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汗淋漓后,林云熙躺在他怀里。
她又要面对和他谈离开的事情了,她紧紧地抱着他,温声道:
“王爷,我回上京城两日了,天花和领赏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我想回青山寨和庄子上去看看,现在是秋天了,是粮食收成的季节。”
每次两人完事后,她都是软绵绵的,这次她竟把自己抱得如此之紧,他就知道,她有事要求自己,这不,事情就来了,她又要离开。
慕容皓刮了刮她的鼻尖,没好气道:
“这次又要去多久?”
她想了想,笑眯眯道:
“嗯,七到十日吧。”
七到十日?上次回京路上才两日,他都想她想到发疯,现在她说十日,他不开心道:
“收个粮食需要那么久?又不需要你亲自收,你让下人收好入库就行了,只能去两日。”
两日?他以为收粮食是到此一游的事情啊,真是的,像个小孩,她在他身旁扭了扭腰身,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
“王爷,哪里有这样收粮的,你不是说支持丫头干事业的吗?七日,就七日,好不好嘛。”
她撒娇的声音能把他的骨头化掉,他只能妥协,宠溺道:
“说好的七日,七日后必须回来,不然本王让人绑你回来。”
见他妥协,她赶忙道:
“好,多谢王爷。”
说完不忘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
慕容皓就喜欢她亲自己,双眼笑弯了,他问她:
“什么时候走?”
“明日我去东夏商会铺子去看一日,后日走吧。”
她说要走,都不会提前几日的,基本上是说走就走,他已经习惯了,只能点头道:
“好,后日带上你的四位暗卫跟着你,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需要,一辆马车就够了。”
慕容皓叹了口气,缓缓道:
“诶,真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本王身旁。”
看他叹气,她不喜欢,她笑笑:
“王爷,听闻叹气不好,会损福气的,你笑笑。”
说完,她伸手到他腋下挠他。
果然,她的撩拨,一下把他弄笑,他求饶:
“好了……好了,本王笑了,停,停下来,痒……。”
看他笑了,她松了一口气,真是个小奶狗,就这么黏人,不才走几日吗,叹气成这样,不过她喜欢,只要他黏自己,她仿佛获得了全世界。
两人在床榻上折腾到了晌午,直到天二在门外提醒用膳,两人才舍得起床。
两人用着午膳,林云熙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这次去津卫城带回来的吕家母子,她问道:
“王爷,这次吕家母子为何带回上京城来审问?”
提到正事,慕容皓认真道:
“吕家母子在津卫城已经招供了许多和连家的恩怨,至于为何带回上京城审问,一是这命案牵连上京城的连家,二是连家两兄妹是你的手下,你不是说要为那两兄妹结案吗,本王就让人带他们回京了。”
原来他又是为了自己,这男人现在真是看哪哪都好,她继续问:
“那他们的案子何时能了结?我能不能带连家两兄妹去牢里看看。”
“本王就等你的话,其实他们的案都审得差不多了,本王知道你想带连家两兄妹去看看,所以一直没有结案,丫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结案,本王和刑部的人说好了。”
她想了想自己的安排表,今日下午刚好没什么事情,她问道:
“王爷,今日下午我能带连家兄妹去吗?”
“可以,本王让天一带你去吧,本王就不出面了。”
“好,多谢王爷。”
两人用了午膳,慕容皓回了自己的王府,东御林军和军机房的很多重要的折子都会送到他的书房,他两月没回京,很多军务需要他处理。
林云熙带着天一去了自己东夏商会,连家两兄妹都在铺子里。
才到铺子,严掌柜、周阳和连家两兄妹大吃一惊,他们的主子可是离开了两个月,听闻她现在还被皇上封为康平县主,几人大喜道:
“属下见过康平县主。”
这古代没有网络,消息传得真够快的,才一个上午时间,她的手下就知道她是县主了,让她这个现代来的人都惊叹,古代人传消息的渠道果然神奇。
她笑笑道:“你们还是唤我主子吧,这样习惯了,两月未见大家,大家可好。”
严掌柜先开口了:“主子,你不在,我们把店里都打理得井然有序,生意红红火火的,现在很多商贾都在问,还有没有新开发的项目呢。”
听到严掌柜的回答,她开心道:
“项目我现在在想,最近我先到庄子上收粮食,后期就大力开发项目,不过今日我来是有事情,明日我在来和大家详谈。”
“好,主子有事情就先忙,我们明日谈。”周阳开心道。
她看了看连家两兄妹,微笑道:
“连家两兄妹,你们出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好。”
她带两人上了马车,她温声道:
“你们俩知道我要带你们去哪里吗?”
两人点点头,这几日有不少官差来问过他们不少情况。
他们知道就好,她要带他们进去,两人必定会再次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安慰两人道:
“一会儿我们去刑部大牢,去看你们的仇人,你们能承受这份痛苦吗?”
连砚南点点头道:
“主子,想不到你不在京城,还想到我们兄妹俩的事情,而且还找出了当年害我连家的仇人,我们这次进去不会乱来,痛苦会有,但是请主子放心,我们能承受。”
“好。”
做好了他们的心理建设,不一会儿,天一提醒:
“县主,我们已经到了。”
进入刑部,天一拿出了腰牌,说明了来意,刑部的人就放几人进了地牢。
来到一处牢房,刑部的人就带着吕家母子进来了。
母子俩都带着镣铐,穿着囚衣来到几人面前跪下。
连砚南看到二人,眼里的泪水没有止住,冷冷问吕夫人:
“吕夫人,为何设计杀我连家?”
只听吕夫人缓缓道:
“故事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我和你父亲连家主,两人是青梅竹马,我们两人感情很好,都以为我们能成婚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你祖父嫌弃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父亲,最后竟将我二人拆散。
所以我恨,恨你祖父拆散我们两人,恨你父亲为何选择你母亲而不是我。
后来你父亲娶了你母亲,我嫁入吕家做妾,连家和吕家当时在上京城都是家具世家,成了真正的竞争关系。
后来吕家家主就是我已逝去的夫君知道,我与你父亲之前的情谊,对我这个妾室百般羞辱,我在吕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后来为了让自己能活得好一些,我和我逝去的夫君达成协议,他给我转为正牌娘子,我为他设计陷害你父亲,
我知道你父亲一个秘密,每年六月十五,都会在连家祠堂拜祭他的母亲,所以,当年的那日,我和我儿在那日,命人设计了那场大火,
我只想烧死你父亲,没想到那火势如此之大,竟然烧了整个连家,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怎么说你们都不会原谅我,我只求你放过我儿,他只是去放哨,全部都是我一人设计,不关他的事。”
说道这,牢里的几人心情沉重,又是一个为情、为利所困的命案,连家两兄妹已经哭成了泪人。
最后,吕夫人秋后问斩,吕家公子发配边疆,没收吕家非法所得,吕家其他人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