桌边,放开肚皮大吃起来,边吃边赞不绝口,
“国子监的饭菜难吃死了,今天中午本王都没吃饱。”
“小欢欢,还是你家的饭菜好吃啊,山珍海味啥都有。”
完颜察察一阵风卷残云,一下子就干了一金碗饭,将空碗递给丁香,
“再给本王满上。”
丁香抿唇窃笑,忙不迭地为完颜察察添上一大碗饭。
完颜察察接过来,放开肚皮大口大口干饭。
侍卫乌琊在一旁没脸看—
小王爷一向放荡不羁,也太不顾形象了。
都像他这么蹭饭,得多招人嫌弃呀。
他的脸都被王爷丢光了,丢光了……
小星星实在看不下去,在桌子下用脚狠狠地踹了完颜察察一脚,
“花孔雀,能不能不要吧唧嘴?恶心死了。”
完颜察察示威般吧唧两下嘴,哼哼,
“要你管?我就吧唧怎么了?气死你。”
小星星怒了,一把夺过他的金饭碗,将饭全部扒拉在自己碗里,
“我让你去吃屁,死孔雀。”
完颜察察直接端过她的碗,三口两口就将碗里的饭给扒拉完了。
小星星目瞪口呆,指着他怒道,
“花孔雀,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连我的饭碗都抢。”
完颜察察放下饭碗,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剔着牙,
“哼,和本王斗,你还嫩了点儿。”
纳兰琉璃吃相最是斯文,秉着吃不言睡不语的原则,典型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为长欢夹了一块红烧肉,关切地问道,
“欢欢,为何蔫蔫的?是不是累着了?吃完你去睡一会儿吧。”
长欢想起东方玄夜已去边城数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着实记挂。
这个世界交通不便通讯不发达,没法和他及时联系。
也不知他是否已顺利到达边城?有没有出事?
饭菜明明是厨子按照她的口味精心做的,可她就是觉得食之无味。
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长欢夹起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嚼, 勉强笑道,
“琉璃姐姐,我没事啊,这红烧肉味道真不错。”
纳兰琉璃又帮她夹了一大块鱼放在她碗里,
“你这么瘦,为人治病辛苦得很,一定要多吃点补补身子。”
长欢连忙帮她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琉璃姐姐你也吃啊,你也要补一下。”
纳兰琉璃默默吃着红烧肉,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哀愁。
长欢看在眼中,饭后将纳兰琉璃拉到一边问她,
“琉璃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关于你家的事,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了解详情。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藏在心里。”
纳兰琉璃局促不安地揉着衣角,红着眼圈看着她,
“长欢妹妹,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嫌弃我,让我离开长生医馆?”
长欢拉着她的手真诚地道,
“怎么会呢?你赶紧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纳兰琉璃垂下头,表情有些难为情,
“其实,我家挺复杂的。我娘八年前生我弟弟时难产去世,后来爹爹续玄娶了后娘。”
“后娘为人刻薄,还生了个小弟弟,待我和弟弟不怎么好。”
“三年前,爹爹因为犯错被关进大牢,却死在里面。后来……”
纳兰琉璃眼圈通红,眼泪顺着清秀的脸庞无声地滑落,
“后来,后娘和叔叔勾结霸占家产,将我和弟弟赶了出来。”
“我们无处可去,所幸爹爹以前有个好友,可怜我和弟弟,便将他在容江边的茅庐借给我们居住。我平时为别人做做工洗洗衣,收入有限。”
“如今弟弟大了,我想赚些银子供他上学。”
“欢欢,我、我一直想问你,能不能先预支些银子给我,先让我弟弟去上学?”
“后面,后面您再从工钱里扣掉……”
“还有,这里吃剩的饭菜,我能否带些回去给弟弟吃……”
她满脸羞红愧不可当,语气越来越卑微,声音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