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一脸惊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婳婳,可不能乱说话!”秦芸低头,想要从地缝里溜走。
这小孩子简直太让人头疼了。
秦芸被她搞得很尴尬,偷偷看一眼袁燕婉几人,他们都在偷笑。
秦婳不理解自家姐姐为何会那么严肃,她有点难过。
“若不是婳婳太小啦,没办法做许夫子的娘子,不然肯定不会给姐姐的!姐姐,许夫子那么好一个男子,你若是不要,别人要了怎么办?”
“笨蛋!那是因为云姨不喜欢我小苏……云姨姨最喜欢我,她是要给我当娘子的!”小团子打断秦婳的话,十分骄傲的解释。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袁燕婉点了点小团子的鼻子,问他:“可是你才三岁多,云姨可等不了那么久怎么办?”
小团子被问住了。
他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问。
“那先让云姨姨做小苏的娘子吧?等我长大了,云姨姨再做我的娘子!”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袁燕婉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
秦芸扶额。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让许夫子先当姐姐的相公,等我长大啦,如果许夫子还这么好看的话,也可以当我相公?”秦婳很会举一反三,受到小团子的启发,她觉得这个办法特别好。
“咳咳!!!”秦芸感觉自己待不下去了,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姐姐,你着凉还没好啊?”秦婳扭头,有点担心自己这个身体虚弱的姐姐。
秦芸:“……”
“姐姐,你若是不喜欢许夫子,婳婳是不会勉强你的!”秦婳又一次开口,她作为一个好妹妹,自然是姐姐比许夫子重要,若是姐姐不喜欢许夫子,那她肯定不会把许夫子塞给姐姐的!
反正以后等她长大,肯定还有很多和许夫子一样好看的男子,也不着急许夫子这么一个。
秦芸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多人看着呢!
尤其是钱嬷嬷和宁伯,两人扯着耳朵,就怕错过秦芸的回答。
“咳咳……”秦芸红着脸,不知该咋办。
“在说什么?”许书言从一旁走过来,发现他的芸儿红着脸,被几个人围观,那模样可爱极了。
自从两人确定彼此心意以后,感情进展一直很稳定。
“许夫子,对不起,我不能把我姐姐送给你当娘子了。”秦婳憋着嘴,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出尔反尔了。
“嗯?为何?”许书言问。
“我姐姐她不喜欢你!”秦婳嘟着嘴,恨铁不成钢。
谁让你不长得再好看一点!我姐姐都不喜欢你!还怎么给你当娘子?
“是吗?”许书言笑笑,温柔地盯着秦芸。
秦芸:“……”
“我都说了,云姨姨最喜欢的是我!以后肯定要给我当娘子的!”小团子也加入了讨论,一脸笃定。
许书言:“……”
一个三岁小屁孩,竟然成了他的情敌?
“才不是!我听马伯娘说了,家洋哥哥喜欢我姐姐,等我姐及笄,他家就会向我姐姐提亲。”秦婳婳这该死的胜负欲出来了,她姐姐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还在尿床的小屁孩?她家姐姐可是很吃香的!有的是男子要!
秦芸:“!!!”
小花怎么知道这个的?
马氏什么时候和小花说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连忙看向许书言,担心他误会自己,结果就对上了许书言温柔似水的眼眸。
他带着笑意,看着她,并没有生气。
没生气?为什么不生气?
是因为不在乎吗?
秦芸在心里想着,这许公子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肯定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小花都那样说了,他还能保持冷静?
那就代表他不够喜欢她!
哼,果然自古读书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钱嬷嬷和宁伯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看向自家公子。
完蛋了,有情敌!
两人不由得为许书言捏一把汗。
秦芸蹭的一下站起来,看向许书言:“许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秦姑娘请。”两人去了许书言书房。
刚进门,许书言就大手一挥,门被关上。
他伸手把秦芸搂进怀里。
“芸儿可是生气了?”他声音好似清风明月,抚慰了秦芸郁闷的心情。
“没有。”秦芸闷闷道。
“可是我吃味了。”许书言轻声说道,放开秦芸,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不喜那王家洋,可我想到他中意你,就心中烦闷。”
秦芸挑挑眉,这许书言今日怎么变得这么黏糊人了?
前几日,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他也从来没有出格的举动。可今日,他却抱了她,还说出吃味这种话。
看来,他这是因为小婳婳的一句话有了危机感?
“芸儿,你喜不喜欢我?”许书言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天,两人虽说相处愉快,可她从未说过喜欢他。
秦芸眨巴眨巴眼睛,主动抱紧他的腰身,头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喜欢,不知许公子对这个答案可满意?”
“我也喜欢你。”
两人抱了好一会,许书言才恋恋不舍把她放开。
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传出对芸儿不利的话。
可他们毕竟没有定亲,他举止如此轻浮,芸儿会不会不高兴?
许书言打量秦芸,发现她小脸红扑扑,眼角带笑,并没有生气。
他哪里知道,秦芸可是个现代人啊,这谈恋爱搂搂抱抱,亲亲举高高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不过她比较吃惊,一向注重礼节的许书言,竟然会做出这般出格的行为来。
看来,他这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对了芸儿,你找我可有事?”许书言为她端茶倒水,示意她坐下。
秦芸很自然享受他的服务。
“我去年送你的那根木簪呢?”秦芸看向他,发现他今日头上并没有木簪,只有一根蓝色束发带。
许书言从书架最上面一层拿下一个小木盒,木盒打开,里面躺着木簪。
他轻轻拿起,放在秦芸手上。
秦芸把田梦和她说的话说了一遍给许书言听。
她仔仔细细打量木簪,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许书言握着她的手,把她的食指放在木簪尖头处,摩擦两下。
“这里有字?!”秦芸感觉到了有字。
她连忙去查看。
可是这木簪年代太久了,看不清是什么字。
“宁字。”
“宁?”秦芸在仔细看看,的确像个宁字。
“这木簪应该就是我爹出生时他家人给的贴身物,只要找到这木簪的主人,应该就可以知道我爹的身世。可是,这元盛姓宁的不计其数,该从哪里入手?”
“你曾说过,秦老太是在梦江县城外的树林发现了你爹,我们可以先从那里查起。”
秦芸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如今知道了姓宁,那只需要找梦江县宁姓人家。
“当时那种情况,你爹亲生父母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险,或者早已不在人世。”许书言把最坏的一种打算告诉给了秦芸,到底要不要找,还得看她自己。
对啊,秦芸被他提醒,也反应过来。
按照秦老太的说辞,当时秦远身受重伤,就代表有人在追杀他们。
那她爹的家人,会不会早已不在人世?那她查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还是查一查吧,就算都成了白骨,我起码也能知道我到底该姓什么。”
他爹这辈子被秦老太蹉跎,到死都还在尽孝。
也该给他一个交代,让他安息。
许书言点点头,又一次抱紧秦芸。
“芸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在。”
秦芸点点头,依恋地躲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草药味。
“对啊阿言,白觉呢?这都半个月不曾见过他了。”
“不知他去了哪里,他只说他有大事要去做。”许书言搂着秦芸,并不是很想和她讨论白觉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