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有些关系我是不打算找的,能平静的度过大学生活最好。
但是呢,事赶事的赶到这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我家老太太有个同学,在J市是一名公职人员,地位还不低。
在我刚上学的那年,有一次他们毕业30年聚会上,得知了这位同学的情况。
按照我家里的习惯吧,是不会刻意的去迎合这种关系的。
得知他的情况,也只不过是一笑置之了。
没想到啊,我老妈没求到人家,我倒是要先接触一下了。
和小回子还在确定一些其他的各种条件,根本没注意凯哥早就等在了一旁。
暂时告一段落后,我刚抬起头,就看凯哥一脸贱笑的看着我:
“哎呀,一个屋住两年了,还不知道咱旭哥还有这能耐呢?”
我笑着指了指他,对小回子道:
“行了,具体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一会我给家里打电话,估计这几天就能有消息。”
“你准备好款项,最好在让五哥安排个负责养殖场的人过来,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小回子连连点头:
“我听您的,只是,我只管这一个宾馆,会不会有点闲?”
我嘿嘿一笑:
“宾馆肯定不能就这一个啊,回头去火车站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地方,再开一个。”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真没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毕竟是在火车站附近,只要有合适的地方,很快就会被人接手,以我们现在在J市的情况,很难在第一时间获得确切的消息。
但是吧,总要抱有一丝丝的侥幸。
万一呢!万一我妈的同学,以后给机会呢!
暂时确定了发展方向,我和凯哥就走出了宾馆。
“明旭啊,这个经理你认识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凯哥明显是话里有话,我摆弄着小回子刚刚送给我的房卡,笑道:
“行了,给你!这个宾馆最大的套房,我现在也用不上!”
宾馆顶层,一间最大的套房,被小回子一直留着,从来不会出售。
凯哥连忙推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啥以后打个折啥的……”
我哈哈一笑:
“这都不是事,回头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每次过去带着就行。”
直接把给我保留的套间给他,估计他也不会好意思。
“那啥,你们的关系?”
凯哥有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
“在t市的老朋友,之前是跟着我六哥一起玩的,这次也算是钦差大臣那种吧。”
我和小回子最开始的谈话凯哥没听到,只是看到我和小回子简单的商议着养殖场的事情。
凯哥一脸揶揄道:
“你这朋友混的行啊,跟你六哥一起玩的,现在都自己当老板了,你咋混的?还跟峰哥借钱过日子呢?”
刚上学的时候,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1500,对于一个天天出入网吧的人来说,这点钱也就够个网费的。
我下铺的海峰生活费也不多,一般我俩都是互相借。
他的生活费花光了就在我这拿个三头二百的,我也是,而且在自己生活费到账以后,立刻就还上。
后来我去网吧打工,我老妈还以为我生活费不够用,给我涨了一倍后,这才够我挥霍。
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是经理,不是老板,钦差大臣嘛,就是外派的负责人。”
“老板嘛,我算其中一个。”
凯哥愣了下:
“啊?你是老板?”
我理所当然道:
“七英商会啊,七个老板,我是老七!”
不顾凯哥愣模愣样的瞪着我,我悠哉悠哉的走进了网吧。
“小凤,给哥开卡!”
前台吧员我很熟!老同事嘛!
坐在电脑前,凯哥突然问道:
“你不准备弄那个养殖场去吗?在这玩不耽误事吗?”
我打开魔兽世界,调整各种插件:
“现在最大的事是打本,我还差三件装备毕业呢!”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
前一天和老妈联系了一下,也通过老妈和她同学通了个气,意思就是我今天要去他家里拜访。
本来这位张姓的叔叔,还推辞来着,但我妈明说了,我就是有事相求。
J市最大的超市,买了两条中华,一箱郎酒,一箱外国字的啤酒,一份茗茶。
四样礼,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
打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就是张叔家的小区。
司机师傅神秘的笑了笑:
“这是给哪个领导家送礼啊?这是快到中秋了?”
我一怔,这都被发现了?
司机师傅继续问道:
“和哪个领导有关系啊?”
我腼腆的笑道:
“啊,车管所的,好像是哪个所长吧。”
司机师傅脸色一变,没再问什么,一路上遇到的招收打车的人,都没敢停车问一句。
张叔肯定不是车管所的,不过这个司机师傅也不能确定我说的真假,一些违规的事情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了。
兴府城,位于市政服务中心北侧,J市的一些要员,都住在这个小区。
后来还听说,一些大企业的老板也在这里,不过并没有得到证实。
在小区门口,我拨通了张叔的电话,那天是周日,他正待在家里。
经过盘问后,我按照指引,直奔他家所在的高层。
高层7楼,这个数字很微妙啊,看来张叔对现在的位置不是很满意呢!
七上八下嘛!
到了张叔家门口,我礼貌的轻轻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以为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穿戴很有讲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贤惠。
“你是王姐的儿子?”
开门的妇人打量了我一下,轻笑着问了一句。
我连忙点头:
“是啊,你好阿姨。”
能叫准确的说出我妈的姓氏,还叫姐的,我猜测这位应该是张叔的妻子。
“和你妈长得真像,我也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姨!”
“快进来,你说你,来这就当自己家了,还带什么东西?”
“老张啊,快点出来,王姐儿子到了。”
王姨连连说了几句话,热情的给我找了双拖鞋。
我笑道:
“晚辈来拜访长辈,空着手来会让外人笑话的,不光笑话我,还会说长辈教导无方。”
王姨轻轻打了我一下,笑道:
“胡说什么呢?咱两家什么关系,还在乎别人乱说吗?”
是啊,我们两家可不止是老妈和张叔之间的同学关系。
我姥爷曾经在北市的一个兵工厂工作,车间主任。
张叔的父亲,同样是车间主任,两位老人可是老同事,关系还不错。
早些年,在北市的时候,张家爷爷和我姥爷还是老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