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的抓周宴过后,关于大秦公主与陈家公子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不仅未有婚配的所有陈家公子都成为猜测对象,便是三位公主,也都被卷入其中。
几位公主不堪其扰,除了被禁足的晋怀公主外,其余两位公主哭着来到陆明瑜面前,求着陆明瑜做主。
三公主清平声泪俱下:“皇婶,我们实在受不了了,被这流言蜚语所困,整日都遭人白眼。”
四公主永河梨花带雨:“皇婶,此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中伤,若是再不加以遏止,只会愈演愈恶劣。”
陆明瑜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将茶杯放到旁边。
她笑着开口:“你们没有怪晋怀,倒是难得。”
清平公主说道:“事已至此,我们怪晋怀也没有什么用,说起来,其实也不怪晋怀,怪就怪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其心可诛!”
永河公主一脸愧疚:“皇婶,我们知道您很忙,拿此事打扰您,我们很过意不去,但若是您不帮我们,我们就不知道该找谁。”
陆明瑜道:“你们且回去,不出几日,这事便能有个交代。”
清平公主对视一眼,只能依言告退。
二人刚走不久,绿猗走了进来,盈盈行礼:“娘娘,陈钦毓来了。”
陆明瑜颔首:“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极为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是陆明瑜第一次见到陈钦毓。
纵使陆明瑜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陈钦毓果真长得一副好相貌。
少年得志,为他更添几分意气风发。
他走到陆明瑜面前,施施然拜下:“臣拜见皇后娘娘。”
陆明瑜淡声道:“起来吧,赐座。”
陈钦毓脸上并无受宠若惊的神色,一派坦然。
他行礼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待陈钦毓坐下,陆明瑜开门见山:“不知外边的流言,陈大人可曾听闻?”
陈钦毓道:“外边的流言很多,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一个?”
陆明瑜唇角挑起:“自然是大秦公主与陈家公子的流言,陈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陈钦毓当即改口:“自然是知晓的,娘娘唤臣前来,是否就是为了此事?”
陆明瑜颔首:“自是为了此事,不知陈大人有何看法?”
陈钦毓道:“流言止于智者,外边这么传,是因为他们觉得新鲜,时间久了,自然会淡忘。”
陆明瑜垂下眼睫,没有言语。
陈钦毓再度开口:“当然,此事与我陈家有关,事关公主的清誉,我陈家愿意竭尽全力配合,如何解决,还请娘娘示下。”
这陈钦毓态度不卑不亢,言语之间坦坦荡荡。
他也没有再陆明瑜面前,将一切抗下,而是表示他愿意配合解决这个问题。
要么就是为陈家开脱,想要把陈家摘得干干净净。
要么就是陈少游的所作所为,他并不知情。
陆明瑜噙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你可知,此事的起因,是因为有人冒充你与我们的公主通信?”
陈少游面色微惊:“娘娘所言何意,还请娘娘明示。”
陆明瑜把晋怀公主与陈少游通信的册子,让绿猗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陈钦毓恭敬地接过册子翻阅,看到最后,他眉头高高皱起:“这……”
陆明瑜又问:“陈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陈钦毓毫不避讳地承认:“文风曲调,近乎与臣如出一辙,若非臣未做过这些事,且字迹不同,只怕也分不清是否为臣所写。”
陆明瑜告诉他:“这是令弟陈少游写下的,就连外面所流传的谣言,也都是他所为。”
陈钦毓当即跪下:“娘娘,舍弟犯下此等大错,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陆明瑜挑眉:“你这是替令弟担责,还是?”
陈钦毓认真地道:“臣绝无为舍弟担责之意,此错乃舍弟铸成,不论娘娘如何惩罚,都是舍弟罪有应得。”
“而我身为兄长,管教不严,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请娘娘责罚!”
陆明瑜道:“本宫叫你过来,并非是为了责罚你,此事是陈少游犯下的,我们的三位公主不堪流言烦扰,现吃不好睡不着的,本宫要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顿了顿,陆明瑜继续道:“限你三日,将此事解决,否则本宫只能依法惩处了。”
陈钦毓应下:“是!娘娘!”
陆明瑜道:“没事了,下去吧。”
陈钦毓将诗集恭敬地放下,随即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而此时,长孙焘也在承明殿会见户部尚书。
也就是陈少游的父亲。
就此事商讨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