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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陈可才下班。

陈可就是那个举报葛平飞开槽子的站街女。

不过此时此刻的她,打扮和数天前截然不同,黑色小翻领紧身西装,黑色紧身包臀裙,亮红色短高跟小皮鞋,神色清冷,在在都是一股职业白领的风范,找不到半点站街女的风尘气息。

陈可本就不是站街女,那天晚上,只是临时“客串”,为的自然就是配合陈先云演一出戏。说起来,她和陈先云还是一条街的街坊。

这也是葛平飞特意指派她去配合陈先云的原因。

熟人好办事,也比较能获得陈先云的信任。

陈可之所以这么晚才下班,和她的职业有关。

她是葛平飞地下赌场的荷官。

因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所以很吃香。她那张台子,永远都是汇聚赌客最多的,气氛也最热烈,为葛平飞赚了不少钱。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葛平飞一直都没对她下手。

这女人性子比较烈,葛平飞怕搞出事来,同时场子里也少了一棵摇钱树。

葛二少虽然很好色,但相比起来,他更贪财。

不过,尽管葛二少没有霸王硬上弓,可银弹攻势是必不可少的。葛二少相信,甭管多烈性的女孩子,只要功夫下得深,终有上床的那天。

陈可骑着女式摩托车,奔驰在深夜无人的大街上,只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小窝,好好洗个澡,美美谁上一觉。

发了十来个小时的牌,也是挺累的。

两条腿都有点僵,足踝尤其痛得厉害。

改天得找个盲人按摩师好好按摩一下。

这工作虽然收入还不错,干得长了,足踝容易变形,可就不好看了。

陈可住在供销社老职工宿舍。

那是一个老式的家属区,供销社去年建了新的职工宿舍区,大多数职工都搬入了新居,老房子就拿来出租。

陈可在这里租了一个两居室的小套间,一个人住足够了。

主要是这地方离她上班的地点近,骑摩托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而且一路上都是大街,哪怕半夜下班回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几年,岩门的治安情况并不好。

盗抢案子时有发生。

打小生活在最底层的陈可,对此有很深刻的体会。

所以她的女式摩托车龙头上,永远垂着一条粗大沉重的链条锁,这玩意完全可以当武器,抡起来砸过去,杀伤力巨大,足以给人开瓢。

等到了地头,又可以拿来锁车,倒是一举两得。

摩托车顺利开进供销社家属区,陈可轻轻舒了口气。

这几天,她确实比较紧张。

那几个遭她和陈先云“暗算”的派出所警察,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常年在地下赌场那种地方厮混,陈可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深知江湖险恶的道理,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暗算警察,更让她心中不安。

那几个派出所的人,这些日子肯定在到处找她。

他们奈何不得陈先云,说不定就会将这口恶气出到她头上。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姑娘家,可抵挡不住。

唯一让陈可感到安慰的是,她并不是真的站街女。

民丰市场西门那一带,没人认识她,更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住的地方又远离清源派出所,只要陈先云不“出卖”她,理论上,清源派出所的警察是很难找到她的。

说起来,岩门也是天南第二大城市,仅次于省会云都,市区常住人口几十万,找一个不熟悉的人,其难度相当于大海捞针。

将摩托车开进楼梯间,用粗大的链条锁锁好,陈可再次舒了口气,浑身都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候,“吧嗒”一声,楼道灯自动亮了起来。

陈可大吃一惊,转身就要往外跑,冷不防两条人影从暗处冒了出来,一个虎扑,就将陈可摁在了墙壁上。

陈可正要挣扎,一只满是汗臭味的大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时一个冰冷的硬物顶在了她的腰间。

“老实点,别叫!”

“敢叫就杀了你!”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陈可耳边响起,浓浓的口臭差点将陈可熏得晕过去。

陈可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从对方动作的熟练程度就能判断出来,绝对是老手。

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手里,她不会有半点机会。陈可相信,自己敢挣扎喊叫的话,对方真敢捅她刀子。

类似的案子,近几年在岩门时有发生。

楼道的阴影里又走出一个男人,嬉笑着从陈可手里抢下房门钥匙……片刻之后,陈可就被三个大男人挟持进了自己的两居室。

“咔哒”一声,房门在她身后被关上了。

“陈小姐,你好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陈可耳边响起。

直到这时候,陈可才终于看清楚那个劫持她的人。

“召四哥?”

陈可很讶异。

居然是熟人!

“啧啧,难为陈小姐还记得我召老四,可真不容易!”

此刻居高临下站在陈可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个子不太高,略瘦,大背头油光铮亮的,散发着一股廉价的摩丝味道,油气扑鼻。不算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画工居然还不错,至少比那种如同一坨屎似的劣质纹身要好看些。

“召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是熟人,陈可稍微镇定了三分,伸手捋了一下漆黑的长发,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陈小姐还用问我吗?昨天你才赢了我两万多,今天就不记得了?”

召老四笑着说道,那笑容阴森森的,令人心底发寒。

“召四哥,牌桌上不是有输有赢的吗?各凭手气……我只是个发牌的荷官,这不能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啊?”

召老四继续笑着。

“这些天,我在你那张桌子上,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输了有十来万吧。照你这意思,都是我召老四手气不好呗?”

“还是说,你发牌的时候有问题啊?”

“召四哥,场子里有场子里的规矩,你要怀疑我发牌有问题,当场就该揭穿。这事后找麻烦,可不合规矩啊……”

陈可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梗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