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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形容的就是楚酒和谈唯明。

两人在天河科技才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屁股蛋子还没坐热呢,就被白文石连哄带忽悠地送出了园区。

园区外。

两人面面相觑,均一脸丧气。

楚酒自然是把他的想法跟白文石说了的,描述的那叫一个波澜壮阔,白文石答应的也很痛快。

并承诺楚酒只要能凑齐人马,天河的技术团队就可以过去一起规划设计。

“走吧。”

楚酒意兴阑珊的钻进了车里。

谈唯明启动车子,随后问道:“去看看刘晓宁吧,我估计等咱们到申音了,他们也差不多有结果了。”

楚酒点头,忍不住双手合十:“希望刘教授能给我们带来好的消息。”

谈唯明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呵呵一笑:“老王八的遭遇,估计不会比咱们好多少。”

楚酒:“……”

不是,这谈教授到底是谁的人啊?

明明是一个志在必得的事情,怎么硬生生让他说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呢……

果然。

两个小时后,谈唯明一语成谶!

他们在操场边缘见到了灰头土脸,抽了一地烟蒂的刘晓宁。

楚酒心底咯噔一下,忙不迭上前询问。

刘晓宁嘬着烟屁股,愁眉苦脸地道:“那块地,校委会另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楚酒不动声色的问。

“他们想建一个音乐厅。”

刘晓宁说着,又唉声叹气了起来。

谈唯明却若有所思:“这么说,他们还真的通过了啊……”

楚酒有些意外:“您知道?”

谈唯明点头:“嗯,去年这个策划案曾经递到我这里,不过被我否了。”

说起这个,谈唯明就觉得校委会那帮蠢驴,简直是异想天开!

申音是什么?

是业内A+级的高校!

作为一个高校,你不好好的教书育人,搞什么音乐厅?

就连楚酒这个所谓的录音舞台,谈唯明刚开始也是不太乐意的。

直到楚酒阐述清楚了,谈唯明才默许了他和刘晓宁折腾。

录音舞台再怎么不好,虽然有舞台的部分,但核心还是录音。

只要能服务于录音,申音的学子们就能享受到现场的教学。

谈唯明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但你一个大学,建什么音乐厅?

陶冶谁?

唱给谁听?

本来如申音这样的娱乐行业院校,大部分的学生,天生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

你音乐厅一起来,好家伙都去搞演唱会、音乐会了。

学生的心都毛躁了,还教什么书育什么人?

谈唯明打心眼里排斥这种做法。

楚酒对此倒是有些好奇,谈教授又不是教务处的,怎么还有人把策划案送到他手上?

他立刻提出疑惑。

谈唯明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晓宁便解释道:“你别看老犊子不起眼,但他可是实打实的,咱们申音唯一一个金牌音乐制作人。”

“除了金牌,还因为谈老先生的耳濡目染,他在交响曲上的造诣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

“而且又是作曲系的大主任,这些年手底下的学生也出了几个金牌,那些人想要搞音乐厅,自然得走他这条关系。”

刘晓宁意味深长地道:“不然音乐厅起来了,没有老犊子点头,哪个敢随便跑进来开音乐会的?”

楚酒点点头,若有所思。

自打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大夏开始加大力度扶持原创以后,音乐制作人的地位,便猛然拔高了不少。

尤其是作为歌坛的上游源头,音乐制作人天然的影响力就导致,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歌手们一般都会卖制作人一个面子。

这也是刘晓宁口中所谓的,谈教授不点头,还真没几个人敢跑申音来开音乐会的由来。

谈唯明虽然年纪不老,但好歹也是带过二三十届学生的老教授。

这么些年来,除了楚酒这个殿堂音乐制作人,同样也带出了几位金牌。

至于银牌,那更是多到谈唯明自己都不清楚的数字。

在申音。

谈唯明可以说,他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关系网了。

那些人想要在申音开音乐会,怎么都绕不过谈教授。

“甭提了,我最烦的就是这个!”

