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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黄鼠狼眼。”听了陈诚的话,王黎朝狸黄鼠狼的碧绿黄鼠狼眼扫了一眼,那凛然如刀的眼神顿时吓得那黑黄鼠狼惨叫一声,连眼睛都紧紧闭上,身体更是缩成一小球似的一团。

“果然是无敌的心性,不愧是连神都不畏惧的男人,若是一开始是他在,这黄鼠狼妖只有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哪敢出来作祟?”见到这个情况,陈诚只有叹息。

直到此时,陈诚才感觉到脸上被黄鼠狼爪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痛得很,只得取出医疗喷雾喷上,让伤口愈合。

“惭愧惭愧,这黄鼠狼妖其实不过刚成气候不久而已,只刚刚通晓一些幻术,能够本能地驱使一些游魂野鬼,并不是那种真正能够修成命魂的黄鼠狼妖,不然就难对付多了。”陈诚定神回想整个过程之后,摇头苦笑,看来自己虽然学了不少驱邪道术,但直接与鬼魂妖邪较量的经验几乎为零,心性也不够坚定,距离独当一面还有相当的差距。

其实幻术是狐狸精的拿手好戏,对于黄鼠狼妖来说只是副业罢了,黄鼠狼妖真正厉害的是传说中的黄鼠狼有九命!

据说当年有一户富翁,家中子女儿孙奴仆成群,他在宅中养了一头白黄鼠狼,善解人意,常常不离那富翁半步,出门游玩也带在身边。后来富翁暴病而亡,家人将其下殓厚葬,但他所养的老白黄鼠狼却也随即失踪了,人们都认为这黄鼠狼是眷恋主人伤心出走,也没把这事太过放在心上。

谁知在那富翁死后,过了整整一年,一天白天,那富翁忽然回到了家中,家人以为死者诈尸,无不大惊,然而看他言谈行止,都和生前一般无二,在阳光下行动自如,也有影子。他自己说是一年前由于气闷昏迷,故而被人当做暴病而死,被活埋进了坟墓,幸好遇到一位道士经过坟地,机缘巧合,将他救了出来,他就随着那道人走访名山五岳,直到今日方回。

家人见富翁不死,无不欢喜,于是一切照旧,那富翁就和以前一样,饮食茶饭的口味习惯也不曾有变,白天处理家中大小事物,赏罚分明,教人信服敬畏,到晚上则挨个睡他的三妻四妾,如此过了大半年,把个家族整治得好生兴旺。可有一天他过生日做寿,晚上在席间开怀畅饮,多喝了几杯,酒意涌起来,就伏案睡去。忽然门外一阵阴风刮来,大厅里灯烛尽灭,有仆人赶紧重新掌灯,想把老爷扶入内堂歇息。不料一照之下,哪里有什么富翁,只有条老白黄鼠狼,蜷在太师椅上睡得正酣,满嘴酒气冲天。众人大惊失色,才知道富翁早就死了,如今这个分明是妖物作祟,赶紧趁它熟睡之际,用乱刀剁死了大卸八块,架火焚烧毁去形骸。

这才是黄鼠狼妖的真正厉害之处,那富翁早已死去,但黄鼠狼妖却可以吞噬他的魂头,化为一命,变成活生生的富翁本身,若是让黄鼠狼妖修炼下去,除了本体一条命之外,还可以吞噬八条魂魄化为自己的命魂,任意幻化,与死者生前无异,要杀这样的黄鼠狼妖,甚至要连杀九次才行。香港鬼片中有一部叫《凶仙》的,正是描述这种真正成了气候的黄鼠狼妖,端的凶威滔天,难对付到了极点。

“这黄鼠狼妖要怎么处理?”拎着那狸黄鼠狼,王黎问道。

“百年老黄鼠狼的骨头碾碎后可以入药治离魂症,是极珍贵的药材,不过我们目前用不上。

这黄鼠狼看来只不过十几岁,但道行已颇深,端的蹊跷,可能它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不妨留着看看能不能借它找出天材地宝的所在。另外,我们团队中不是也有强化黄鼠狼妖属性的?带回去说不定也是个借鉴。”陈诚考虑片刻决定还是留下黄鼠狼妖,反正有王黎在绝对不怕它翻出天去,再说自己也可以在它身上下符加强控制。

