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系领导不想让那个任劳任怨,积极向上的小曲离开,所以在得知赵总的决定后,再一次偷偷的把这件事告诉了曲工。
同样的,也把教主的行为告诉了他。
曲工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乎找了他自己的关系。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在哪都是关系套着关系。
联想当初,七英商会在J市成功落脚,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当时的大老板老张是我家世交嘛。
而且,老张当初能走上仕途,我家老爷子也出了不少力。
关系套着关系,必然能保证一路坦途。
如果没有什么关系,那就参考我和老张头在钟衡的情况,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说,功劳全是别人的,出苦大力的全是自己的。
吃力不讨好!
曲工的关系是外网的某位副总老马,据说这位副总和赵总还有点什么亲戚关系。
也就是说,通过关系套关系来看,曲工和赵总也有点或远或近的关系。
有了这位马副总的求情,赵总并没有把曲工开除,而是开了一个研讨会,商议了一下对曲工的处罚。
最初的考核绩效的决定没再变更,暂时先停职,待后面决定他的最终处罚。
研讨会的第二天,赵总又把所有的管理层召集到了一起,包括四个值长在内。
整个会议室,就这四个值长的级别是最低的。
“你们啊,我信任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挖我墙角呢!”
“唉,太让我失望了!”
赵总看着下面的所有人,默默的咂了口茶水后继续道: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这件事呢,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了。”
“但是呢,你们所有人今年的所有福利全部取消。”
“包括年终奖、供热补助、节日福利等等。”
“还有,之前你们谁做过这种事,每人给我写一份检讨,要详细的写出都做过几次这种事!”
“行政的,把打卡机的指纹打卡取消,以后上班的全部刷脸打卡。”
赵总确定了这次事件的处罚后,看了看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突然又说道:
“小曲啊,你不适合再继续留任当前职位了,去马总手底下当个副站长吧。”
这句话一出,曲工如丧考妣。
他茫然的看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没有人看他,都怕在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眼神暗示。
副站长,级别上和专工相同,但职务上要差一些。
上面还有个站长,管理的人数也不如专工多,更何况,每年临近供热期开始的时候,都是岗位调节的关键时间,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他会有不小的损失。
四个值长都安静的坐着,没人看他也没人说一句话。
周部长瞪了他一眼,屏蔽了他那求助的眼神,在正在气头上的赵总面前,没人敢求情。
更何况……锅炉专工老曲,在四个值长眼里,并不是那么的值得。
从18年开始,曲工接任锅炉专工,利用和马总的关系,挤掉了王班长,他俩就已经出现了隔阂。
当了专工以后,曲工为了表现自己,不停的给专业员工施加压力,搞的怨声载道不说,他还经常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那位黑暗系领导的信任,不停的在各值长面前吆五喝六。
运行班组,按照规定,所有的工作分配都必须经过值班厂长的首肯。
曲工在指挥工作中,从来不把值长放在眼里,一直都要在领导面前凸显自己的能力,显得四个值长变得可有可无。
甚至说,他还插手值长的工作,对着不该属于他指挥的运行工作指手画脚。
这样做对他自己很有好处,让领导能看到他的能力,为以后的提升有不小的帮助。
可他得罪了四个值长,本来他没什么问题的话,四个值长也就只能忍气吞声。
他出了问题,四个值长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在这种时候出头?
这是个人情世故的社会,你把人都得罪完了,还想让人家以德报怨吗?
就这样,生产的所有领导层全部沉默已对,其他的部门领导更不可能对他施以援手。
毕竟,在黑暗系领导的面前出风头,就等于是在老赵面前出了风头,更加凸显出了其他部门的某些领导的无能。
尽管他们确实是酒囊饭袋,但有这么个疯狂表现自己的人在,他们可是很难受的。
就这样,曲工的结局被确定了下来。
会议上,没有任何一人为他出头,替他求情,希望他继续留任。
会议结束,曲工尽了自己最后的责任,把手里的各种材料,各种资源全部交给了副专工小川。
小川在20年的时候提任了副专工,这是一个钟衡独有的岗位。
同时呢,因为有曲工担任专工,小川只好继续兼任二班班长。
曲工的离开,也等于是给了小川机会。
岗位的调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上午开完会,交代了小川一些情况,下午曲工又调动当时留守单位的锅炉主值小韩子去配合做一些实验。
要说啊,这人没眼高低起来,真的挺可恨的。
小贱贱,唯一的一次去检修帮忙,却用自己的攀比心去试探曲工的脾气。
这还没走呢,小贱贱算怎么回事?去质疑专工的决定?
因为小韩子不在现场干体力活,小贱贱非得找曲工要说法。
“凭啥小韩子一直不干活?那他不干我也不干。”
曲工正烦心呢,还有人不知所谓?
“他干那活,你他妈能干啊?跟主值攀什么?有意义吗?”
“该他妈干啥干啥去,别特么烦我!”
小贱贱吧,恩义并非攀比,只是看不惯小韩子躲体力活。
却不想正触霉头,让老曲给一顿批。
我听说这件事后,高兴坏了。
不是因为小贱贱挨批,我、老张头、老姜头、傻通子,和他最起码得每人说过十几次,干啥的时候管住嘴,别啥都说。
他不听啊,总怕自己那张破车嘴白长,更怕自己被当哑巴卖了。
就那嘴啊,都不如那棉裤腰。
曲工完成了岗位交接,看着熟悉的办公室、办公桌,感叹了一句:
“世态炎凉啊!”
一旁的小川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曲工所叹息的原因。
偌大的会议室,居然连给他求情的人都没有,但……这是世态炎凉吗?
就像我总说的一句话: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所有的恶果,都源于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