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熙看儿子点了爱吃的菜肴,她去了龙涎殿的厨房。
明德方丈和天墨退下回各自的殿中歇息。
慕容皓则陪在儿子殿中守着儿子。
“泽儿,身子可还有何不舒服?”慕容皓握住儿子的小手,温柔问他。
“多谢父皇关心,泽儿如今没觉得身子有何不妥,父皇,能告诉泽儿发生了何事吗?”
慕容泽一脸的期待,他想知道为何他的殿中来了一个方丈做法。
慕容皓思索了片刻,点头。
“日后泽儿或许还会遇到不少这样的情况,父皇就告诉泽儿吧。”
慕容皓将昨日泽儿肚子突然疼痛到昏迷不醒,到晚上有人来索魂,再到明德方丈救了他的事情全盘托出。
“竟然有人要害泽儿,为何?”慕容泽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他从来都以人为善,从没生过害人之心,他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人要谋害自己。
“泽儿,你记住,作为皇家的皇子,你这辈子都逃不掉有人要害你,只因我们皇家拥有无上的权利,有权利的地方就有争夺、谋权甚至是刺杀,
父皇和你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日后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你的命不仅是自己的,更是父皇和母后的,你不知,你这次出事你母后多担心你,眼睛都哭肿了。”
慕容皓认真看着眼前聪慧的儿子,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仅要学会读书明理,更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父皇,泽儿明白了,让父皇和母后受惊了。”
慕容泽点点头,他读过不少书,自己能明白他作为皇家人虽然衣食无忧,但会遇到其他平民百姓此生遇不到的各种难处。
“明白就好,泽儿和父皇说说,你右手臂上的那催命符是何人给你的?”
慕容皓要查谋害儿子的幕后黑手,一脸严肃地问道。
“泽儿也不知那东西是怎么就放在泽儿的课桌上的,泽儿记得,第一节课下课,天墨邀泽儿去恭房,泽儿没去,
待天墨走后,我发现我的课桌上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只要将这小贴纸贴在右臂上,就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景象,
泽儿是不信的,不过后来想着要不贴上,让纸条上的说明不攻自破,结果就自己贴上了,才贴了没多久,我的肚子就奇痛无比,再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泽儿回忆了昨日那小贴纸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没想到那小小一枚贴纸能让他生病。
“泽儿,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能好奇,可知?”
慕容皓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幕后黑手当真会利用孩子的好奇心作恶。
“父皇放心,日后泽儿会加倍小心保护自己。”慕容泽点头,经过此事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那字条泽儿可还留着?”慕容皓继续追问。
“应该在泽儿的书包里,泽儿记得夹在《经史》书里。”慕容泽指了指他书案上的书包。
慕容皓赶紧从他书包里掏出《经史》书,翻找那张纸条。
才翻了几页,就在儿子说的《经史》书里找到了那张字条。
慕容皓拿起字体仔细查看,内容和儿子描述的一样,只是字迹看上去像是孩子的笔迹,虚浮无力、歪歪扭扭。
“泽儿,你可认得此字迹?”慕容皓问道。
“回父皇,泽儿不识得,和泽儿同一教室的同窗的字都写得不错,没见过如此潦草不堪的字迹。”
慕容泽亦是看不上这样的字迹,当时也不知为何就入魔似地按照字条上的吩咐去贴那催命符。
“铁骑。”慕容皓唤来了铁骑。
“皇上。”铁骑进门行礼。
“拿这字条秘密去查,看是哪位孩子的笔迹?”慕容皓将字条交给铁骑,吩咐道。
“是,皇上。”铁骑退下。
父子俩在殿中又聊了好一会,林云熙让下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了殿。
“泽儿,你一天一夜都没用膳,父皇和母后陪你用。”林云熙瞧见儿子没事,心中的巨石真正放下。
慕容泽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瞬时咕咕叫起来。
“泽儿很久没吃过娘亲的手艺了。”
在慕容泽心中,娘亲的手艺是天底下最好的手艺,只是娘亲平时忙,没时间日日给他做饭,他能理解娘亲的辛苦。
一家人用着饭,聊起了今晚的计划。
京郊一处偏僻的宅子里,一位银质面具男子看着院子中庭法台前的老道士问道:
“如何?可收走了大皇子的魂魄?”
银质面具男声音低沉冷冽,似冬日里要融化的冰锥,能刺穿人心。
“回主子,昨日那些灵魂遇到了阻力,没能成功,今日属下再让他们过去。”老道士挥起手上的拂尘,恭敬道。
“阻力?你不是说会万无一失吗,还会失手?”银质面具男子冷声道。
“他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守着大皇子,帝后身上有无形的力量阻挡他们进殿,贫道今晚让他们带些法器过去,应该不会再有差池。”那老道士躬身点头道。
“无形的力量?他们不是凡人吗,为何会有什么力量?他们也懂法术不成?”银质面具男的声音如极地里的寒风一样凛冽。
“贫道不知,或许是皇上身上的龙气所致,贫道自会应付。”
老道士见过不少世面,被这冷若冰霜的话语问话,还是被眼前人的气势镇住了。
“龙气?他慕容皓有龙气?当真有点意思。”银质面具把玩着手上戴着的扳指冷笑道。
“应该是有的,毕竟皇上是天子。”老道士温声道。
“天子?你今晚一定要成功,再失败,你知道后果。”银质面具男冷冷盯着老道士,声音透着肃杀之意。
“贫道明白。”老道士颤颤巍巍低头领命。
银质面具男回到自己的屋内,一位蒙面黑衣人来报。
“主子,铁鹰飞鸽传书,说明日能进京。”
“明日?看来东潭城的事情办妥了,可有收到东潭城其他消息?”银质面具男子问道。
“回主子,说来也奇怪,我们安插在东潭城的人这次没有任何消息送回来,不知是不是铁鹰将消息拦下了。”蒙面黑衣人恭敬道。
“铁鹰办事一向谨慎,待明日回来再问他东潭城的情况,退下吧。”
银质面具男挥了挥手,让手下退下,他似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