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狼哥也是被秦四妞突如其来的骚给吓到了。
他今日就是觉得秦四妞眼熟而已,多看了两眼,怎么这两兄妹就搞出这么一下?
他狼哥虽说混的不咋地,但也不是一个不挑剔的人啊!
再说了,那可是秦三郎孙子的妹子,他能下手吗?
下了手,那不得叫秦三郎一声哥?
不行,坚决不行!
“起床!干活了!”狼哥越想越气,直接踢了几下床板,把几个小弟叫起来,打算去秦家。
一行六个人,偷偷摸摸往村尾走。
秦二郎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等待捡漏。
六人,在村里转了半个时辰……
走了半天也没找到茅草屋到底在哪里。
“娘的!迷路了!”狼哥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然后暴躁地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弟的后脑勺。
“你他娘的!不是说去查过路了吗?怎么还没到?!”这大半夜,气温低,几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挨打的小弟挠挠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小路。最后不确定地开口:“我记得就是这条路啊,怎么能不对呢?”
“你他娘的是个人才!”狼哥跳起来打人,等自己身上跳暖和了,才停手。
被打的小弟也被揍暖和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秦二郎是完全没意识到他们那是迷路了,他就觉得狼哥这人做事稳妥,居然还在村里绕几圈,降低风险。
就是这大半夜太冷了。
他出门着急,没穿几件衣裳,脸上的伤还没好,冻得更加疼。
“大哥,那我们现在回老秦家嘛?”其中一个小弟询问。
“回去?怎么回去?你他娘记得路嘛?!”狼哥暴走,气的直挠头,硬是扯掉一把头发。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和秦三郎的差距在哪里!
手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他能干过秦三郎才怪咧。
狼哥已经在心里默默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操练一番这些小弟,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直接撂挑子算了。
六人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间废弃的牛棚挤进去住下。
只能等天亮了再走。
而秦二郎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牛棚,随后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都没再出来过。
狼哥果然厉害啊!就连绑个人都要密谋那么久!
又过去一个时辰,秦二郎已经冻得鼻子通红,还是没有见狼哥他们出来。
眼看天就要亮了。
想来今晚是不可能有行动了,他先回去算了。
狼哥几人挤在漏风的牛棚里,将就着睡到第二日巳时中(上午十点)才醒。
几人捂着肚子出了门,面对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
“大哥……咱们现在去哪?”手下一个小弟哆嗦着开口,
昨晚上,六个人挤一个牛棚,个个睡姿怪异,这会不是脖子疼就是手臂疼的,而且肚子饿的难受。
“当然去老秦家啊!吃了饭,赶紧把路给我摸熟,要是今晚还出现这种情况,那我就弄死你!”
话刚说完,狼哥就看到前方有一男子从岔路过去,他连忙追上去,伸手搭在那男子的肩膀上。
“兄弟,我问个路,你知道老秦家……握草,鳖孙!”狼哥本来客客气气问路,结果那男子一转身,他就吓得后退两步。
脸上一条蜈蚣疤,除了秦三郎还有谁?
“小狼?你咋来这里了?”秦三郎也意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冤家狼崽子。
“老子叫狼哥!”狼哥不乐意,连忙纠正他的叫法。
秦三郎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哥俩好得上前搂住狼哥肩膀。“你可是来找我的?”
狼哥浑身绷直,充满了警惕性。这鳖孙突然对他这么客气,肯定憋着坏呢!他可不能大意,毕竟这是他的地盘!
“老子是来找秦二郎的!他欠老子二十两银子!你是他弟,正好帮他还了!”狼哥梗着脖子回答,想要推开秦三郎,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丢,没想到这鳖孙不在县城混了也没有落下操练,怎么感觉他比以前更加有力量了?
秦三郎笑了笑,继续搂着狼哥,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他欠钱和我没关系!你去找他就行了。不过,你难得来一次,要不去我家坐坐?”
