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感到心很累很无力。
夏竟凯知道自己无言以对。是自己有愧于宁曼。
夏竟凯只想求宁曼原谅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宁曼提什么要求,只要她肯原谅自己,自己都愿意去做,哪怕去死。
“曼曼,那天我等你等到很久!”夏竟凯只想问宁曼为什么没有来。“你为什么没有来。”不是责备,不是质问,只有委屈的哭腔。
宁曼终于想起那张无名的请帖:“原来是你发的?我说是谁还匿名。”
提起匿名,宁曼想起这段时间那接连三天的蓝色妖姬便问到夏竟凯:“前段时间的匿名花也是你把?”
“花?”宁曼说的花倒是让夏竟凯有些错愕,“我没有给你送花啊。我是之前让左殊然调查你被萧可馨害得事情,确认过后才加班加夜,把手头事情赶完来加拿大的。我到这边才一周不到。不信你问左殊然,我昨天才让他赶过来的!”
夏竟凯生怕宁曼无悔,赶紧说明不是自己做的。
“左殊然?他怎么也来。”宁曼对夏竟凯让左殊然来感到很诧异。
“这边公司也要忙,才和你们公司有签单。而且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左殊然调查。”夏竟凯向宁曼解释道。
‘原来是公司和别的事要忙。’
宁曼一想到夏竟凯是因为这些才来加拿大的,心就有些痛。
她本来以为夏竟凯是为了她,专门特意赶过来的。
心里还不高兴是假的,当然还是有些欢喜的,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夏竟凯,下意识就想要躲起来。
这样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宁曼一瞬间脸色有些苍白。
“说完了么?说完就走吧,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什么明天上班,明天周六。
宁曼当然没有考虑那么多,宁曼只想找个理由赶紧走,躲得越远越好。
在两人悲伤的凝望中,没人发现不远处黑暗的草丛中,那根冰冷的东西正对他们进行聚焦。
看着宁曼的决绝,夏竟凯很心慌,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正慢慢流逝。
夏竟凯就是为了宁曼,专门而来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凡事在宁曼面前,夏竟凯都如同失了心魄那样,永远不能镇定下来。
“曼曼!”夏竟凯的眼眶都红了,但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夏竟凯不想让宁曼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只愿意把自己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在宁曼面前,让宁曼觉得自己强大,能够把自己当做可以依靠的靠山。
宁曼看到夏竟凯猩红的眼眶立刻把头扭开,转了身。
一看到宁曼转身不看自己,夏竟凯有点崩溃,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而出。泪水顺着夏竟凯的眼角在下巴处聚集,寂静的空气中,泪珠狠狠的砸在地上,那清脆的碎裂声让宁曼听的清清楚楚,同时也砸在了宁曼的心头。
宁曼不是不能原谅,只是不知道自己原谅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夏竟凯。
宁曼只要看到夏竟凯就会想起自已被害死的孩子,孩子永远是她的一个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