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转过身,目光如炬,锁定了身旁的典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宛如远处轰鸣的雷声:“接着。”随即,他将手中那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左轮手枪,稳稳地递给了典韦。
早在战斗之前,秦末便察觉到了典韦心态的微妙变化。在目睹徐福与于吉之间的激烈交战后,典韦脸上的自信逐渐消散,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掩盖着潜藏的风暴。他深知,典韦身上那股如猛虎般的勇猛气息,若是不加以恢复,或许会令他失去直面挑战的锐气。
典韦愣了一下,面露惊讶,似乎没料到秦末会在此时将重任交给他。
然而,面对这把左轮手枪,他内心深处的战意被瞬间唤醒,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
那一刻,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仿佛感受到了它所蕴藏的力量与责任。
抬起头,典韦的目光投向正在交战的徐福与左慈二人,他的眼神充满战意,体内更是燃烧着熊熊斗志。
“砰!”
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声破空而出,一枚金黄色的子弹如同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的宁静,直奔徐福而来。它的速度之快,仿佛是时间都在这一瞬间凝固,空气都为之一震,瞬间便已抵达徐福面前。
徐福感受到那近乎窒息的危机,他的脸色骤然凝重,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就在生死一瞬间,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犹如一只被猛兽追逐的羚羊,拼尽全力躲避着即将降临的灾难。
胸膛虽侥幸避过这致命一击,却依然感受到一阵刺痛——子弹擦过他的右肩,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宛如盛开的红花在黑夜中绽放。
“卑鄙!”
怒吼声如同愤怒的雷霆,震撼了整个夜空。
徐福的声音中满是无畏的愤怒与痛苦,他狠狠地锁定了下方的典韦,怒火中烧,仿佛整个人都被愤怒的火焰包围:“竟敢暗箭伤人……汝这个无耻小儿……!”
徐福已经被彻底激怒,于是转而将矛头瞄准秦末,双腿用力一蹬,朝着下方飞扑而去。
看着迎面袭来的徐福,典韦直接清空了左轮枪里面的子弹,却没有一颗子弹击中徐福,因为徐福的反应极为迅疾,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已避开了射向要害部位的子弹。
下一刻,几十上百道身影迅速冒了出来。
“砰……砰……砰……”
一连串密集而清脆的声音突兀地从乾清宫的四处传出,仿佛鞭炮齐鸣,又似万千利刃齐发。
待彻底没了声响。
徐福也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乾清宫殿外只弥漫着一片硝烟和火药味。
“保护陛下!”
许褚一马当先,举起了手中的制式步枪,高喝了一声,率领着身后众多禁卫军将秦末保护起来,并且组成了人墙。
“哈哈哈——!”
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冷笑声,犹如阴森鬼魅,在空旷的大殿外回荡。
“秦末小儿,今夜本尊未能取汝首级,但下次相见,本尊必亲手斩杀汝!”
伴随着阴恻恻的笑声,只见一团黑雾从乾清宫的侧门飘忽而出,迅速消失在漆黑夜幕中。
“该死!”
典韦握紧手中的左轮手枪,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如何?打手枪的感觉好吗?”
秦末望向典韦,嘴角噙着笑容。
典韦闻言顿时羞愧万分,他低垂下头,讷讷地说道:“属下无能……请陛下治罪……”
“无碍,事实证明,徐福也不是无敌的,他能受伤,那么他下次还敢来,朕就能要了他的命!”
秦末的语气透着强大的自信,见到左慈过来,旋即挥了挥手:“行了,今日皇宫之事,尔等务必不可外传,都退下吧!”
“诺!”
众禁卫军拱手应了一声,纷纷退去。
“秦小友,可否将此物借于贫道一观?”
此时,左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秦末询问道。刚才,在典韦扣动扳机枪声响起的刹那,他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
秦末微眯起双眼,笑了笑,说道:“左道长,难道您也想打手……咳咳……研究这玩意?”
“呃……”
左慈讪讪一笑,说道,“贫道只是好奇,如此小巧一物,竟也能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威力,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啊,还有刚才那些禁卫军所拿的武器,似乎威力更为巨大。”
秦末微微颔首,淡淡一笑:“朕手里这种武器叫做左轮手枪,而禁卫军刚才手里拿的叫做自动步枪,比起弓箭来说威力确实很大,不过可惜,没能直接打死徐福。这说明修道者果真名不虚传,身法之灵活,实非常人可比!”
左慈听到这话,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别人没看到,不代表他没看到。
徐福动用了鬼谷秘术才得以脱逃,而当年徐福面对他师尊南华真人之时都没有用此秘术,现在却被区区一支神秘武器逼得如此狼狈。
左慈的眉头渐渐拧起,眼眸深邃如潭水。
秦末自然看出了左慈的异样,以前的世俗中的凡兵根本就伤不了他们,而制式武器的出现对于他们这些修道者来说就是巨大的威胁。
“左老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此物与太平经书上的道器极为相似吗?”
此时,一旁的于吉忽然插口说道。
左慈愣了愣,喃喃道:“道器?”
他想起了当初南华传给张角的三卷太平天书,而他自然看过,只是看不懂而已。
“没想到师侄居然将太平经上的道家法器给制作了出来!”于吉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左轮手枪,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即交还给了秦末。
秦末接过笑了笑,他还想着怎么解释,没想到于吉却直接帮他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