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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直乐:“双皮嘛,说的就是把白鱼肉和刀鱼肉混在一起给它剁成茸,加鸡蛋清给它活成馅;然后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用这条刀鱼的鱼皮再给它包回去,恢复成原来的形状,再把接口的地方黏上火腿和香菜末,最后上锅给它蒸熟。”

于莉听的直抽凉气:“乖乖,做这一道菜得费多少工夫?”

刘岚站起来说:“为了做这道菜,咱们厨师长跟赵老二忙活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呢!”

众人一听这话,就连周海芹都忍不住对他说:“都是自己人,你说你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于莉忙说:“这肯定又是胖子研究出来的新菜,就是这出菜太慢了,不大利于推广呀……”

“第一次做当然慢了,等熟练了效率就上去了。以前是没条件,像这刀鱼、鳜鱼、尤其是长江里的鲥鱼,咱们在北方的这些人都只能听听,见不着呀。”

傻柱这时候听明白了:“你是说这鱼都是空运来的?”

胖子给他点赞:“没错,这鱼是从镇江坐飞机到咱们京城来的。咱们在座的有谁坐过飞机?”

大家把目光纷纷投向坐在另一桌的张倩和擒龙虎。

别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还真就只有人家两口子坐过飞机!

突然被这么多人看着,擒龙虎被搞的压力山大。

陈燕跟他最熟,招手说:“给我们大伙说说,坐飞机是啥感觉呀?”

擒龙虎期期艾艾了半天,第一句话居然是:“害怕呀……”

“噗!”奔雷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后整个一楼大厅里顿时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擒龙虎脸红脖子粗地说:“真害怕嘛,那可是上天呀!那飞机万一要是掉下来……”

话没说完就让陈燕给打断了:“呸呸呸!多不吉利,不许再说了。”

燕姐都发话了,擒龙虎就换了个说法:“这飞机上可发老鼻子东西了!”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怎么坐飞机还发东西呢?

擒龙虎如数家珍:“比如有这个飞机造型的梳子;还有这个印着港姐的扑克,港姐你们知道是啥意思不?嘿嘿……”

胖子看着这二百五简直服了!这有什么的呀,香江那边46年就开始选港姐了。

那扑克胖子也见过,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十分前卫大胆,可对胖子来说算个六啊?

那泳装厚的能当棉袄,恨不得把全身都给包起来,有什么好看的;想当年,胖子也是去看过维密的好嘛!

擒龙虎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全然没有察觉他身旁张倩越来越黑的脸色。

倒霉孩子,今晚上等着睡沙发吧……

说完了这些梳子、扑克、钥匙扣;擒龙虎又绘声绘色地说起了飞机上的吃的:“好家伙,还给发烟呢!您各位猜猜是什么烟?”

许大茂装作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那还用问吗?哈德门呐!”

傻柱专门和他抬杠:“还哈德门,你坐过飞机吗你?”

许大茂十分不服气:“你坐过?”

傻柱心虚的挠了挠鼻子,问擒龙虎:“我说兄弟,那飞机上头到底发的什么烟啊?”

“中华烟呀!咱这儿都没见过,5根一包,我愣是没舍得抽……”

好家伙,中华烟大伙都听过,可是没抽过呀,从前根本就买不着!

您还别不信,这个烟原来只提供给驻外使馆、以及涉外宾馆;54年开始出口创汇,68年开始作为乘坐中国民航航班纪念品,赠送给中外乘客;

想买这个烟只有三种途径。外轮供应公司、友谊商店、以及华侨商店。

要用外汇卷甚至是外币去买,所以说就傻柱跟许大茂这样的,你让他上哪整去?

擒龙虎接着往下说:“还给发口香糖呢!”

陈芳闻言惊呼:“还有口香糖?”

大家也都诧异地看着她,陈芳不好意思的撩了下头发:“有人给过我,是甜味的,只能嚼,不能咽;咽下去没法消化,听人家说是清口用的。”

擒龙虎赞许地拍她马屁:“芳姐说的全对,不愧是当灵导的。”

陈芳看了一眼脸色果然又变的难看的邢建树,怏怏地说:“快别说我了,你接着往下说。”

“啊对了,飞机上还管饭呢!”

还管饭?傻柱闹了个笑话:“啊,这飞机上还能炒菜呢?”

胖子正在喝水,差点喷了……

擒龙虎也一脸便秘的表情:“不是不是,给的都是洋玩意。什么面包、红肠、还有那叫什么冰、冰淇淋。”

哎,那个年代的航空公司多豪横啊?哪像后来,一家比一家抠,尤其是国际航线,还?跟你搞区别对待!

等到宾主尽欢,把大家都给送走了,于莉才捶了捶腿。

没办法,天天站着,站出毛病来了,静脉曲张。

胖子不是没劝过她:“你干嘛整天站着啊?我不给你弄了一个高脚凳吗?”

于莉直摇头:“不行啊,我要是坐着,那些服务员会怎么想?看我都成天站着,她们自然也就不会多说什么。”

胖子还能说啥呀?只能感慨不愧是刚刚改开啊,这时候就连老板都还有良心……

进后厨看了一眼晚上需要准备的东西,给大伙交代了一声,胖子才出来送陈梦琪回家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合院外面却来了一大一小两位“不速之客”。

大的这位是个女人,身材高挑,样貌出众,尤其是这穿着打扮,在整个京城都是这份儿的!

小的这位是个小帅哥,穿着一套蓝色英伦风的小西装,十分吸睛。

两个人在门口站了半天,小帅哥都有点儿不耐烦了:“妈妈,咱们怎么不进去呀?”

妈妈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我还没有拿定主意,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可咱们不是来找我爸爸的么?”

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女人一咬嘴唇,这才下定了决心,牵着孩子的手走进了院子。

女人方才踌躇不前的很大因素就是因为阎埠贵。

他现在越来越讨厌了。整天跟个事儿逼似的,东家长西家短,就没有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