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看着从容离去的张辽,恨得牙根直痒痒。
你这是打不过我吗?
一番战斗下来,震得我虎口发麻,反倒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本将上哪说理去?
三场仗下来,徐晃一无所获,心中非常难受。
就好像是吕布前世玩网游,被土豪虐了的穷兄弟。
潼关上的牛辅更是面色铁青。
刚刚徐晃与吕布军的三场战斗,他都看在眼里。
徐晃是敌军奸细这件事,基本实锤了!
前两战赢得蹊跷也就罢了。
第三场冲上来的敌将,实力明显不是徐晃的对手。
在牛辅看来,徐晃至少有三次机会斩杀此獠,他却迟迟不动手,想做什么?
不多时,徐晃攀上潼关,对牛辅、杨奉施礼道:
“末将无能,不能临阵破敌。
请将军责罚!”
牛辅冷笑道:
“究竟是无能,还是故意放水,只有徐将军自己知道吧?”
徐晃皱眉道:
“末将一片赤诚,将军切勿中了敌军离间之计。”
还不待牛辅说话,站在牛辅身后的偏将李习就跳出来说道:
“徐晃!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昨天晚上你就跟敌军将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敌将逃了,你才下令放箭!”
“我看那敌将就是你引上来的,昨天目睹此事的将士们都可作证!”
昨天看到太史慈的将校们也觉得蹊跷,被李习一蛊惑,纷纷附和道:
“没错,我听到徐晃跟敌将说话了。”
“敌将好像是说让徐晃把握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机会。”
“难道是要让徐晃暗害牛将军?”
听到这种猜测,牛辅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此事发现的早,要是再让徐晃潜伏几日,只怕自己人头不保。
牛辅不禁后退几步,与徐晃拉开距离,被周围甲士团团护住。
杨奉则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道:
“徐公明啊徐公明,枉我如此重视你。
你怎么能这么…哎!”
徐晃一抱拳,认真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吾敢以信义保证,我徐晃绝对没有暗通敌军!”
李习尖声道:
“一个奸细,还讲什么信义?
来人呐,将徐晃拿下!”
几名甲士闻言上前,将徐晃缉拿。
这一切牛辅、杨奉等将并未阻止,采取默许的态度。
徐晃也未反抗,就这么被士卒五花大绑。
杨奉多少有些不忍,对徐晃说道:
“公明啊,你的事儿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几天就委屈你了。
如果你当真清白,我们摆酒为你赔罪。”
徐晃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心中清楚,自己恐怕是等不到杨奉摆酒赔罪的那天了。
武力暂且不提,就说玩智商,牛辅、杨奉这样的庸将能玩过吕布吗?
可惜我徐公明学得这一身好本领,竟辅佐这么几个庸人,最后还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场。
当天下午,徐晃被下狱的消息就被锦衣卫传到吕布案前。
吕布对众人笑道:
“奉孝的谋划果然不差,徐晃已经被牛辅那蠢货关起来了。
没有徐晃,潼关上的酒囊饭袋们不值一提。
今夜就是破潼关的良机!”
夜半子时,潼关。
李习拎着酒壶站在潼关之上,脸上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醉意。
搬倒了徐晃之后,讨逆将军这个职务果然落到他李习的头上。
现在他手下兵马更多,权力更大了。
待打完这场仗,李习就可以尽情的吃空饷,喝兵血,积累万贯家财。
美好的未来正在向李习招手。
李习正在往口里灌酒,手下将校突然指向前方,表情夸张的说道: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李习放下酒壶,打了个酒嗝,不满的说道:
“喊什么,嗝…扰了本将的雅兴!
说话的时候应该…”
李习出言教训手下,顺便抬头向前望去。
当他看到城外的景象时,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连带着酒意都醒了几分。
潼关之外,有无数高耸的攻城器械直入云端,竟然比潼关的城墙还高!
这些夸张的攻城器械正在缓缓靠近城墙,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快!
快去通知牛辅将军!
快放箭!”
“敌袭!
众将士登城御敌!”
守关将校声嘶力竭的怒吼,无数西凉兵冲上城关,引弓向吕布的攻城器械抛射。
可惜他们的箭矢根本无法贯穿玄甲军的铁盾,起到的作用极为有限。
在数十架攻城器械之后,马钧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跟他同一批投靠吕布的大将乐进问道:
“马钧兄弟,你造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啊?
我看跟公输家的云车有些类似。”
马钧闻言不屑道:
“公输家算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墨家比?”
“我是墨家下代巨子,师父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教我了。
这些攻城器械,名为墨家冲天车,比公输家云车更加稳定坚固。”
“每辆冲天车,可载士卒一千,十辆就是一万。
有一万名精兵冲到关上,此战还有悬念吗?”
乐进赞叹道:
“如此利器,当真是鬼斧神工!
我也得参战了!
此战吾必先登城头,立下首功,以血被徐晃击败之耻!”
马钧笑道:
“那我也跟你上去乐呵乐呵吧。
让世人见识见识我的水转百戏之术。”
夜幕下,张辽、童风、赵云、太史慈、典韦、乐进等猛将率军杀入潼关,守关士卒一触即溃。
牛辅、杨奉、段煨等将也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慌忙披挂上甲胄,来到潼关之上指挥士卒守城。
可惜关上的士卒已经被吕布军杀得士气全无,再加上没有一名凝罡境强者阻拦吕布的猛将,西凉军很快便溃不成军。
太史慈持戟在潼关上大杀四方,李习吓得心惊胆战。
这名手持双戟的将军,他可是认得的,不正是昨晚跟徐晃战斗的大将吗?
见太史慈奔自己来了,李习连忙求饶道:
“将军别杀我,小人愿降!
徐晃愿意投靠大将军,小人也愿意!”
太史慈瞥了一眼李习,冷笑道:
“就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也配投靠我家主公?”
噗…
太史慈下手毫不留情,一戟割断了李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