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皇帝慕容渊和蓉皇后用了早膳后,去了御书房。
“皇上,高成豪将军到。”门外一公公禀报。
“让他进来。”
慕容渊刚刚已收到慕容皓发出来的消息,任务已经完成,他要故意关心关心这案件,演戏就要演全套。
“老臣见过皇上。”高成豪进门,下跪行礼。
“高老将军免礼,今日召你入宫,是关于天牢起火一案,高将军,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昨夜可是你进了天牢,天牢才起火的,你很难脱得了干系。”
慕容渊在龙椅上,认真看着高成豪。
“皇上,老臣冤枉啊,昨夜老臣就是想去见高氏最后一面,给她带了好酒好菜,没想到她得知自己即将要死在皇上手中,她说她宁愿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之手,
老臣劝她不要多想,她竟然打翻了酒壶,抢了老臣怀中的火折子,点燃了高度白酒,
当时火势蔓延很大,狱卒怕老臣身子受不住那浓烟的侵袭,就让老臣离开了。
皇上不信可以传昨晚当值的狱卒,他们可以作证,老臣不是故意要放火的,是高氏她自己想不通放火自尽的啊!”
高成豪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说与慕容渊听。
“那两名狱卒朕也让人查了,他们和你说的证词一致,罢了,人都死了,就这样吧,高氏的尸首烧得只剩下一具骨灰了,你们高家如果要收尸,朕可以通知天牢,算是给高氏落土为安吧。”
慕容渊看上去痛心疾首,演得像极了,如果林云熙在场,一定要送他一个最高演技的小金人奖。
“多谢皇上仁慈,那老夫派家丁到天牢去收尸吧。”高成豪恭敬行礼感谢。
“高老将军,你卸甲归田后,有何打算?”慕容渊转换了话题,看向他。
“老臣年事已高,卸甲归田后,应该会在自己府中养养花,种种地,颐养天年吧。”高成豪恭敬回答。
他们高家在朝中根基深厚,没有了他高成豪和高氏,但想要在京城立于不败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这样的生活其实很适合高将军。”慕容渊说着,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终于把高家的一名大将给归田了。
慕容渊看没什么事情可与高成豪所说,放他出了宫。
高成豪来到宫门,他的贴身侍卫来报:
“老爷,在还差20里就出上京城管辖地带的一处树林里,发现了前皇后的尸首。”
侍卫说完,不敢看高成豪。
“什么?车夫是老夫精心挑选的高手,怎么会?你们看清楚了吗?”高成豪不相信这侍卫的话。
“回将军,前皇后的尸首已经秘密护送回京了。”侍卫回禀道。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现场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高成豪大喝道。
“回将军,回来的消息,这批下手的人非常谨慎,现场全部整理得干干净净,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侍卫小声回禀。
“高氏的尸首什么时候能回府?”高成豪想到今早还能见到自己的嫡孙女,如今已是天人相隔,他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应该还有两炷香时间就能运回府中。”侍卫测算了时间,认真回答。
“先回府。”高成豪说着,上了自家马车。
回到府中不久,拉着高氏尸首的马车就到了高府后门。
“找仵作来,老夫要查查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
当高成豪亲眼看到自己孙女的尸首后,心如刀割,他要查出动手之人,他要为他的孙女报仇。
他请来了全京城最有名的仵作任平运。
“小的见过高将军。”任平运被请入高府,见到高成豪恭敬行礼。
“起来吧,为老夫检查这具尸首,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高成豪严肃地吩咐道。
“是。”
任平运应下后,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包袱,里面装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
只见任平运走到高氏尸首前,从头开始认真检查着。
看到脖颈间的伤口时,他取了一些脖颈伤口处的血渍,放入一个小瓶子里后,开始往下检查。
两炷香时间过去后,他出了门,就见高成豪一直在门外等着。
“小的见过高将军。”任平运行礼。
“有何发现?”高成豪背着手,仰望天空问道。
“此尸首死于无比锋利的剑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势。”任平运小心解释着。
“就这些?这些老夫都能看得出来。”高成豪蹙眉问道。
“最主要的问题是在这剑伤上,小的查看了剑伤上的血渍,发现这剑不是铁剑,不知是何种金属锻造的,锋利无比。”任平运继续解释着。
“不是铁剑?”高成豪更疑惑了。
他一生带兵打仗,每日面对各种兵器,在东盛国目前所有兵器都是铁铸造出来的,还有不是铁铸造的兵器?
“不是铁,难道是铜?”高成豪想到了铜。
“小的也查了,也不是铜。”任平运也觉得奇怪,世间的兵器除了铁和铜几乎没有什么金属了吧。
“不是铜,那是金和银?”高成豪继续问道。
“小的查了,这四种金属都不是,所以小的觉得很奇怪。”任平运很好奇。
“除了这个发现,还有什么发现?”高成豪思索着,继续问任平运。
“伤口的剑锋利无比,一剑毙命,但是小的看那伤口,又发现那剑似乎不是整支铸造的剑。”任平运疑惑道。
“你这是何意?”高成豪被他的话整蒙了。
“就是那把剑,好像不是只有一个剑刃,小的意思是那剑刃分了很多节,所以导致伤口上会出现划伤处不是一条特别直的伤口,而是分了很多节的伤口。”
任平运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伤口,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把剑。
“分了许多节的剑?还不是我们没见过的金属铸造的?”高成豪越来越疑惑了。
“回将军,正是这个意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发现,尸首上甚至连对方的头发都没留下。”任平运再次把其他结果说了。
“好,你领着赏金回去吧,记住,把今日在高府所见所闻全忘了,知道老夫的意思吗?”高成豪语气带着浓浓威胁的味道。
“高将军放心,我们做仵作的知道行规。”任平运应下,跟着高成豪的侍卫领赏金下去了。
一旁高羡之的嫡兄北御林军将军高景峰刚刚一直在听祖父和仵作的对话,看仵作走后,他走到高成豪跟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