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知道周哥哥为什么要和这种底层乡巴佬走在一起!”
钱小玉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吴照则是笑道:“也许周兄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前往极渊铅矿的人比较少,虽然这陈晔是个乡巴佬,但终归也是个人,一起说说话解解闷,也是有些作用的,不过现在路上有我们陪着周兄,这一路他也不会孤单,想来之后周兄也不会去搭理这个穷小子了,毕竟这穷小子和我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人也不是一个世界的,更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也对!周哥哥心中肯定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乡巴佬一路同行。”
钱小玉闻言点了点头,此时她上下打量了陈晔一眼,然后露出一脸嫌弃:“你看,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衣着品味也这么低级,穿得土不拉几的,简直就是个移动土灶,和这样的人同行,真让我感到恶心。”
其实陈晔穿着就是正常的特制运动裤搭配特制短袖,很多学生乃至世家子弟也都是这样的穿着。
这个钱小玉显然是为了奚落而奚落。
吴照冷笑了一声,戏谑道:“你和这样的人置什么气,像这种乡巴佬,估摸着也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机缘才能爬到这一步,不过他还真以为掌握了三重势就很牛逼了,居然还敢学别人前往极渊铅矿历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玉你放心,很快极渊铅矿就会告诉他什么叫残忍,像这个陈晔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在极渊铅矿是必死无疑的,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吴照你说的有道理,我还真忍不住想要看到这个乡巴佬被三眼族以及海族虐杀的样子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点乐子看也没什么不好的。”
钱小玉冷眼从陈晔身上扫过,嘴角带着冷笑。
两人虽然和陈晔、周学义隔了一段距离,而且也压低了声音。
但交流的内容却清晰传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陈晔也听到了。
尽管他俩自以为是的压低了声音,但大家都是武者,而且众人之间隔着也就十多米。
别说他们这些武者了,就是听力好一点的普通人也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也不知道吴照和钱小玉两人是刻意说给在场几人听的,或者说他们是在说给陈晔和周学义听得还是愚蠢到大家听不到他们的议论。
尽管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十分刻薄,但前面带队的林老以及两个中年护卫似乎像是没听到一样,对此没有丝毫反应。
而陈晔听到两人的话,心底则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心想,自己也没得罪两人吧!就算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也不至于对自己抱有如此大恶意!
略微疑虑过后很快他也就想通了。
这两人摆明是柿子挑软的捏。
估计是因为这两人刚才在那个带队的林老面前拂了面子,吃了一肚子气,所以此时把他当做了出气筒,否则两人没道理这么针对他。
想到这,陈晔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果然啊!
哪个世界都一样,欺软怕硬。
弱肉强食就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是在一些自认为高人一等、自以为是强者的人面前,这一点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两人的行为,陈晔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
他这个人一向是能动手就不逼逼,而现在也不是和两人起冲突的时候。
如果真有机会,他不介意帮两人松松筋骨。
一旁的周学义也听到了两人那刻薄的言语,他目光皱眉扫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随即他转头看向陈晔,安慰道:“陈晔,这种势利眼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像他们这种内心丑陋不堪的人就是这样,不过他们有一句话说得对,和这样的人置气没必要。”
说着周学义毫不掩饰的冷眼扫了吴照和钱小玉一眼。
周学义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掩饰,甚至声音还很大,还生怕吴照和钱小玉听不到一样。
他这话一出,吴照和钱小玉气得面红耳赤,头顶生烟。
吴照攥紧了拳头,胸口起伏,目中带着怒火的扫了周学义一眼,但一想到周学义的身份,他又不敢把怒火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得恶狠狠的瞪着陈晔。
钱小玉亦是如此。
不过两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周学义会替这么个乡巴佬说话,甚至还为了这个乡巴佬怼了他们两人。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世家子弟,本应同仇敌忾,站在同一阵线才对。
两人死活想不通为什么,只得把所有原因归结到陈晔身上。
两人此时怒不可遏的瞪着陈晔,恨不得把陈晔生吞活剥。
要是目光能杀人,陈晔可能死了千八百回了。
见两人一直瞪着自己,陈晔嘴角不由上扬,对着周学义笑道:“学义,你没必要替我担心,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嘛!虽然是个乡巴佬,但也是有些格调的,对于这种跳梁小丑的话,我一向不屑一顾,俗话说狗咬人一口,难不成我还要咬回去。”
“这样的人是影响不到我的。”
周学义闻言也笑了,他点了点头:“也对!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叫唤的狗,有句诗说的挺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现在想想这句诗实在太有道理了,我们就应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要被外界这些狗叫猿啼给干扰了。”
听到这话陈晔诧异的扫了周学义一眼,赞赏道:“嘿!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看书了呀!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艺术性见涨啊!”
周学义这话太阴损了。
一旁的吴照和钱小玉听到这话,气得双眼发昏,差点摔倒。
“噗嗤……”
四人前面突然也传来了三个压抑的笑声。
显然这三位带队之人一直留意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并没有像表面那般,似乎对他们四人的聊天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