于是王黎就拿出条绳子将老黄鼠狼的四肢都绑了,四脚朝天拎着,那黄鼠狼也知道有王黎这个克星在是绝对逃不了,倒也没有反抗作祟,乖乖就擒。

“你这次去后将麻烦解决了没有?”就在王黎绑黄鼠狼妖时,陈诚问道。

“解决了大半,我和你分开后特地朝僵尸王墓所在走了一趟,荒野中那黑衣人联合了三个同门想埋伏我,却让我先下手为强杀了三人,只可惜那黑衣人却生出蝠翼飞遁了,要不是那时还是白天,我几乎要怀疑那人是吸血鬼。”王黎回答道。

“蝠翼的话,我估计又是与自己豢养的灵兽合一的凭依之术,就像之前我们捕到的那女子与灵蛇合一一样,看来那群人和之前那女子是同门。”陈诚听了顿时有些了然。

“这次我还收获了一些东西和信息,不过一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先招呼那边的导游上路走人吧!”王黎说道,陈诚回头一看,却哭笑不得地发现陈伯还在原本位置,正虔诚地念念有词俯身下拜。

原来陈伯听“天师爷”吩咐始终在原地不敢移动,以致陈诚中术瘫倒,被老黄鼠狼戏弄抓脸都不敢过来,由于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还以为陈诚在作什么法术。

待到王黎踩着枝头从天飞降,巨吼驱散游魂野鬼,陈伯还以为陈诚召唤来天兵神将,更是感叹天师爷法力无边,心悦诚服拜倒……

虽然接下来三人连同一只被拎着的黄鼠狼妖要走的还是幽暗的林间荒坟山路,但却是半点惊险也欠奉,恐怖气氛也荡然无存,之前王黎两次巨吼,早让山林中许多狐狼熊豹有多远跑多远,游荡的游魂野鬼也避之唯恐不及,仅仅王黎一人的气血威风,比上百壮汉手持火把上路还要有震慑力。

也就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山路,一座小山村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夜色幽暗,村中只有朦胧的几处灯火让人可以看个轮廓。

陈诚站在小山头借着朦胧的灯火与星光仔细看时,只觉得这陈家庄虽然一派山水田园风光,但四围被山遮挡,村落如一位安闲的老人静静地躺在一床榻上,尽显暮气沉沉,四围之山,也多是土丘恶岭,毫无奇山秀水,仅仅观察这小山村的大致地貌,陈诚便能感知此地贫穷交加,物产不丰,自古便出不了读书人、更莫说为官为政之辈。

不过以王黎的角度观察又有不同。

“这山村一股凄惨悲哀之念笼罩,还夹杂着恐惧之意,可能是出事了,我们赶快过去吧。”说完,王黎将拎着的老黄鼠狼往陈诚手上一塞,一马当先下了山头,进了山村里。

山村不大,王黎轻易找到出事的地点,那里已经有二三十个村民围着一间屋子,其中不少人还身穿孝服,多数人都面如土色,正以颠颤的语调在议论纷纷,束手无策的模样。

王黎分开人群进去一看,一时也愣住了,那家屋子大门正中书斗大的‘奠‘门内设有牌位、香案、蜡烛、供品等,显然正在办丧事,但灵堂的供桌上原本该燃着的一盏长明灯已经熄了,更奇怪的是,正中摆放灵柩之上竟然不见了死者。

而在屋外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槐树下,一位骨瘦如柴,身穿寿衣的老妇人双手抱住树,正巅颠的跳个不停,仔细一看,只见那老妇人的十指竟然都嵌进了坚硬的树干里,拔不出来!

一个身穿法服像是主持法事人正一口又一口将狗血朱砂喷到老妇人身上,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几个身穿孝服的人正围着老妇人在地上不停磕头,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老人家放心上路吧,我们会多烧写纸钱纸人让您去后好用”,“老太太放心去吧,您儿子媳妇生前对你不好,她会遭报应的。”之类的话。

“诈尸了?”这点即使王黎不懂道术也可以轻易看出来,但他偏向于暴力解决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做,难道要当着一群孝子贤孙的面将老妇人弄下来全身骨头都拆散了让她彻底“安息”不成?

“各位乡亲让让,天师爷来了!”正在这功夫,陈伯也领着陈诚挤入了人群,陈诚见到这种情形,叹了一口气,手一扬,一道符纸飞出,自动贴到老妇人那喷满了狗血朱砂的脸上,老妇人顿时躯体一僵,瘫软下来挂在了树上。

在场的许多村民顿时将目光都集中到陈诚身上,那是一种即将溺水失救的人看到救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