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人,有什么指示?”陈阳嘿嘿笑着问道,心虚的要死。
毕竟人家的老婆可在自己屋里头呢,藏在床底下,要是被发现了,那自己可真就惨了。
“臭小子,寒碜我呢?我就是从村委大队部下班,看你诊所灯还亮着,就顺路过来看看,能有什么指示?”陈富贵淡淡的道。
“哦,这样啊。”
知道陈富贵不是找媳妇来的,陈阳终于放下心来。
“最近我看你小诊所生意挺好的,每天都人满为患,也是给我们小村子长脸了。生活上,以及工作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作为村长,这边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便利。比如,你这小诊所要不要翻新,或者扩建,等等之类的问题,我们都可以商量。村里的账上还有些钱。”陈富贵在小诊所里一边转悠着,一边说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陈阳感觉很陌生,震惊到了。
出钱给自己翻新或扩建小诊所?
老东西一向是一毛不拔的,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以前,他可都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拽得跟二万五千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倒不用,我这边一切都挺好的。那个,村长,我这边也准备下班了,我们边走边聊吧。”陈阳笑道。
“急什么啊,下班不差这一会。”陈富贵竟然一屁股在板凳上坐了下来,赖着不走了。
陈阳看着有些懵逼,不知道陈富贵这是要演哪一出?
索贿来了?
关键他小诊所也没赚什么钱啊,村里人都知道他治病不收费的。
陈富贵坐在板凳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屁股动来动去,几次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样子。
见此,陈阳试探着问道:“陈村长这是有事找我?”
“咳,大学生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小阳,是这样的,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让你给看看。”陈富贵老脸通红道。
“哪里不舒服?”
“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跟你卖关子了。不过,我说了,你可一定得替我保密。要是告诉别人,我饶不了你我告诉你。”陈富贵严肃着脸道。
“放心好了,作为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本来就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什么病,你尽管说。我一定守口如瓶。”
即便陈阳信誓旦旦,陈富贵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下面……那个,有些……虚,时间短。你能治吗?”
说完,陈富贵脸红得像猴屁股,羞臊得不行。
陈阳听着忍不住想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知道这老东西来找他,肯定有事儿。
也难怪陈富贵扭扭捏捏,男人那方面有问题,是最难以启齿的,关乎面子问题。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更是讳疾忌医。
不过,陈阳早就知道了啊,是徐晓燕告诉他的。
他不仅知道陈富贵那方面不行,还知道他生不出孩子,整个人废到不能再废。
此刻,躲在床底下,徐晓燕听到丈夫陈富贵的话,竟然有一丝欣慰。
这个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终于踏出第一步了。
她不知道给陈富贵说了多少次,去看医生,但是都被陈富贵当成了耳旁风,坚持说自己没问题。
“村长,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性那方面不行,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疾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国有三分之一的男性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大部分男性没当回事,得过且过。”陈阳看着陈富贵说道。
“我去,真的假的?我国有这么多男人不行啊?”陈富贵听着一楞。
“我还骗你不成?不信你到网上搜搜想相关的新闻看看。现在这个社会,节奏越来越快,男人的压力越大越大,酗酒,熬夜,久坐,运动过少,等等原因,都会导致男性那方面的功能退化。”
“那能治吗?好治吗?”陈富贵问道,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那得看你的病严不严重了。不严重的话就比较好治。如果严重的话,可能要费一些功夫。我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你如实作答。你和晓燕大娘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正常情况,不嗑药的情况下,能坚持多长时间?一刻钟有吗?”陈阳看着陈富贵的眼睛问道。
陈富贵一听,顿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一刻钟,陈阳真看的起他啊!
即便加上前戏热身,满打满算也没有一刻钟。
除非嗑药,勉强能达到这个世间。
“没有一刻钟,那十分钟总有吧?你千万别告诉我,连十分钟都做不到。”陈阳又问道。
陈富贵羞愧得无地自容,道:“要是能坚持十分钟,我就不来找你看病了。得再减减。”
“八分钟?”
陈富贵摇头。
“五分钟?”
陈富贵还摇头。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
最终陈阳一直喊到半分钟,陈富贵才终于点了点头。
噗!
陈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知道陈富贵虚,但是没想到这么虚,一次只有半分钟。
徐晓燕嫁给他,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啊?
难怪徐晓燕会对陈阳频繁示好。
“咳,小阳,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虚成这样,那也是为人民服务累出来的。每天起早贪黑,日理万机的,铁打的身体抗也扛不住啊。你看我这病算不算严重?能不能治好?要多久能治好?”陈富贵眼巴巴得看着陈阳说道。
这老东西说谎话都不脸红,他这虚哪里是累得,分明是喝出来和吃出来的,三天两头酒场不断,大鱼大肉,大吃海喝,村里的小金库都快被掏空了。
“还有,如果虚病治好的话,生孩子有没有问题?你晓燕大娘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我这边不行。你晓燕大娘天天急得上火。我这边也干着急。”陈富贵接着又问道。
他这个问题一出,床底下的徐晓燕感动的都要哭了。
她每次表达这个意愿的时候,陈富贵都对她爱理不理。
她以为陈富贵不在乎她的感受呢,想不到都放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