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程大小姐的订婚,到此为止!”
在霍闫与程语茹的订婚宴上,听到这句话,程语茹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目光呆滞,眼瞧着那枚订婚戒指落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霍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答应她的要和她结婚,明明在此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明明……
“霍闫,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吧,这可是我们的订婚宴啊……”她小心翼翼的拉住霍闫的手,全身颤抖着。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霍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敌人。
“霍闫,你说过要和我结婚的,你说过的啊,怎么突然说话不算话了!”
程语茹跪在他面前哀求着,她拽着霍闫西装的衣角哭泣:“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可以改的,你告诉我,我很懂事的,霍闫……你不要不要我啊!今天是我们订婚宴啊,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么卑微,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霍闫在她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霍闫蹲下来,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程语茹的下巴,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天宇集团骄傲的大小姐,人人羡慕的大小姐,怎么现在如此低贱的求人呢?程大小姐,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程语茹看着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几分钟之前他还非常开心的与自己说笑,可为什么下一秒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明明说过要和她订婚,却在订婚宴上反悔,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霍闫的大手抚摸着程语茹白皙的脸,他越来越用力了,从刚刚的抚摸到了后面的揉搓,程语茹的脸被刮的生疼。
“疼吗?”霍闫表情淡漠的看向她:“穆雪比你更疼,她可是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啊!”
穆雪!!!
程语茹眼神恍惚:“霍闫,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还说过相信我的,我真的没有推她!”
“是吗?”霍闫捏着她的下巴:“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狡辩,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们程家人,你们程家人害死我父母,你又蛇蝎心肠,让穆雪遭遇了车祸,到现在还在我面前假惺惺!真是让我恶心!”
“我没有,我没有……”程语茹摇着头:“我没有推穆雪,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车的,不是我,不是我……还有程家,我爸爸对你那么好,怎么会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呢,你要是不信,我现在跟他打电话,让他当面给你解释!”
程语茹慌张的拿出手机拨号,今天是她与霍闫的订婚宴,是所有人都羡慕的订婚宴,只要把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她们的订婚宴就可以继续下去。
程语茹的手颤抖着,刚要拨号,廖妍妍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神色非常慌张。
“语茹,伯父伯母在淮河大桥遭遇了车祸,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手机掉到了地上,程语茹也瘫软在地:“妍妍,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爸妈怎么会出车祸呢!带我去淮河大桥!”
“不准去!!!”霍闫冷冽的话从身后传来,程语茹的心都凉了。
“为什么啊,霍闫,”程语茹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两手扶着霍闫的双臂质问着:“你没听妍妍说吗,我父母现在生死未卜,我得去现场看看!”
说罢,她便要快步离开。
霍闫猛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好啊,你不是要去吗?我带你去!”
程语茹被霍闫拉走了,一出宴会厅,她便被几个黑衣人大力的推进了车里,即便她摔到车里碰了头,霍闫也对此视而不见。
一路上霍闫都很沉默,本以为终点是淮河大桥,可是到了目的地程语茹才发现,她们来的地方是医院。
她还没得及说话,几个黑衣人便已经挟持着她往医院走去,她活脱脱的像一个犯人。
程语茹被带进了VIp手术室,她在手术室里看到了穆雪,她正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
“人到了,开始准备手术吧!”霍闫对着一旁的医生说道。
“手术?什么手术?”程语茹瞳孔放大。
“是眼角膜移植手术,程语茹,你欠雪儿的今天该还了!”霍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两手交叉在一起,淡漠的看着她。
“我不欠她的,我不欠她的,这是我的眼睛,我不要,我不要……”程语茹跪在地上痛哭:“霍闫,真的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人精,因为你,穆雪失去光明五年,你知道她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霍闫大力的捏紧程语茹的下巴:“这是你欠她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
几个黑衣人挟持着程语茹,在推推拉拉之间,一根注射器刺进了程语茹的脖颈,她立刻感觉天旋地转,全身也没了力气。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医生在和霍闫交流。
“霍少,麻醉剂已经注入到了她身上,手术可如期进行!”
“尽快进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彻底昏迷的那一刻,程语茹的眼角流下了眼泪,好消息,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语茹才苏醒过来,看着医院的洁白色的屋顶,她神情呆滞。
她好像失去了一只最宝贵的东西。
“程语茹是吗?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护士将出院单交到她手里。
程语茹“嗯”了一声,便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右眼还绑着纱布,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右眼没有知觉了。
她忍着泪水,穿上拖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的眼睛,她要去淮河大桥,她要去找她的爸爸妈妈。
程语茹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她用力的抬腿,却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摔到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路过的人看向她,她如同一个小丑一般,她将手上的血抹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淮河大桥!”
出租车司机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不屑,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疯癫女人,他不得不怀疑她能不能付车费。
“车费一百!”
程语茹摸摸口袋,这才想起来她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手机也不见了。
情急之下,程语茹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递给了出租车司机:“这个给你,纯金的,带我去淮河大桥,谢谢了。”
她这项链是霍闫买给她的,几十万的东西,到现在也只能换个车费了。
“算了算了,免费拉你一程行了!”出租车司机将项链揣进口袋里,发动了车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