谈唯明也跟刘晓宁要了根烟,哥俩撅着屁股,蹲在一起吧嗒了起来。

楚酒好奇问道:“冒昧的问一下,那些人都是谁?”

谈唯明没搭话。

刘晓宁呵呵冷笑两声:“教务处的那帮孙子呗,他们搞行政的不就是喜欢广纳八方人脉。”

“这搞着搞着,手上的人脉多了,自然也就出现了某些不好拒绝的人脉。”

“呵呵!”

“压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被他们逮到机会了。”

谈唯明怒声接下话头:“你们俩说说,这不是瞎胡闹么!”

“一个大学校园,本身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天天人来人往的往音乐厅里边钻,哪个学生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刘晓宁感慨道:“不然怎么办?”

“人家都绕过你直接去校委会通过了议案,难道你还能跟校委会干起来不成?”

谈唯明愣了愣,突然起身。

冷笑道:“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你跟我走!”

谈唯明把烟屁股一踩,拉着楚酒便往外走。

刘晓宁连忙起身:“哎,你干啥去?”

谈唯明一摆手。

“心情不好,准备出去一两个月散散心。”

“???”

刘晓宁刹那间大惊失色。

距离申音的毕业典礼开幕,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谈唯明这时候拍屁股走人了,那不是把申音晾一边了么!

想到后果,刘晓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忙不迭追了上去。

“你认真的?”胖乎乎的刘晓宁小跑着,气喘吁吁的问。

谈唯明脖子一梗,脚下大步流星。

“不然呢?”

他也不管刘晓宁,自顾自地拉着楚酒闷头就走。

刘晓宁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谈唯明越来越淡的背影,又想到自己一心为学校着想,却被校委会的馊主意给秀了一脸。

这越想,刘晓宁就越生气。

越生气,心底对校委会的怨气就越大!

索性一咬牙,头发一甩也追上了谈唯明。

踏马的,老子也不伺候了!

……

谈唯明是一个言必出、行必果的人。

他说出去散心,就真的去散心了!

顺道还拉上了刘晓宁。

中午饭点刚过没多久,一心三人就出现在了燕京机场。

刘晓宁此时后后悔不迭,满嘴的苦涩抱怨:“你说说,老犊子一个老光棍想去哪没人管,但我跟他凑什么热闹!”

他这话是对楚酒说的。

飞机上眯瞪了两个来小时,刘晓宁现在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媳妇解释,两个小时就从申城跨越到了燕京这事儿呢……

楚酒沉默了。

他是真没想到,本以为自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没成想跟谈教授一比,他简直就像个小喀啦咪。

谈唯明没好气地道:“我让你跟过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不要脸巴巴跟过来的,还浪费我一张机票。”

“打钱!”

刘晓宁:“……”

鉴于两位教授临时起意才来的燕京,行李什么的根本一件没带,楚酒只能先带着他们先开上自己的大G。

并给楚母打电话告知,他这几天先不回去了。

随后带着两位教授,在楼下的餐厅先填一填五脏庙。

席间。

刘晓宁低声问谈教授:“过阵子就是毕业典礼了,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谈唯明正吃的津津有味呢,就被刘晓宁这问题搅的好心情全没了。

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回去?现在是他们求着我,而不是我求着他们!”

“求你?”

刘晓宁狐疑的上下打量谈唯明,忍不住损了一句:“还求你?”

“申音少了你就不转了?”

谈唯明笑了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随身的公文包:“楚酒提供的十来首歌曲,可都还在咱这呢!”

“哈?”

楚酒一愣,下巴险些砸进盘子里。

“这金箫奖都完事儿四五天了,谈教授您这是四五天都还没开始排练?”

谈唯明咂着嘴道:“这不是想等着你么,要不是出今天这档子事,咱们明天就开始排练了。”

谈教授此刻,一脸稳操胜券的表情。

“所以安心吧,校委会现在比我们还着急!”

楚酒的歌是他要来的。

伴奏的乐队是刘晓宁拉来的。

就连楚酒本人,都是应了他的邀请才决定参加毕业典礼的。

谈唯明还就不信了,这么大的纰漏,校委会那帮蠢驴能自己堵上。

只要电话打到了他这里,谈唯明就有办法,把音乐厅这事儿给按下去!

