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梅几口就把秦芸送的东西全部吃光,吃完以后十分满足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还是你家的饭菜好吃,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这几个月,都瘦了很多。”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京城最近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许书言……”柳月梅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糟糕,她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来之前,谢灵韵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在阿芸面前提起京城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许书言和她的事情。
毕竟在京城那些人眼中,阿芸可是一个被许世子厌弃的农女。
不过尽管柳月梅闭嘴闭得快但是秦芸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
阿言?
阿言怎么了?
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白觉还是有事瞒着自己,看来她得和柳月梅套套话。
“柳姐姐,前段日子,阿言给我来信了,说他遇到了困难,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唉,都怪我没用,一点都不能帮上阿言。”秦芸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裳,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柳月梅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
认识阿芸这么久,她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副样子?
当即自己的那张嘴就开始管不住了。
叭叭的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许书言的话都吐了出来。
秦芸刚开始听到她说老皇帝给许书言和程府赐婚,心就不由得揪在一起。
虽说,她十分信任阿言,但是皇命难违,要是抗旨,怕是要被砍头吧?
就算老皇帝再怎么喜欢许书言,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吧?
“阿芸,你放心,许书言没有答应皇上的赐婚,而且整个侯府大门紧闭,前去宣旨的海公公直接被关在门外好几个时辰!简直太解气了。更主要的是,太傅府也紧闭大门,海公公再一次被关在门外,我听闻他的脸都变成了黑色的!从那以后,海公公就再也没有去宣旨过了!估计是被许家和程家给弄怕了。”
柳月梅笑得眉飞色舞,可是秦芸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知道阿言是为了自己才会抗旨不尊,她也知道老皇帝之所以给阿言赐婚,就是希望太傅能成为许书言的后盾,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登上那个位置。
她的确没有任何能力能够帮阿言,她甚至不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像她这样的家庭,注定了她不会成为一个安于后宅的女子。
不过,不正是自己这样的独特,才让阿言心动的嘛?
只要他不抛弃自己,自己肯定不会离开他。
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山和海。
“柳姐姐,这样抗旨,皇上不会生气吗?”
“当然会生气了,不过谁让老侯爷不好惹呢?再说了,你可不知道程倩倩心计高明,直接爬上了永王世子的床,成为了世子侧妃。”
关于程倩倩小心机的事情,也是谢灵韵给她分析的,不然就按照她这个脑子,怕是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当时就把老皇帝给气坏了!现在好了,他再也不敢乱给许书言赐婚了。”
秦芸松了一口气。
这程倩倩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但是还是太年轻,她这算是被阿言给设计了吧?
不过要不是她自己有野心,阿言也不会利用她。
这样善于谋划人心的阿言,还真是让人觉得优秀。
“不过,皇上是不会给许书言赐婚了,可是万贵妃又要搞事情了。我来之前可是听到韵姐姐说了,万贵妃想把自己的孙女指婚给他。”
万贵妃?
“阿芸,你不知道这万贵妃最疼爱的孙女叫文诗儿,长得一般般,但是脾气大得很。仗着自己是郡主,可没少欺负人,京城有很大一部分的贵女唯她是从。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这次你的阿言怕是惨了。”
“万贵妃母家在京城根系多,权利大,这么多年一直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作威作福。就算是皇上,也不敢乱动万家的人。”
柳月梅吧自己知道的那点关于京城的势力都说了一次,听得秦芸那叫一个一知半解。
反正她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万贵妃背后的母家势力大,阿言想要拒绝指婚很难。
“我相信阿言,他有自己的办法,对了梅姐姐,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你和白觉的事情吗?你们在一起乘船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月梅一听秦芸问了自己和白觉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最后还是支支吾吾把白觉受伤的事情给说了一次,又把她和白觉在船上遇到的刺客说了一次。
听完秦芸陷入了沉思。
“白觉受伤的事情,怕是只有问了白觉才知道。”
“他不会说的,我已经问过了,他什么都不说,说是怕我陷入危险之中,阿芸这件事情你也不要管了,你远在青山村,京城的一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柳月梅并没有看不起秦芸的事情,只是为了秦芸的安全考虑。
青山村不比京城,这里地广人稀,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把手伸向了这里,那么他们也护不住阿芸。
这些糟心的事情,她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
“梅姐姐,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秦芸可是一个有空间的人,要是真的遇到危险,直接把家人一起带进空间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空间能不能带人进去,进去以后还能待多久?
“不过,你们在船上遇到的刺客,怕是冲着你来的,我估计是有人不想我们梅蕴坊完成长公主的生意,故意派人去阻拦你。”
“给长公主生辰宴做随手礼的这件事情,除了你和韵姐姐还有谁知道?”
柳月梅虽说神经大条,但是决定不会乱说,谢灵韵更是一个心思细腻,警惕心强的人,在没有完成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绝对不会给外人说。
果然,柳月梅摇摇头:“就只有我和韵姐姐知道,临走之时,韵姐姐还叮嘱我,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以免引来祸端。就连白觉,我也不曾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