狼哥心中警钟长鸣。
这鳖孙是想要把他骗去他家,然后把他们几个给解决了吧?
他虽说力气没秦三郎大,但脑子绝对好使!怎么可能上当?!
“走走走!我请你们吃午膳!”秦三郎早就听到他们几人此起彼伏的咕噜声了,他牵制着狼哥,强行把几人带到了茅草屋。
随后,狼哥几人就发现,他们所在的牛棚离茅草屋不过二十多步而已!
而他们昨晚就在茅草屋旁睡了一整夜!
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
狼哥气的都想跳起来揍一顿小弟,奈何秦三郎在旁边,他不敢乱动。
“三郎,这位是?”马玲玲走出厨房,擦了擦手上的水,看向秦三郎旁边的狼哥。
秦三郎拍拍狼哥肩膀,满脸笑容向自家娘子介绍道:“玲玲,这是小狼,是我县城的兄弟!小狼,这是我娘子,你嫂子。”
狼哥:“……”
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这鳖孙居然成亲了??
他可比秦三郎英俊那么多,还聪明那么多都没有成家,没想到这鳖孙居然成亲了!
而且他娘子长得不赖,声音柔弱弱的,简直不要太好听。
狼哥酸了!
“想啥呢!叫嫂子!”秦三郎一巴掌拍在狼哥后脑勺。
狼哥瓮声瓮气道:“嫂子……”
“小狼,快请坐,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们做点热和的吃。”马玲玲露出笑容,大方得体地招呼几人坐下。
“辛苦嫂子了。”狼哥又一次憋着嘴说道。
马玲玲转身去了厨房。
秦三郎给几人倒了姜茶水:“喝点,驱寒!给我说说,你们怎么来的青山村?秦二郎怎么欠的钱。”
狼哥不开腔,刚刚他竟然叫了嫂子,那不就变相承认秦三郎是他大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和秦三郎认识十年,可从来没叫过他大哥!
他可没忘记当初秦三郎和他闹翻脸,带着兄弟离开的事情。
“二十两,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断他两手指!”这是狼哥最后的倔强,他绝对不会向秦三郎服软。
“你直接断他一双手吧!既然你不说,那就赶紧走吧!别浪费我家粮食。”秦三郎一脸无所谓,他那个二哥心术不正,为人自私自利,是该吃点苦头。
“真狠,你对自己亲哥也这么狠!”狼哥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句话带着浓浓的控诉与委屈。
“赶紧说!别逼老子揍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唧唧的作甚?!”秦三郎见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直接拍案而起。
吓得一旁几个小弟连忙抱头跪地,动作之丝滑,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在秦三郎的威压下,几人七嘴八舌把事情算是说清楚了。
原来秦二郎带着四十多两银子并没有去做生意,而是进了青楼。
整日在家面对吴氏那个黄脸婆,他心中早就厌烦,加上吴氏市侩,夫妻生活之时也像个木头,他连碰的心情都没有。
憋了几个月没释放,刚到县城就去了青楼。
在里面带了整整五天,和伺候他的姑娘产生了感情,想要为她赎身,可奈何银子不够。
经人指点,他转身去了赌坊。
第一日他赢了二十两银子,心中喜不自胜。
第二日赢了五两,他一度认为自己就是赌神降临。
第三日,第四日把钱都输光了。
可他不想放弃,借钱赌。
最后输的血本无归,遭到狼哥的追债。
后来才有了秦老太这一出事。
“活该!”秦三郎听完就说了两个字。
那头马玲玲正好把吃的做好。
“三郎,别聊了,先让几位兄弟吃饭吧!”马玲玲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端出刚蒸好的包子,米粥以及鸡蛋。
“先将就吃点,等会午膳,给你们做好吃的!”秦三郎说着,又拍了拍狼哥后脑勺。
可狼哥哪里还在乎这个?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肉包子和鸡蛋。
几兄弟憋屈至极地吃下所有东西,个个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