楚酒:“……”

刘晓宁啧了一声:“你就作吧,回头教务处就得跟校委会投诉你。”

“他爱投诉就投诉!”

谈唯明眼睛一瞪:“我稀罕他一个教授名头吗,反正咱也是正编,他就算看不顺眼也只能干瞪眼。”

“还能把我撸了咋滴?”

楚酒和刘晓宁面面相觑,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近谈教授是咋了?

怎么突然画风越来越冲动了呢……

“倒是你。”谈唯明瞥了刘晓宁一眼:“我就算不在申音,可好歹还有个金牌,出去照样有的是地方供着我。”

“你倒好,巴巴地跟过来了。”

“要是被校委会免职了,你准备去给人家录音棚打下手养家糊口?”

刘晓宁:“……”

扎心了老铁!

楚酒笑了笑,面不改色的插了一嘴:“没事儿,刘教授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来星光嘛。”

“我代表星光大大滴欢迎,薪水绝对比您现在的只高不低。”

“回头燕京这边的录音舞台起来了,还是让您来做负责人!”

刘晓宁微微沉默。

没搭话也没推脱,只是低着头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青菜。

谈唯明不悦的瞪了楚酒一眼:“我也就是说说,你还真以为这么干啊?”

“……”

楚酒一时间哭笑不得:“关键我看您这样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一码归一码。”

谈唯明撇着嘴道:“是教务处的那帮崽子太过分,咱也不过是拿捏一下罢了。”

“你真以为我会让你跟申音杠起来?”

呃……

楚酒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谈唯明:“主要还在大夏混,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一所高校。”

“尤其是像华音、申音这种,业内的影响力占据了半边天,甭说你现在是个殿堂音乐制作人了,就算你再拿两个殿堂,那也没资格跟申音硬碰硬!”

楚酒点了点头。

谈教授的这话他非常认同,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跟高校这种几十上百年历史、桃李满天下的机构相提并论。

谈唯明砸着嘴道:“等着吧,最多不超过两天,那边就得派人来请咱们。”

楚酒颔首。

突然冷不丁地问:“上次参加金箫奖的曹文泉教授,也是教务处的?”

刘晓宁点头,接下话头:“对。”

“他也赞成了?”

一说这个,刘晓宁就来气!

咬牙切齿地道:“就是他交的策划案,早知道是这么个反骨仔,我绝对不会让老犊子带他去金箫奖。”

“……”

楚酒抽了抽鼻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顿饭虽然面上吃的津津有味,但楚酒明显看出来了,两位教授的兴致都不高。

从餐厅出来。

楚酒又带着两位教授,去附近的商超购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床上用品。

随后领着他们回到了出租屋。

甫一进门,刘晓宁便嚯一嗓子。

“你住的不赖啊!”

“这怕不是得几千万吧?”

楚酒:“租的。”

这套两百多平米的房子,光住人的卧室就有四间。

楚酒虽然平时不回来住了,但保洁阿姨依旧会每周例行来打扫一次。

是以,窗明几净的环境,也让两位教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刘晓宁喜滋滋的去挑选房间了,留下谈唯明一个人风中凌乱。

“你瞅瞅,明明是他的事情,怎么现在操心的反倒是我?”谈教授指着刘晓宁气结。

楚酒莞尔一笑。

刚要开口,谈教授的电话响了。

谈唯明掏出来一看,立刻冷哼一声。

随手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不管不问,反倒是自顾自的参观起了房子。

只是,这来电之人似乎深谙契而不舍的道理。

一遍打不通就打两遍,两遍不通就三遍……

谈唯明的手机嗡嗡响了十来分钟。

刘晓宁受不了了,探出半个脑袋骂道:“谈老犊子你有病吧,不想接电话就关机,嗡嗡嗡叫什么?”

“少管我!”

谈唯明回瞪,转身去翻开手机。

楚酒立刻凑近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