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狼神跟陆凡询问起七级特殊术法的修炼进度和情况。
陆凡并没有任何隐瞒：
“回禀陛下。”
“《血舟问佛》、《雨落无生术》和《天雷五杀》，臣都已经修炼到小成境界，目前总算是正儿八经的七级符师。”
“嗯。”
轩辕狼神面露欣慰笑容：
“寡人就知道，在修炼方面，你总能想到最高效的办法。”
“这三门术法，你更喜欢哪一门术法？”
轩辕狼神问陆凡。
后者稍稍沉吟，然后答道：
“天雷五杀。”
“雷系术法的破坏力本身就霸道，《天雷五杀》蕴含强大的精神震慑，修炼到大成境界，一击爆发三十龙之力，三雷冲击，三雷轰顶，震动灵魂，合九十龙之力，已经是非常恐怖的术法，可以轻易摧毁超凡武器级的甲胄！决定普通七级符师的生死。”
“不错。”
轩辕狼神点评。
陆凡端正姿态，很是理性地道：
“单从破坏力而言，其实《血舟问佛》更胜一筹，尤其是在超凡者的战场上，五指握心，佛陀留于世间，六级超凡者根本不可能扛得住大成境界的三十龙之力……毕竟这是无视防御术法的一击。”
“《血舟问佛》的确是很强，但是除非有着非常强大的意志，一般人都很难在这种血淋淋的修炼环境下保持本心……”
轩辕狼神目露复杂之色。
陆凡心中一动：
“连老他不就做到了？”
轩辕狼神叹了口气：
“连老之所以修炼《血舟问佛》，是有原因的……当时寡人天地之桥崩毁四分之三，朝廷动荡，外敌蠢蠢欲动，天南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连老血祭自我，释放杀心恶念，在那段时间，亲手关押了十几个试图联手发动政变的家族，从老到幼，屠了整整一年之久。”
听到这里，陆凡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杀了一年……
一天杀数百一千的话……
连老整整一年时间怕不要杀个十几万，甚至数十万人。
连老的《血舟问佛》，竟完全都是用活人献祭起来的。
陆凡不敢置信。
平日里见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笑盈盈神情的连老，背后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故事。
这才是真正的血屠刽子手。
这才是真正……
用鲜血和无数骸骨铸卫天南王朝，扞卫轩辕狼神龙椅宝座的卫道者。
“……”
轩辕狼神一直关注着陆凡的反应。
“其实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连老，一直都是连家的谦谦君子，外送绰号云海居士，意思是形容他胸襟广阔似海天，能容纳百川。”
“但是那件事情之后，云海居士变成了天南王朝最负盛名的恶魔，并且再没有回过连家祠堂。”
“……”
陆凡望向御书房之外。
连老带着北城寒星回返了。
二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天地灵力消散。
连老带人进来，禀报道：
“陛下。”
“北城小姑娘已经挑好了术法。”
“很好。”
轩辕狼神望向北城寒星：
“你选的是哪一门术法？”
“回禀陛下，臣，选的是……《血舟问佛》。”
此言一出，轩辕狼神愕然，就会反射性地望向连老。
他怀疑连老又给北城寒星洗脑了。
却不料，连老一脸平静地道：
“北城小姑娘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进了宝库，直接选了《血舟问佛》，陛下可不要冤枉了老奴。”
此言一出，轩辕狼神又望向陆凡。
不是连老，那就是陆凡的主意。
他不相信，一个女孩家家，会舍弃那么多的特殊术法，选择一门修炼起来都如此血腥的术法。
不料。
陆凡也正愕然张望，看着北城寒星。
陆凡的确有给北城寒星简单阐述每一门特殊术法的功效和威力，但最终还是决定让北城寒星自己去选择一门术法。
虽然有一些私心，希望北城私心从自己修炼的三门功法里挑选一门，但他给予北城寒星的建议是《雨落无生术》和《天雷五杀》。
他并不希望北城寒星修炼《血舟问佛》这种看上去格外血腥的术法。
没想到。
北城寒星偏偏选择了《血舟问佛》。
陆凡起身，凝视北城寒星，径直对轩辕狼神道：
“陛下。”
“我们可以换一门术法。”
“……”
连老、轩辕狼神、北城寒星一同望过来。
北城寒星眼里涌现出罕见的坚决，道：
“大人，寒星想修炼《血舟问佛》。”
“这门术法修炼起来极其困难。”
陆凡凝视北城寒星：“除非你给我一个足够让我信服的理由。”
北城寒星答道：
“连老前辈是天南王朝三驾马车之一。”
“赢总管和国师大人的手段，我无法接触和修炼，唯独连老前辈的《血舟问佛》可供选择。”
“连老前辈凭借《血舟问佛》，守卫陛下数十载，无人能犯秋毫。”
“这是寒星能够接触的最强的术法。”
北城寒星伏地不起：
“请大人成全。”
陆凡微微皱眉。
北城寒星的解释，让他无法驳斥。
轩辕狼神跟连老对视，然后露出笑容：
“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修炼其它特殊术法，能达到什么程度，尤未可知，但是修炼《血咒问佛》的成功案例就有一个，不怪小姑娘做出选择。”
“寡人说句公道话。”
“《血舟问佛》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然小姑娘选定了，这就说明她跟这门术法有缘，陆爱卿，你就让她去修炼。”
轩辕狼神选择支持北城寒星。
陆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猜到了北城寒星的想法。
修炼《血舟问佛》的人，很难再以自己的身份站在阳光下，一辈子很有可能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藏在一个人的影子里。
北城寒星是打算效仿连老，从此当自己的影子，以报当年恩情。
至于北城寒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十之八九，是她在倾天宗修炼期间，发生的东境大营遇袭事件。
倾天宗的七级超凡小组，入境袭击东境大营，自己差点身死 。
北城寒星对他的感情，他一清二楚。
从当初自己假死半年，北城寒星苦修冲击超凡，他就知道。
但是这份感情，北城寒星不愿说出来，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默默的付出。
东境大营遇袭事件，让北城寒星变得更加激进。