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问题所在,慕容皓立马行动,他向门外唤了声。
“赵德,天三进殿。”
“皇上。”两人进殿行礼后,看向慕容皓。
“赵德,到御膳房取一车冰块过来,要快。”
“是。”赵德退下。
“天三,琉璃工坊可有能放入此花盆的器物,朕临时需要一个专门装这盆花。”慕容皓看向天三问道。
“皇上,琉璃库房里有几个很大的大花盆,应该能装盖住此花盆。”天三记得最近工坊的出品情况,他恭敬道。
“快,去拿过来,朕急用。”慕容皓催促着,听得出他很焦急。
“是。”天三出了大殿,一个飞身往皇宫后门飞去。
不多时,御膳房的下人就运来了一车冰块,搬进了龙涎殿的前殿。
前殿的屋顶上有一方瓦片是用琉璃制作而成的,琉璃瓦片下一方的殿内,每日都会有光线射入,所以白日里,龙涎殿的前殿都很亮堂,几乎无需点烛灯。
慕容皓安排太监们将冰块堆叠成一个方形的盒子后,他将天灵花放在冰块上。
等天三将透明的琉璃花盆拿过来后,他将大花盆盖在天灵花上。
做完这些,他看向法元方丈。
“方丈,暂时这样放可以吗?”
“皇上,可以的,天灵花其实就是一株植物,只是它的花叶和别的花不同而已,只要温度够低,能见光便可。”法元温声道。
“那晚上没光呢,会不会有影响?”慕容皓追问道。
“皇上,它就是一株植物,可以一晚无光,只是不能将它长期放入黑暗中便可。”法元笑盈盈道。
“那就好,也不知皇后什么时候能醒来。”慕容皓忙完了花的事,来到床前握着林云熙的手,摸了摸她手腕上的脉搏,还是和原先一样微弱。
“皇上莫要着急,天灵花吸取足够的光线后,它身上泛黄的部分会慢慢变得透亮,那时候皇后就能醒来。”法元耐心解释天灵花的情况。
“那就好,朕在此等候便可,方丈远道而来想来也累了,南宫前辈,你带方丈到偏殿吧,外面的铁骑都安排好了。”
慕容皓故意给两人留些空间,或许他们两人有话要说。
“多谢皇上。”法元双手合十告退。
“是,皇上。”南宫雪行礼后,带着法元往殿外走去。
殿门被关上,只留下帝后两人,慕容皓坐在床榻边上,紧紧握着林云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熙儿,原来是天灵花出了问题,你快快醒来,夫君好想你。”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沉睡中的熙儿,就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宝,不舍移开那温柔的视线。
林云熙的魂魄一直都在殿中,法元方丈的话她全都听到了,自然也看到慕容皓作为一位帝王对自己的偏爱,说实在的,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照顾,她全看在眼里,她是感动的,这男人能做到这样,是她林云熙家的祖坟冒青烟了,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慕容皓看她没反应,有些焦急。
“熙儿,你等等,夫君去前殿看看天灵花恢复了没。”他放下她的手,跑到前殿去查看。
仔细瞧了瞧,发现天灵花泛黄处似乎在慢慢变透明,但还是有一大片黄斑在上面没有散开。
再等等,不要着急,慕容皓自己暗示自己,跑回了内殿,来到床榻去。
“熙儿,应该没那么快,我们再耐心等等。”他似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熙儿。
林云熙的魂魄听他说出耐心二字时,差点笑喷,这男人原来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他这焦急的神情哪里和耐心沾边了,他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就这样,慕容皓一会在床榻前和她说话,一会跑前殿查看天灵花的情况,来来回回无数次,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
“熙儿,快了,还差一点点黄斑就消失了。”
慕容皓看到天灵花大部分泛黄的地方变成了透明色,他紧紧握住熙儿柔软的手,他内心的激动再也掩饰不住,似乎时刻准备释放被压抑许久的情绪。
天灵花一直吸取着太阳光里的能量,当最后一丝丝黄斑被它自愈后,它突然散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连隔着一道门的内殿都感受到了这亮如白昼的光芒。
白光一现,林云熙的魂魄突然像是被什么吸附一般,狠狠地吸入了她的身躯。
她脚下猛地一踢,手上猛地一抖,将慕容皓的手差点甩开。
“熙儿,熙儿,熙儿……”慕容皓定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紧握她的手,不停地唤她。
一声声熙儿,将沉睡了好几日的林云熙唤醒。
她睁开琥珀般晶莹剔透的双眸,看到慕容皓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的嘴角弯成了优美的弧线,用没有被握着的手抚摸他帅气的脸庞。
“慕容皓,我醒了,别担心了。”
她抬起的是左手,这时才发现伤口还很痛,原来灵魂出窍是感知不到疼痛的,还魂了疼痛才会袭来。
“熙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你要吓死夫君了。”慕容皓直接扑到她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失去几日的爱人,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眼前的女人,再坚强的男人此刻也流下了两行泪。
“慕容皓,你压到我伤口了,好痛。”这男人太过激动,竟忘了她还带着伤。
听她说痛,慕容皓赶紧起身,两行泪还挂在他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看得让人心疼。
“伤口痛吗,夫君唤太医过来。”慕容皓一脸担忧,立马翻开她的中衣查看。
“不用唤太医,你不压着就不痛,一个帝王还哭鼻子,熙儿要笑话你了。”她抽出他紧握着的手,为他擦拭他脸颊上的泪珠。
“你就笑话吧,帝王也是人,也有害怕失去的人。”他自己也擦了擦眼眶里的泪花,刮了刮她的鼻尖,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还是醒着比睡着好看,他今日要看个够。
“慕容皓,谢谢你,这几日你辛苦了。”她一直抚摸他的脸庞,温柔看他。
“日后你哪都不能去,要贴在夫君身上才行,夫君不想再如此辛苦了。”他没好气道,红了眼眶亲了亲女人光洁的额头。
“那怎么行,贴你身上你会嫌我烦的。”她的笑容如初升的阳光,温暖眼前的男人。
“是熙儿嫌夫君烦吧,才醒来又不听话了,嗯?”他捏起她的小鼻尖,想让她知道自己这几日有多苦。
“傻瓜,怎会嫌你烦,真傻。”她挽住他的后脖颈,将他拉入自己怀中,亲吻上他有些干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