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红缨惊道。
紫女:“不要怕。”
随后,就拉过红缨,从帐篷内飞了出去。
那些白马义从,早就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从帐篷里飞出。
一个个都以着惊人的速度,重新骑在了战马之上,配合之默契,速度之快,就仿佛方才的休整只是一场演习一般。
就连赵义,也不知是在何时出现在了外面,竟然也是骑在战马上,毫不慌乱。
紫女:“……”
这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怎么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被影响到了?
一道巨大的黑影就是在这时从沙子里一跃而出,在半空中就张大了嘴巴,朝着骑在马上的一人就狠狠咬了下去。
腥臭的气息从满是獠牙的大嘴之中喷涌而出,那味道一散开,闻到的人都是脑袋嗡地一声。
这味道竟然还有毒!
被盯住了的白马义从,直接一个翻身,就从战马上下翻了下来。
与此同时,手里的长枪已是狠狠地戳向了那巨大黑影的最下方,也就是这种爬行动物往往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嗷的一声,那巨大黑影被刺了个正着,惨叫一声,朝着旁边躲去。
结果,旁边的几个白马义从早就已经组成了一个小阵,齐齐出手,几把长枪齐齐刺向了这怪物。
就算不能刺入怪物体内,长枪也可以从四面八方施加极大的力量,将怪物也暂时压制住。
以他们的实力,只要将怪物暂时压制住,其他人反应过来时,这怪物就不可能再造次了。
赵义一直看着,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紫女初时微惊,毕竟看到骨架是一回事,看到活的巨大的沙漠蜥蜴时,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见赵义这样冷静,她也跟着冷静下来。
事实也证明,便是超出了常理的巨大沙漠蜥蜴,也无需她出手,几个大秦骑兵就给搞定了。
结果就在下一刻,变故再生!
松软干燥的沙漠下面,竟像是冒了泡一样,此起彼伏地出现了无数个下陷的大洞。
马匹的嘶吼声,随之骤起。
都无需赵义吩咐,五十名白马义从中另外的四十几人,就已是各有应对。
战马已是陷落下去的,白袍小将们翻身下马,骑兵变步兵。
而战马还没有陷落下去的,也都分散开来,将本就没有十分密集的队列,再次拉开。
但却不是胡乱散开,而是很有章法的,犹如将细密的网,拉开成了一张粗却井然有序的大网。
网将整个有了动静的地域全部罩住,紫女跟赵义、红缨,以及那十几个阴阳家弟子,亦是在大网之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拉开“大网”的那一刻,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些大秦骑兵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应对沙漠下面的危机。
此刻不容她细想,一个个从沙子底下跃出的黑影,就朝着战马跟活人袭击过去。
动作矫健,凶残,力大,这些个头不变时就对猎物有着很强攻击性的沙漠蜥蜴,放大至少几十倍后,已是变成了食人的凶兽!
紫女轻功卓绝,在护着红缨的同时,她纤纤玉指间已是出现了无数寒芒,那是她惯用的暗器,飞针。
随着飞针射出,出现在她跟红缨周围的十几只沙漠蜥蜴的眼睛,纷纷有飞针刺入。
惨嚎之声此起彼伏,这样的凶兽,也有着眼睛这种绝对的弱点。
任它们的皮甲再坚硬,眼睛依旧脆弱不堪。
紫女甚至都不用抽出她的佩剑,光靠着暗器,就已是一下子干掉了十几只沙漠巨蜥。
而其他白马义从们,更是一起合作,手中长枪就像是活了一样,纷纷朝着巨蜥们的弱点攻去。
便是这些巨蜥将自己的弱点掩藏住,但在前后左右的齐齐攻击下,躲藏之间,常有疏忽之时。
而白马义从们的默契合作,在这个世界几乎无人可敌。
紫女这样刚刚灭掉了十几只巨蜥的高手,都看得微微胆寒。
这样的精兵,哪怕还迟迟没有突破到大宗师,可便是她这样的大宗师,跟五十名白马义从对决,都未必能保证一定全身而退。
而这样的精兵,帝国太子手里怕是不止几十、几百!
她猛地朝着那个地位尊贵的青年看去,对方一身黑衣,就这么平静地骑着马,别说是加入战场了,就连动都不曾动过。
但谁又敢小看对方?
连那些没什么智慧的巨蜥,都是欺软怕硬,明明那里有着一个落单的人,可却没有一只敢去靠近那个黑衣青年!
就在紫女朝着赵义看过去时,赵义突然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突然之间,那个青年似是动了,一阵寒光闪过,对方已然收剑。
紫女瞳孔猛缩,对方动作之快,以她的反应,竟是直到对方收剑,她才真的反应过来。
若赵义这一剑是对着她劈砍下来,她真有机会躲开吗?
轰!
紫女僵住了身体,在她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停顿了片刻后,轰然炸开。
红缨的吸气声随之传来,紫女这才回过神一般,屏住了的呼吸,猛地松开。
那一剑的威势,竟是这样可怕!
虽然并无传闻中的那种毁天灭地之势,但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这并不代表对方弱了,恰恰相反,这反倒代表着对方更强了,不仅是内力强了,境界强了,在剑术的悟性上,更是有了登峰造极之势!
“你们果然已不是人了。”赵义望着她的身后,淡淡说道。
紫女慢慢转过头,看到的,却是远处正在戒备着看着这一边的散开了的几个阴阳家弟子,为首的,正是那个一直表现得很正常的陈舒。
加上陈舒,本该有着十几人的阴阳家弟子,现在数量却已是不到十人了。
其他人呢?
不,不用再找了,她的脑袋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消失了的那几人去了哪里。
她目光冷冷地盯着距离她大约几米远的地方,就在那个地方,并无什么尸体,也无什么残渣,却有着一阵黑烟,还没有彻底消散。
就在她望过去的时候,它才在一阵风的吹拂下,消散干净。
那是什么?
不,应该说,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