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耍大牌,你再说一遍”,周彦辰见不得有人诋毁许过,指着鸭舌帽的男人质问道。
“不知道周总这么激动干嘛?还是说确实是另有隐情,确实是因为许医生才投资的这个项目”,戴鸭舌帽的男人追问。
“是啊,我记得周氏集团当初投资这个项目是打着公益的口号,这不是妥妥地给自己公司立人设吗”?
“对啊,许医生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旁边的记者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抢,生怕错过了大新闻。
“你再说一遍”,周彦辰指着那位记者。
“周总是被我们说穿了,恼羞成怒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追问道。
“我们先回去吧”,许过看着混乱的场面。
“等等啊,解释解释啊,许医生,周总”,旁边的记者焦急地问。
“走吧”,许过挽着周彦辰,周彦辰没有说话,任凭她拉着自己。
“你是怕我和之前一样”?周彦辰冷冷地问。
“我,”许过没有接着往下说。
周彦辰看着许过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不由地冷了冷,“我早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许过尴尬地看向窗外。
“好了,你先回吧”,周彦辰没有继续往下说。
“嗯”,许过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周彦辰拿起桌子上的钥匙。
“哦”,许过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跟着周彦辰上了车。
“啊”,许过不小心碰到了头。
“慢点”,周彦辰好笑地看着许过。
“我的头被碰到了,你还笑”,许过抱怨道。
“我看看啊”,周彦辰上手查看,“吹吹就不痛了”。
“没事”。
“你怎么还是这么粗心”,周彦辰好笑地看着许过。
“你笑了”,许过划重点。
“许过,你怎么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明明每次受委屈的都是你,结果生气的都是我”。
“医院会调查清楚的,不用担心,没事的”,许过示意周彦辰放心,只是自己没有想到后面的病患问题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打击,无论是从心里还是感情上。
“没事,你就站在那笑吧,快点上车了”,周彦辰上了车。
“小心点,这个车的那有点低”,周彦辰开口提醒。
“知道了”,许过看着周彦辰别扭的关心。
“走了”,周彦辰别扭地催促。
“我到了”,许过下车后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嗯”,周彦辰点头,“你先上楼”,周彦辰要看到许过确实进屋了,自己才放心。
“嗯”,许过知道周彦辰的顾忌,也没有拒绝,自己早点回家,周彦辰也才能早点回家。
“妈”,许过看着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就是没看到人影。
“妈”?许过再次开口朝屋里喊。
“妈,你怎么了”?许过突然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妈妈,电视上回放着自己今天的采访。
周彦辰看着许过上了楼,罕见地拿出了烟,在楼下踱步。
如果说这是普通的病患纠纷肯定是很容易解决的,但是今天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所问的问题尖钻,很明显是针对许过的。
周彦辰就这样来回踱步,反复琢磨,始终没有猜到会有怎样的人故意针对许过或者说许过得罪过谁。
但手里的烟始终都没有点燃,周彦辰记得许过说不喜欢自己抽烟,从那时候起周彦辰就再也没有碰过。只是后面和许过分开后的一段时间,自己烟抽的很猛,但后来又慢慢地戒掉了。
“叮铃铃~叮铃铃~”,程路衍的手机振动,但此时正在会议室里开着国际会议的程路衍,根本就没有听到手机的声音。
“妈”,许过打了急救电话后又打给程路衍,显示对方正在忙,许过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先把妈妈从地上扶起来。
许过走到窗户旁边想找个东西来给自己借力,刚好看到了楼下的周彦辰。
“周彦辰,你快上来”,许过打开窗户焦急地朝楼下的周彦辰喊道。
“怎么了”?周彦辰回头就对上许过焦急的目光。
“我妈晕倒了”。
听到这,周彦辰三下五除二地跑上楼。
“先打120”。
“我打了,说马上就到”。
“你先帮我这样扶着阿姨”,周彦辰示意许过按自己的操作扶着阿姨。
“我先背着阿姨下楼去等救护车,你去拿病历本,户口本和其他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周彦辰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嗯”,许过在看到周彦辰的那一瞬间,感到了心安。
看着阿姨上了救护车,“我送你过去,别担心,阿姨没事的”。
“嗯”,许过想到刚刚给程路衍打电话没接,还是先去医院照顾妈妈。
“怎么,还没接吗”?周彦辰看着满脸焦急的许过。
“嗯,他今天有案件,可能还没结束”,许过焦急地看着手机。
“没事,我先陪你过去看看”,周彦辰拿了瓶矿泉水递给许过,“别担心,阿姨肯定没事”。
“周彦辰”,许过看着手里的矿泉水。
“嗯”。
“我不知道我妈妈会不会”,许过顿了顿,刚准备接着说。
“不会,许过一定不会的”,周彦辰沉稳的声音在许过耳边回响,在许过联系不到程路衍,在许过面对着眼前的突发情况的时候,这种声音总是会给人莫名的心安。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许过贪恋周彦辰的好,而是作为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场来讲,这种真的会给人莫名的感动。
“可是我妈妈之前就检查出了肝癌”,许过扣着自己的骨节。
“这个给你”,周彦辰从旁边的小袋子里递给许过一个减压棒。
许过没有说话,只是开始扣减压棒。
“别担心,我们先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周彦辰示意许过放心。
“嗯”,许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过了好久许过慢慢地开口,“周彦辰,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女儿啊”。
“为什么这样说”。
“我记得当初我妈在我身上花了很大的心思,从小就培养我学习芭蕾,为了我跳芭蕾,用家里为数不多的钱买了那个小房间给我当练舞室,后面又送我去专门学习舞蹈”。
周彦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许过,这是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自己没有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约束许过,让她怎样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